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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正忙着用洗净的小树枝搅着米粥的颜昭抬眸,他并非不善厨艺,只是这里的条件有限,好不容易在另外两个茅草屋里寻了这些小米,就想着熬成粥替阮程娇补补气力。

他面上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灰尘,只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最是清亮。

阮程娇坐起身,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刚刚才退了烧,定然会口渴。”颜昭深深吸了口气,用刚刚的瓦片盛了些热水给他,“米粥马上就好,一会你多吃些补补气力。”

阮程娇沉默地接过瓦片。

那一点水波里清晰地倒映出他散发的模样,他抿了抿唇,一口喝下润嗓。

他也的确是没有多余的气力,等颜昭又盛了煮好的小米粥来,强忍着霉味,一股脑咽进肚里。

过往行军之时,他吃过许多不能吃的。像是树皮,抑或是这样发了霉的食物。

他身子比一般男郎强了不少,颜昭却是不同。

阮程娇止住他要喝米粥的动作,“别喝了,我一会去河里捉些小鱼。”

他穿上已经干透的衣裙,站起身往门外走去。临踏出门时,脚步又顿住。

外间已是阳光明媚,暖和地晒在阮程娇面上。

“你……”他迟疑了片刻,低道,“为什么不问?”

前路

问……

他能问什么?

颜昭抬眼, 面容平静地看向阮程娇。

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双眸子里的淡漠,却让阮程娇冷不丁地生出些惧意。

他像极了元苏。

阮程娇抿唇, 不再询问, 转身大步朝外。

天朗气清,宽阔的河面波浪推着波浪,万马奔腾地流向不知究竟的远处。

他找了个趁手的木枝用腰间的短剑削尖,将衣裙的摆角掖好, 朝着岸边缓步走去。

河流湍急,待一波一波拍打到岸边时, 反倒渐渐平静。

几尾小鱼摇头晃脑地在浅水中游来游去。许是这里许久不曾有人烟,鱼儿并不十分警觉, 十分悠然自得地浮起潜下, 吹着泡泡。

阮程娇气力还没怎么恢复,好在他常年习武,眼疾手快的功夫还在。没多久, 他身后就多了几尾奄奄一息的小鱼。

过往在军中,这些捕鱼收拾鱼腹的活计都是元苏在做。有她在,就是再恶劣的情况, 阮程娇都能被照顾的很好。

如今他亲自做起这些,还有些生疏。磕磕绊绊地将那些不能吃的鱼鳞刮干净,又把鱼腹里好好清洗了一番,阮程娇用洗净的木枝将几条小鱼分别串好,又留了两尾提在手中,往茅草屋走去。

屋里的火正旺, 他先是把串好的鱼架起来烤在火上,又把那两尾鱼放在颜昭洗净的破瓦罐里煮着鱼汤。

他手下不停, 颜昭也没闲着。去早前寻到小米的那个茅草屋里又翻腾了一遍,还真给他发现了一小罐盐。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谁会把这么大的一罐盐留在这?颜昭稍稍用指尖蘸了些放在嘴里,又确定了一遍,的确是盐。

但很快他的眉心就微微皱起。

跟早前那些放坏了的小米不同,这罐子藏得更为隐蔽,也不知是不是靠近河岸的关系,罐子里的盐还有些结块,显然是受了潮。可即便如此,盐有多贵重,几乎无需再言。

寻常百姓也不会留下这么大一罐盐不带走。

他抱起罐子回到原先的茅草屋里,递给阮程娇,“你瞧这个。”

“这是……盐?”

阮程娇一愣,颜昭点头,“我在想会不会和之前的——”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脱口而出道,“官盐!”

虽说渝北的李太守已经上了折子言明官盐船只沉没,但官盐打捞却还未有消息。按理来说,那么多的官盐装在麻袋里,就算落水也不会很快溶解。水运司若是及时打捞,是可以将损失减到最小。

但昨夜水运司莫名大火,暗卫也不曾传来京都的消息。

颜昭沉默了片刻,低道,“她们莫不是要私吞这批官盐?”

“有可能。”阮程娇细细将前后线索捋了一遍,与他分析道,“我猜李尘定是利用这次沉船,把打捞出来的官盐挪为私用买卖来大量敛财。不然她也不用火烧水运司这么大的手笔,火势越大,那些记录才会干干净净,毫无残留。”

“那她岂不是早有预谋。”颜昭心里咯噔一下,轻声道,“我听妻主提及,这三年渝北的税收几乎占大晋钱库的五分之一。我猜李尘定是以朝廷的名义先高额征税,不顾民生。导致渝北百姓对朝廷生出怨言,而早前那个书生娘子的死更是一个导火索,激化了民怨。百姓无力反抗,就只能寻着时机动手。”

“不错。”阮程娇点头接道,“就像我们早前分析那样,能引起朝廷重视的,便只有大案。所以官盐运输才会出了问题,这样也能解释为何那些暗中动手的百姓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极为隐蔽地避开水运司的监管。”

“是李尘,她布局三年,等的便是这一刻。”

颜昭眉心紧皱,“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等三年才动手。看王雨和吴阿四的反应,对于朝廷的怨念已是深重。早动手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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