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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门外终于没了动静,李京肆才把她放下来,再压上置物架。哼出气息烫在她颈肩:“真棒,你忍得好辛苦。”他语气浮浪,掌她命脉,视线去锁她拧挤的眼。
“现在可以叫出来了。”他还在笑,“叫给我听。”
李京肆故意没放过她。
姜语记不起什么时候结束, 甚至连洗澡都是他亲力亲为,最后‘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瘫在床就睡死过去,意识最后一点, 她看见落地窗外熹微的天。
第二天下午醒来, 想起今天的日子, 姜语第一时间检查了身上, 痕迹都密集在胸乳、小腹、大腿根部…这样能够被寻常礼裙罩住的地方。这老变态还知道“贴心”这下。
想想估计李京肆起早贪黑就走了,姜语才算明白什么是衣冠禽兽,能搞她一晚上,再云淡风轻换上正装处理公事去,这已经不是常人所能为。
姜语无力咋舌,几步一颠下了楼,阿姨在客厅切水果,看见她便要开始张罗晚餐,顺带提了嘴他们一晚上也没下来吃东西, 那些做好的餐点都倒了。
她随便唬弄一嘴过去, 从柜子里找了拆快递的小刀, 走向大门口边那长方体立箱,是吴清妍昨儿送来的礼服。
她走路时腿软明显, 阿姨注意到就问:“您这腿怎么了?”
姜语步子猛顿, 轻咳声:“睡一天,不太舒服。”
“啊?那要不我一会儿给您揉揉?”
“噢不用了。”姜语几句应付过去,半点不想探讨她为什么腿软的问题。
沿着封口划开,箱子里用泡沫裹着个玻璃展柜, 外包装盒拆下半边, 这展柜大了些,搬出来费些力。姜语朝后扬声:“阿姨, 来帮我搬下柜子。”
“诶——”
叉腰在原地等了会儿,姜语上下打量遍这东西,酝酿着上了手。阿姨脚步还在从后边过来,她抱上去那刻,侧边就晃来只大手,展柜随之歪斜,大手拖着柜身去剥离外纸盒。
“诶?您这是又来啦?”
阿姨脚停在后边。
姜语才侧看见李京肆,一如往常那副淡然自若,心底白他眼,然后平静接受,一块儿把展柜弄出来。
“你还真是,到哪儿都畅通无阻。”姜语说。
李京肆笑声:“你已经不会惊讶了,习惯了不是么?”
姜语没忍下去,眼对眼去白他。
阿姨走侧边来问:“这位先生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块儿吃些?”
李京肆不客气,礼貌笑着:“那就麻烦了。”
“没事儿。”
阿姨就欢欢喜喜再去做饭了。
姜语不屑一声:“折返回来就为了蹭顿饭?你没事儿吧?”
“也不全是。”整好展柜,李京肆拍了拍手,看她:“接你去寿宴。”
姜语愣一会儿,定眼瞧她,噗嗤笑:“你不要脸我还要,我俩一块儿去?干什么?当众上演背德禁忌?”
他一点地下情人的自觉都没有。
李京肆却认真说:“倒也不至于。”
姜语:“……”
她总觉得常人的思想是无法让变态理解的,索性不说了,转去沙发那头,随便调个电视台当背景乐。李京肆也走过来,就做她旁边,只是她一直刷着手机,也不当他存在。
电视台正播放一则新闻,当前播报主要内容是一名已婚女性多次出轨家中旁系,最后被丈夫捉奸在床。
背景乐突然变化,看手机的两个都默契抬了头去,听着那额外突出的“出轨”二字反反复复。
没一会儿,姜语翻了遥控摁灭背景乐。
这一举动看在李京肆眼里,那瞬间笑了笑,换来姜语一个瞪眼。
她站起身,睨视姿态看他:“你再不知廉耻下去,那里边的人早晚是我俩。”
这话听在李京肆耳朵里也不会是警告或威慑,姜语早就看透这个老变态。说完摇着步子去餐桌那头。
阿姨给煎了两份牛排,鹅肝鱼子酱跟意面都是两份,配了马赛鱼汤跟奶油薄饼,又跑去弄上水果沙拉。都是些常做给姜语吃的,也不知道李京肆什么口味,等人尝了还跑来问个味。
李京肆很是捧场:“嗯,阿姨手艺不错。”
阿姨喜笑颜开:“那就好。您二位吃着,我去把前院花园儿的杂花杂草打理打理。”
小餐桌置放在一处镂空廊道,前后就能看见小院,从一条石子路通进去,侧边是假山池,水声潺潺。正厅也有大圆桌,但阿姨熟悉她爱在这儿吃东西,平日天气好就会摆过来。
“你这地方,也不比我那儿热闹多少。”李京肆在点她之前吐槽他院落清冷。
姜语笑笑盯住他,把话怼回去:“都不怎么住的地方,能热闹到哪儿去?”
李京肆说不过她。没多久就见她站起身,摆上桌的只尝个味似的动两口就算。
姜语拿手机要走,扔下句给他:“你慢慢吃,吃完就走吧,恕不远送。”
她没什么好耐心,能坦然让这人在这儿就不错,再好言相待就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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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妍主张给姜语找了化妆师,姜语跟人在大厅通过电话,说是路上堵车,那化妆师得晚些来,让她自个儿可以先穿上礼裙。
姜语扒拉下展柜里头一袭烟粉长裙,上了楼,楼梯上还向廊道那边看眼,那老变态倒是坐的住。
懒得去换衣室,姜语索性直接在房间,身上脱干净,这休闲服还是昨晚李京肆在衣帽间随便捞件给她穿上的。这段记忆尚存,当时她不老实,躺床上动弹不肯穿好衣服,李京肆就凶她,说不穿衣服就裸睡,晚上擦枪走火再来一次别怪他禽兽不如,她立刻就听话了。
礼裙不算太夸张,抹胸设计,只是往后扎裙带困难,姜语摸索着老半天才穿进两三个内孔,躁得眉头直皱,干脆摆烂再脱下,脱至要么,两只手从身后探来,捉住两边,往上又套回去。
姜语顺着张开两臂,由他在后边折腾,不咸不淡说:“不是让你走?”
李京肆挨她很近,几寸之距,指间绕着裙带,时不时触过她皮肤,一阵不语。
姜语便自答嘲笑:“也是,毕竟你脸皮厚。”
他也只笑笑,从没细究过她言语冒犯。
裙带系好在尾部,扎个蝴蝶结,男人总归不懂什么精巧活,蝴蝶结扎得草率,姜语背对着全身镜也没眼看。之后被他转过身,双手捏住抹胸边角给她提稳。
他指尖是烫的,指甲修剪圆整,那点摩擦却像在人心底挠痒。姜语胸闷气躁地遐想奇异,似同昨晚,他更放肆玩弄过这里。
李京肆看着她笑了声:“你什么时候学会不好意思的?”
姜语面色恢复自然,冷哼:“是你龌龊,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东西。”
李京肆手伸出来,抱臂审视目光看她:“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她提下裙摆,近他一寸,头一回先猜透他心理的获胜心蔓开,笑得得意:“你手上在提,心底想着扒,就你这种老变态会有的心理。”她思考一顿,“说来,你还得赔我一架钢琴。”
李京肆撇开脸笑会儿,回过来俯身,亲在她唇角一下,“赔,十架都赔你。”
“……”
温浅声线蔓过全身,那瞬间让姜语惶恐起来。她是眼睁睁看着那吻侵袭过来,她没有躲开——这是不应该的走向。
她只在那一吻后才退却两步,像刻意去给这关系一些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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