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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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昨夜淫靡的梦境回过神来。
脸上有些发烧,我推开书房大门。此刻我就站在那场梦的开端。
阳光很好,洒在空荡的书桌前,空气里的尘埃清晰可见。
“哥哥。”没有回应。
我走了进来,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陈玉铭。
“哥哥?”我提高声调又喊了一声。
依旧没有回应。
我身体僵硬在原地。
明明昨天说好陪着我的。明明是那样说的。明明说不回上海的。骗子!骗子!
阿杏。阿杏也是骗子!她说陈玉铭在书房的。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不可控制地加快,快到身体的极限。
我冲出书房门外,白着脸大叫道,“阿杏!阿杏!”
阿杏神色慌张地赶了过来。
“小姐,您叫我。”阿杏因为惊恐害怕地缩着肩膀,低着头,不敢抬眼看我。
“哥哥呢。我哥哥呢。”我揪住她的衣领。“你说我哥哥在楼下的!他人呢!”我嘶吼道。
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此刻的腔调不像我自己了。
这种惊讶感又被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所代替。
我的母亲,那位被关在苏州深宅里的美丽女人,她抓着年幼的我发疯的时候,也是这般声音。她曾声嘶力竭地质问我为什么要来害她。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阿杏脸涨得通红,都要哭出来了。
我从来没对阿杏发过脾气,旁人也几乎没有。阿杏的眼泪吓了出来,滴落在我手臂上。
我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阿杏,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拿出手帕帮她擦脸。
阿杏哭的更凶了,肩膀一抖一抖的,还没缓过来。
可我现下实在没什么心思安慰人。
管家阿圆闻声赶了过来,见这情景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先是朝我鞠了一躬,然后说,“小姐,少爷刚走。我也是被临时通知的,正准备告知您。请原谅阿杏吧,她不知道的。。。”
我本意就没要怪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这么怕我。
“知道了,阿圆你下去吧,阿杏,今天让你受惊吓了。回头我送你个首饰,别哭了。”我说着又给阿杏擦了擦眼泪。
阿杏摇头道,带着哭腔说,“我不要首饰,我只要小姐开心,别生气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情好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好啦。你们不走,我走。”我努力收拾好自己的仪态,准备回房间。
我不知道回房间干嘛。一切都好像变得空白了。
但我还是要回房间。我只能回房间。我能去哪呢。
阿圆又嗫嚅着叫住我。
“小姐,少爷临走前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回头看他。
阿圆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封信。
我从他手里接过信,“好,那我先回房间,午饭再来叫我吧。“
阿杏跟了过来。
我阻止了她。
“小姐,我担心你。”阿杏鼻涕眼泪还没干,样子有些滑稽。
这丫头,倒是挺爱我的。
“我没事的,去帮忙准备午饭吧,我要喝哥哥给我订的松茸鸡汤呢。”我边走边回头说。
回到房间后,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封信。
信纸上的墨迹还很新,应该是陈玉铭早上在书房写的。
【吾妹见字如晤。
玉茹,哥哥对不起你。昨夜说陪你的,结果今天还是离开了。你一定恨哥哥是个大骗子对不对。哥哥给你道歉,以后会补偿你的。哥哥答应你,可以完成你任何一个愿望,只要哥哥能做到的。无论是什么。所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等我回来。
其实哥哥还没告诉你我回去的真正原因。我和你赵姐姐要订婚了。这是我们两个家族长辈共同商议的婚事,对今后的商业合作非常重要,况且春雅同我也挺合得来的。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哥哥会尽量早点回来,你自己要保重身体。
珍重
兄玉铭。】
我将信纸捏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过了三秒又将它捡了回来,放在书桌上铺平。之后我又把信纸贴在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似乎有他的味道。很淡很淡,淡的像溪流里的鱼儿碰到岸边的青草,尾巴上留下的味道。
我觉得不过瘾。
于是我跑到了陈玉铭的房间。这里有更多他的气息。
我反锁了房门,站进他的衣橱里,大口呼吸。
他的独特香气充斥我整个鼻腔与肺部。冲动如鼓点越来越响亮。
我一把扯下那件味道最浓的蚕丝睡衣,带着其他的衣物也掉落了下来。实木衣架掉得七零八落,有一个还砸到了我的脚背。不过我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我手里的睡衣,就是他昨天穿的那件。就是昨天和我一起睡觉穿的那件。就是昨天和我一起睡觉时,被我解开扣子的那件。
我疯了。
在我意识到我做出了什么的时候,我又醒了一点,然后继续发疯。
我用陈玉铭的睡衣包裹着我的阳具,快速撸动着。
如果我把一切都写下来,肯定有人看到这会吓一跳。
对,我有根男人的丑陋东西。但我又是个女人。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我从出生就是个怪胎,被家族长老们定义为不祥之兆,我的母亲也从一个受宠的姨太太被休掉回到老家遭人耻笑,被人骂活该放着正妻不做非要去做人家姨太,到头来这么个结果。而我的童年就相当于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虽然外祖父严禁任何人提及这些事以及背后的原因,苏州那边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悲剧真正的原委,但我还是因为被父亲抛弃,以及有一个疯子母亲,被人戳着脊梁骨长大。
意味着我从骨子里就冷血,自私。
意味着陈玉铭把我当他的唯一手足,而我从来没把他当成伦理纲常中的哥哥看待。从来没有。
他在我的眼里,是一个迟早变成我的玩偶的美丽躯壳。
而我,也会借此报复所有的人。
我想着昨夜梦里,陈玉铭那张通红的脸。
就这样,我用那根多出来的东西高潮了。在余韵中,我慢慢地用手里那可怜的布料把我肮脏的阳具一点点擦干净。
“亲爱的哥哥。”我轻轻笑道。“我是如此爱你。”
从来没有哪场婚礼,动用了整个上海滩的警备。
从来没有哪个新郎,新婚之夜成了妹妹的新娘。
“号外号外,万荣商会陈公子要和富华百货赵小姐结婚啦!”
“婚礼举办三天三夜,陈家邀请宾客无数!”
“地点在富春饭店,花销巨大,据说新娘的婚纱就价值百万!”
卖报的小男孩约莫七八岁,一手托着沉甸甸的报纸,另一只手高高举着其中的一份,扯着嗓子叫卖着。虽说孩童的声音算得上尖细的,可仍是被埋没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人力车的车夫们聚集在高级会所的大门前,对着出入的贵少爷贵小姐贵老爷贵妇们点头哈腰。
“老爷,您恭喜发财,坐车吗?”他们只顾着让自己毫无技巧的笑看上去老实淳朴,根本来不及擦额前的汗水。于是豆大的汗水一滴滴从他们黝黑的,布满苦难的脸颊落到地上,隐入脚下的尘土里。
“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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