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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进附近的树丛里,窥探着对方的情况。一双德/军的大皮靴从卧在树丛中的她面前走过去,她大气也不敢出,等对方走远后,才悄悄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望着篝火旁的德/军。
德/军指挥官正叽里哇拉地说着什么,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从地上爬起来。有的为自己倒上一杯咖啡,有的脱下靴子,把袜子拿出来烘烤。
少女低声数着德/军的人数:“一、二、叁、四……”
指挥官用脚踢着仍未醒来的士兵。
“……五、六、七、八、九、十、十一……”
指挥官在石头上坐下来,看着地图。一个士兵为他端上咖啡。
“再数一遍,一、二、叁……”
一个德/国兵又往篝火中添上一把枯树枝。
“……噢,你在这儿……”
在篝火的另一边,一个哨兵游弋着。
“十二个。”
能打几个就打几个吧。
她端起枪,屏住气。
受到了伊万的影响,小姑娘这时候满脑子全是想着指挥官。打了他,其他人就可以比较顺利解决了。
往左一点,往左一点,瞄准镜里的指挥官终于露了一个关键部位!
阿桃鼓定了勇气,先开了一枪,目标就是他。
“砰!”
她放完枪往旁边一闪,躺在了地上,然后快速向一旁翻滚了一圈后,耳朵里听到了至少四五声枪响,她再次一个翻滚,然后手脚并用的向前爬了一段。
“四个人过去了!她能顺利完成吗?”丽达有些担心,但是举起望远镜的热妮亚一脸不可思议:“她打中了!”
被枪声惊醒的人纷纷警戒在一起,指挥官的手握不住咖啡杯,他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但是咖啡杯依然从他的手里掉了下去,泼溅在地上。
“长官?!”其他人又惊又怒,这种地方会出现一个狙击手吗?!
将身体躲在树后面,枪口朝向地面,阿桃屏住了呼吸,试探性的丢了个小石子出去,打在了灌木丛上。待看到一个人从树后面一跃而去,朝着身前的一丛灌木扑去的时候,她抬手一枪,也没看是否击中了敌人,甚至都没看清那个人的身影,少女只是凭着感觉开了一枪后,就立刻也朝着一旁扑了过去,在地上一个翻滚,然后继续爬起来就跑。
有系统雷达,还有夜幕的降临作为帮助,小姑娘就像一头鹿一样,在树林里面到处蹦来蹦去。
多亏身体比较娇小,头上还缠了点树枝作为隐蔽,当对方以为她在灌木丛的时候,其实她在树后面。
当以为她在树后面的时候,其实人早就爬上了树,枪口一戳就能把人打在地上。
就这么躲躲藏藏,枪声不断的在树林里面回荡,但她还是胜利了,还顺手捡了两把冲锋枪作为战利品。
冲锋枪是个好东西。
再次回到集合地点的阿桃迎来了众人的欢呼:“你干掉他了!”
“战利品!”她得意洋洋,把挂在脖子上的枪卸下来。
“遭了,他们在装炮!”一边握着望远镜的热妮亚惊叫:“大晚上的,他们在装炮!”
“完不成任务就想先把我们干掉?”准尉摆弄了下冲锋枪,“我们可不怕!”
“可是大晚上的,这轰炸效果有个卵用啊?”
“是你把他们逼急了。”安德烈说。
“那我们就等着他们再次分散呗。”
“看他们的样子很难分散啊。”
“没关系,我们就拖嘛,反正我们有援兵,他们没有。”
到凌晨的时候,敌人开始用炮火犁地了,因为他们这边不动,所以对方也只是试探性的开火。
即使是试探性的攻击,也够把他们面前的土地通通都炸了个遍了,泥土升空再落下,把人的脸打成了土灰色。
“小心!后面有步兵!”这群人不傻,很快根据反应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呈扇状分布向人走近。
热妮亚开枪了。
其他人也跟着开枪。
“呸呸。”阿桃把嘴里的土吐出去,拿袖口擦了擦狙击镜上面的浮灰。
这个狙击镜使用情况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她以为能一枪命中军官胸口呢,没想到这枪不给力,打偏了。
又试了几次,小姑娘这才把枪调试好。
一波交换过后,对面的人数又少了几个。
射击的水准也不能令其他人太过怀疑嘛,所以她都是悄咪咪补枪的。
“嘉尔卡!”
嘉尔卡在战斗中一枪都没有开过。
女兵们对她很是失望,“在战斗中不开枪,你是要害死我们吗?”
“不不不,”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她怯懦道,“我害怕飞机,我害怕子弹,我害怕炮火,我……”
“我害怕战争。”
“大家都怕啊!我做梦都想不到,我有一天也会扛着枪去战场!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你为什么不开枪呢?!你会耽误你自己的!”
“好了。”阿桃说,“我们应该听一下准尉的意见。”
按嘉尔卡的年龄,放在平常,也就是个刚上高一的小姑娘。
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学习。大概还有爱情?
还没有等他发话,新一轮攻击又来了。
这次她还顺手把嘉尔卡附近的敌人清了个遍,但她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嘉尔卡……让她想起来之前的自己。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头上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援兵来了!”他大吼,“坚持住!打完这波!我们撤!”
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等来了援兵。
强烈的阳光刺透层层树障,在潮湿阴暗的林子里,投下一缕缕笔直的光束。林子里一片寂静,树底下传来大口喘气的呼吸声。
蓝眼睛偷偷地注视着负了重伤的德/国兵,鲜血顺着他的袖管淌在地上,半睁半闭的眼睛流露出对生存的渴望。另外两个德/国兵站在一旁,眼里流露出一种兔死狐伤的悲戚目光。
伤兵用目光把眼镜唤过来,低声地在眼镜耳旁说着什么,他点点头,站起来,头一摆,把蓝眼睛带到一旁,低声说:“他不成了,送他走吧。”
蓝眼睛惊愕地看着眼镜。
“没听懂?”
蓝眼睛低下了头。
眼镜走过去,蹲下来,用手抚摸着伤兵的头发。伤兵温顺地把头倚在眼镜的臂肘里,安慰他似的说道:“我闭一会儿眼睛,一会儿。”
伤兵闭上了眼睛。眼镜从背后拔出手枪,打开保险。轻微的金属的响声,惊醒了伤兵,他无言地看着眼镜,一行热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眼镜的枪口慢慢抵住伤兵的后脑,伤兵从容地闭上眼睛,只有泪水仍旧不断地淌下来。
蓝眼睛和其他的德/国兵不忍地转过身去。
“噗”一声沉闷的枪声。
蓝眼睛忍不住回过头来。
“眼镜”摘下眼镜,掏出手绢,慢慢地擦拭着。
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阳光灿烂得恍若夏日。
作者俺:甩了张存稿!
我今天早上梦到老王了,所以我必须要来控诉他!
情节是这样,我俩走在路上,我去拉他的手,他不让。
我就站住了。
他说我们之间是情人关系不是爱人关系,就说关系达不到,我更伤心了,就后退准备跑路了,我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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