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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么对付ka呢？

可以直接将其收到精神病院内，通过电击让他明白调皮捣蛋的下场，但论起辈份来，高凡还是ka的叔叔，就冲着林森浩三番两次拯救人类文明、拯救高凡的功劳，也得给林森浩留点面子。

何况ka除了嘴臭外，也没做什么坏事。

父与子

这是诸琉璃第二次见到ka。

ka依旧保持着骄傲的姿态，但与诸琉璃对视时，诸琉璃却明显能够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游移和胆怯。

哟~这是被谁整治了么？

诸琉璃想起她接到ka邀约时的惊讶，而安娜则说，去吧，看他表现。

什么表现？

双方见面的地点是在柏林市长办公室外。

虽然是ka主动邀约，但他一脸并不十分情愿的样子, 像是在施舍一样对诸琉璃说：“我会帮你们办一些工作证，但数量不可能太多，所以10张够了么？”

工作证是出入恶魔石刻所在封闭管控区的证明，目前大量恶魔石刻，数量大概在一千万左右吧，都被运到了德国不同的区域, 或者野外，或者干脆是某座城市，柏林附近有两个管控区, 存储恶魔石刻的数量在三百万左右，对恶魔祭祀们来说，可是宝藏一般的存在。

诸琉璃之前一直想从市长手中搞到进出管控区的工作证，但以他们的艺术家身份，实在没什么理由，所以很难，只能高价购买从管控区流出的照片，通过描绘照片来收获恶魔特质，这既没有效率也容易被骗。

“我们接下来还有同学会来柏林，所以10张可能不够。”诸琉璃说。

“那你想要多少？”ka不耐烦的说，“告诉你，市长手里也没有多少的。”

“先来个30张吧。”诸琉璃说。

“你不要太过份！”ka低喝，但显得色厉内荏，“只能30张，不能再多了！”

这傲骄的小男孩……诸琉璃浅笑，她现在有点好奇安娜是怎样降伏这个小侦探的了。

……

从市长办公室离开后, 诸琉璃拿着13张空白工作证明，这已经是柏林市长手头仅有的权限数量了，ka即便再逼迫市长，也拿不出更多。。

而柏林市长之所以听从ka，并不是因为ka长袖擅舞、精通谈判，只是因为他用梦魇的神秘控制住了市长而已。

梦魇能够制造梦境，与安娜需要消耗灵魂力量催动的黑匣子不同，基本上普通人类一旦中了梦魇之力，就是终身受制，无法摆脱，所以ka能在柏林混的如鱼得水。

柏林的大街上，不停有卡车驶来驶去，卡车上除了装着建筑材料外，还往城外拉走大批的恶魔石刻，现在运送的数量已经很少了，在人类政府刚刚接手柏林时，每天都会拉走成千上万的恶魔石刻。

对着1月柏林寒冷的天气，ka紧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风衣，那张伪装出来的德裔少年面孔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对诸琉璃说：“好了，咱们两清了！”

“老师可不是这么说的。”诸琉璃摇头，“你得跟我回去。”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ka骂骂咧咧。

……

“红茶还是咖啡？”公寓的客厅里，安娜问ka。

谷硸

“……算了。”ka摇头，颇为不安得望着四周，除他与安娜外，没有他人，但少年压力很大。

两人坐在壁炉前，由于总是停气，所以学徒们干脆买了柴来烧，现在，柏林街头，不时会有马车在街上贩卖木材，都是上佳的橡木和山毛榉，人们争相购买，这让伐木工收入不菲。

虽然ka说不喝，但安娜还是贴心的给他倒了一杯红茶，ka捧着红茶杯对着壁炉火发呆，安娜也不说话，两人听着橡木在壁炉火焰中噼啪作响的声音，这些声音应该被称为白噪音，让ka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茶泡的不错。”一个声音响起。

ka讶然转头，就望见了身边沙发上坐了一个瘦削的男人，他年龄不大，苍白的脸色和眼中奇异闪亮的光呈现明显对比，给人的感觉是既脆弱又锋利，奇妙的对比感。

更关键的是，这個人的长像与ka查到的某个人资料一模一样。

“画家？！”ka发出一声尖叫，像是被歹徒非礼的女孩。

高凡瞧着ka，忽得笑了，“嘿~你不是想要见我么？”

“谁说我想要见你了！”ka紧张的表情像是见了什么怪物一样，当然，由于他本身就是恶魔族裔，所以这种害怕只能形容成为见了什么可怕的旧日恶魔一样。

“aa说你在梦里还念叨着我的名字，啧啧，自从毕业之后，我就没被暗恋过了，当然，被男孩暗恋还是有点突然的，你给我时间接受一下。”高凡琢磨，“但你为什么暗恋我？”

“我暗恋你个毛线！”ka又羞又气，他站了起来，想拂袖离开，但确实又有几分不舍，因为他想见的人的确就在面前。

“行了，我时间有限。”高凡一边说一边开始咳嗽，他用一张手帕捂住嘴，很快就咳嗽出了不少血，“我活不太久了，所以有什么话尽快说。”

“你要死了……是因为那场‘末日婚礼’么？”ka问。

“你知道的挺多的，虽然这些不是什么秘密了，难道……你也在那场婚礼里？”高凡问。

ka没说话，只是神情有些黯淡，他重新坐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