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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双眸微阖,神色间竟透出些许温柔来:“说你心狠,偏又不够狠心。师弟,你看,倘若你刚刚狠下心来用剑直接捅死我,也就不必受此一遭——”
他语气温柔,身下却是截然不同的凶狠撞击,李忘生闭上双眼不想看他,克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在被撞到某一处时,忽然哽咽一声,崩溃地睁开眼:
“啊——那里——”
身下忽然被用力绞紧,谢云流察觉到异样,想到曾在书中瞧见的描述,心领神会向着那处用力撞击。
被如此强烈的快感席卷,李忘生再无法维持之前的冷静,原本因疼痛而萎靡的尘根竟颤颤然再度挺立,随着撞击的力度胡乱磨蹭着谢云流的小腹。敏感的柱头被粗粝的布料来回摩擦刺激,与后方的刺激叠加,终于让他受不住,精关失守,凌乱地溅湿了两人的衣衫。
谢云流被他绞的头皮发麻,骤然将人压倒,用力撞击了数十下,忽然吻住李忘生,舌尖撬开齿关长驱直入,用力翻搅,身下浊液尽数打在了绞紧的内壁上。
两人维持着这般交叠的姿势,唇舌交缠,克制不住地喘息,直到那处彻底软下来,谢云流才抬起头,一边抽身而出一边死死盯着身下人如玉的面庞。
李忘生紧闭着双眼,微颤的双唇上满是他咬出的痕迹,红肿一片,看来很是可怜。感受到谢云流的视线,他逃避一般侧过头,慢慢咬紧后槽牙,却不发一语。
见他如此,谢云流原本想要碰触他唇瓣的手一顿,最终落在他鼻侧,轻轻替他理顺面上沾染的碎发,这才起身,解开外衣盖在了他身上。
“我要走了。”
片刻之后,谢云流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忘生,继续恨我吧,我也会继续恨你,你与我就这般互相恨过下半辈子,倒也……”不错。
话音未落,一阵风声传来,谢云流已经离开了小舟。
船身一荡一荡渐渐趋于平缓,熟悉的气息消散在空气当中,李忘生缓缓睁开眼,将手从背后抽了出来,连带着半出鞘的非烟与被割的支离破碎的衣袖——早在被放倒的时候,他就摸到了先前掉落的长剑,按开机栝割开了手腕上的束缚。
谢云流察觉到了,并未拆穿。
李忘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甚至连身体紧绷的反应都没有——当真吃定了他不会当胸一剑吗?
或许,他连自己在想什么都没能弄懂。
将非烟插回剑鞘,李忘生抱紧身上的外衫,埋首其中,久久不曾抬头。
——他好像,忽然明悟了一些从前不曾明白的东西。
玉华池,乃是这空雾峰上自行蕴养出的一处温泉福地,池水位于高山深坳,清澈温暖,是来此修行的纯阳弟子们解乏的好去处。然而【谢云流】却并未在池边停留,而是一路溯源向上,找到了个隐秘之处:位于玉华池深处的一个山坳。
此地谢云流也来过,里面有个极为隐秘的山洞,藏有一汪不见天日的温泉,应是玉华池的分支。因为内蓄温泉的缘故,这山洞中明显比外面暖和许多,【谢云流】径自带人步入深处,摆成五心向上盘膝而坐的姿势,自己则在他对面坐下,陷入沉思。
“你还在等什么?救人啊!”
见他坐在那里发呆,谢云流忍无可忍催促:“不带人下山求助,又将人晾在原地,你到底在想什么?”
好在【谢云流】只发呆了片刻,便重新拉过李忘生的手腕,先探了探他的脉搏,这次仔细感应了片刻,视线最终落在了他左臂受伤的位置。
“此处毒素最多。”他自言自语道,“那毒应该是从这里进入体内。”
他将李忘生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视线最终落在那仍有潮意的水痕上,干涸的边缘隐隐可见析出的泛白粉末,他伸手捻了些下来,在指尖一撮,随即嫌弃的弹开。
“该是此物了。”
【谢云流】说着反手抽出横刀,刀尖对准李忘生,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在他心口悬停片刻,才向下移动,以刀尖将他身上的衣物划开,向旁一挑,便将破碎的衣物从他身上剥了下来。
那惨遭一刀两断的衣物顺着腰线垮下,又被腰带束缚,堆叠在腰间。较寻常室内仍偏冷的空气打在赤裸的胸膛上,让李忘生不由自主打了寒战,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此刻正意识朦胧,又没有内力护体,便有些受不得冷,眉头也下意识皱起,显出几分可怜来。
【谢云流】对此视若无睹,见他除了左肩之外没有其他伤口,眉头舒展了些许:“总算没荒废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言罢他还刀入鞘,伸手按在了李忘生的胸口,略一沉吟,便顺着他胸口膻中穴将内力缓缓度入。
真气入体的那一刹,李忘生即便仍在昏迷中,也还是克制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谢云流】恍若未闻,径自引导着内力在他体内运转周天。
他二人内力系出同源,交融之时堪称水到渠成,只是此刻李忘生经脉中内息枯竭,他也不敢一口气哺入太多,以免伤其根本。
膻中穴为人体要穴,内息由此涌入,与寻常推背之法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李忘生原本枯竭的经脉以最快的速度被这股同源内力所浸染,那星星点点肆虐着的毒气被这股内息以摧枯拉朽之势逼退,强行被赶至左肩,被毒素侵染的鲜血顺着那本已止血的伤口涌出,蜿蜒而下坠落地面。
这种方法堪称立竿见影,却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副作用——李忘生的面色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变得潮红,身躯在内力交融的奇特刺激下开始不由自主颤抖,不断沁出汗来。
这一幕谢云流很是眼熟:与那日【谢云流】在码头时对李忘生所做如出一辙,顿时明白他刚刚为何会迟疑。
再看李忘生身下,果然随着内力逐渐渡入,那处也渐渐有了反应。
——幸而师弟此刻尚未转醒,否则怕是要羞愤欲死了吧……
与他为师弟尴尬的心情不同,【谢云流】的手自始至终都很稳,仿佛完全不被眼前之人罕见的靡丽之姿所动,一心一意只顾祛毒。直到从伤口中流出的血由黑转红,他才止住自身内息,收回手掌,状似不经意般捻了捻指尖的湿意——若非谢云流能清楚感知到他的一切小动作,恐怕注意不到这一点。
祛毒完毕,【谢云流】重新点了那伤处周遭的穴道止血,用布巾沾了泉水拭去手臂上沾染的污血,又从怀中取出一瓶伤药,在那伤口上细细撒了一层,撕下内里干净的布片将伤口裹好。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将视线下移,看向眼前之人身下挺立的那处。
“你看什么!”
察觉到他的视线落点,谢云流顿时炸毛:“非礼勿视懂不懂?”
“既然醒了就别装了。”
【谢云流】忽然开口,语气仍旧冷淡。李忘生的身躯却明显一震,缓缓睁开双眼——竟真的已恢复意识。
他此刻双颊酡红,睁开眼后那被汗水与生理性泪水浸湿的睫毛不堪重负一般颤了颤,水洗过的眸子仍带着几分潋滟,眸中感情却十分复杂。
“……多谢师兄。”他低声开口,语调却克制不住带了几分颤音,“忘生失礼了,能否请师兄稍作回避?”
【谢云流】却并未回避,甚至不曾起身:“这下清醒了?”
李忘生抿了抿唇:“一直都清醒。”顿了一顿,补充道,“每句话都发自肺腑。”
【谢云流】眯起眼,他适才为了帮李忘生上药,一直单膝跪在他身侧。此刻身体微微前倾,就形成了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势,手也老实不客气的捏上了李忘生的下颌:
“发、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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