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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伺候。

肚子的痛感也一点点减轻。

实在太舒坦了。

没一会儿林峤就顶不住睡意侵袭,抱着被角沉入梦乡。

别的,也陪你

痛经来势汹汹,足足持续了将近两天。

两天里,简昱舟忙前忙后,又是按摩,又是烧开水,又是洗衣做饭,连野鸡汤都给安排上了。

结婚大半月来,林峤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老公的无微不至和细心周到,心里甜滋滋的,像掉进了蜜罐子笑得合不拢嘴,甚至嫌弃两天时间太短。

不仅如此,在生理期结束的第二天,亲亲老公把她心心念念的厕所也搭建好了。

虽不够宽敞洁净,但好用。

什么原始、简陋、不能冲水、反味儿,在当下环境都不太重要,能四面挡风,避免野外暴露的尴尬已经很幸福。

不过越是和老公拉近关系,对他越是好奇。

比如……

为什么三十二岁不结婚?

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伤疤,甚至还有枪眼?

为什么选择来到这里?

为什么懂得如此多的野外生存手段?

为什么她躺在他身边,却不把她扑倒?

最后一个她不好意思问,于是问了最保险、最不容易冒犯到他的一个。

“世界上有那么多美丽浪漫的地方,你为什么偏偏选择这里?”

林峤像个乖乖小学生一样坐在木墩上,捧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野菜鸟蛋汤,眨巴的大眼睛写满求知欲:是喜欢受虐,喜欢遭罪吗?

两人的关系已不像前几天那么生疏,能回答的问题,简昱舟不吝告诉她。

“我的一个好朋友,应该叫好兄弟更确切些,他告诉我,如果遇上一个女孩,一定要和她到非洲的原始森林过上两个月与世隔绝的生活,没有外界纷扰,脱离花花世界的繁华,只有彼此。”

空气中响起一声促狭的轻笑,“所以你是被‘好兄弟’给忽悠了?简叔叔,你可真单纯。”

不知想到什么,简昱舟的表情逐渐凝重,“我是替他来。”

林峤:“……”还嘴硬。

这破地方,但凡脑子没大病都不会想来。

自从来了这儿,住进五平方的破棚屋,她没有一天不后悔。

如果当初强硬一点,问清楚目的地,也不至于被骗来当野人,回想起来都是辛酸泪。

不信他不后悔,她继续揶揄道:“他怎么不自己来?”

“他来不了。”

“为什么来不了?”

“他死了。”

谈及死亡,简昱舟异常平静,情绪如谈论天气般没有任何波动,但周遭空气却忽地漫出悲伤,将林峤眉眼间的嬉笑凝固。

她脸上的自责肉眼可见,“简叔叔,我不是故意触及你的伤心事。”

也许是气氛到了,也许是想念逝者,简昱舟突然想多说两句。

他缓声道:“当你身边只有她,而她身边也只有你,当优点和缺点无限放大,如果你还能忍受她,而她也能忍受你,那她,或许就是对的那个人。”

“……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封闭的环境中,时间被迫延长,日日面对同一张面孔,面对同一个人,如果彼此都没有发疯,反而越走越近,那说明,是合适的,一生也不会看腻。”

说话时,简昱舟直视着林峤的眼睛。

两个人对望着,透过彼此的瞳孔,读到更深层的期望,以及渴望。

直到这一刻,林峤终于明白,于简昱舟来说,这就是他想要去验证的浪漫。

为他自己,也为逝去的兄弟,验证一场“摒除世俗、唯剩你我”的浪漫,在这场浪漫中尽情敞开心扉,去接纳、去拥抱、去征服、去证明。

原来这就是他突然转变态度,对她细致入微的缘由。

他在尝试接纳她、拥抱她、征服她,努力尝试爱上自己的妻子,努力让自己的妻子接受他,谁叫他们结婚前没有爱。

“吃完饭去抓鱼吧,我想喝鱼汤。”林峤突然说。

迎上她灿若星辉、明若初阳的笑容,简昱舟的心情也跟着放晴,轻轻“嗯”了声。

待他低下头去喝汤,耳边再次传来她清亮欢快的声音,“简叔叔,你抓鱼的时候,我陪你。”

“……别的,也陪你。”

后一句话声音很低,像是不经意的呢喃,但话语中的认真和郑重,简昱舟听出来了,并再次回应,“嗯”。

和三十二岁老男人的代沟

旅行快结束的时候,部落里有人结婚,林峤和简昱舟被请去观礼。

原始部落的婚礼简洁而朴素。

新人在亲朋好友见证下叩拜酋长、叩拜信仰神兽,在热烈滚烫的欢呼声中携手起舞,和在纪录片中见到的部落婚礼差不多,直到新娘子脱光上衣,双手托举藤鞭,如一个虔诚的信徒跪在新郎脚下。

此情此景,直觉上会有所感知,林峤有些紧张的看向身侧的人,“简叔叔……”

牵着的手握紧了,她能感受到来自老公安抚的力量,“没事。”

林峤“嗯”了声,那边已经进入正式流程。

新郎从新娘手里接过三指粗的藤鞭,高高举过头顶,围着新娘转圈,面向观礼人群跑动,嘴里发出野兽捕猎般兴奋又期待的吆喝。

新娘微笑着注视自己的新婚丈夫,鞭子一下下落在她的后背。

每一鞭都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力道之重,仿佛打的不是自己的新婚妻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直到光洁的后背血肉模糊,新娘眼里泛出泪光,面庞也逐渐扭曲,仍旧温柔而仰慕的注视着新郎,仿佛对方施予的不是伤痕和疼痛,而是爱意和承诺。

古老的习俗需要被尊重,但如此对待女性让林峤难以认同。

尤其,在新娘伤痕累累之后,新郎却像宣誓主权般,跨过新娘的头顶,骑在她的背上,被新娘背起来转圈,手中仍旧挥舞着制造疼痛与不公的藤鞭。

而新娘,以及部落里所有的女性,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不满或反感。

从类似祭坛的圆台下来,新娘将新郎背回新房。

房屋结构和大小,与林峤他们的小木屋如出一辙。

宾客没有散开,肩连着肩站在门外,脸上洋溢着隐秘而激动的神采。

不多时,屋里传来新娘撕心裂肺的惨叫。

二十多分钟后新郎走出来,一副志得意满的骄傲神态。

他冲酋长和族人点了点头,嘴里咕哝着林峤听不懂的语言。

新娘没有再出来,也没有一个人进去查看她的情况,人群围在篝火边,开始分发食物和果酒。

林峤捧着酒碗,满脑子都是新娘触目惊心的后背和声嘶力竭的嚎哭,回到小木屋仍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走不稳路。

简昱舟往她手里放了碗热水,她掀起眼皮看着他,“简叔叔,他们太可怕了。”

小娇妻的目光哀哀戚戚地盛满难过,简昱舟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别多想。她们没有见过外面的繁华,不觉得苦。”

“可她们知道疼。”林峤反驳道。

旋即有些悲怆的继续说:“你听见她的叫声了吗?她在喊疼,但所有人都以为她在笑。”

“她没有人权,没有尊严,父亲不关心,母亲麻木,丈夫以此为乐,没有人关心她是不是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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