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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初醒。
一道剧烈的光亮刺透我的眼皮,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攥住我的脖颈把我硬生生拉扯回这荒唐人世,耳边有滴——滴——的机器声嗡嗡作响,把思绪搅扰万千。
我用尽全力动了动小指,恍惚中仿佛听到有人用饱含惊喜的声音喊道:“醒了,醒了!”
大脑慢慢地引领我回忆,往事变成电视剧集在我眼前播放,最终定格在我倒在一片猩红血泊之中。
怎么没死啊,我无不惋惜地想。
这惋惜不止为自己,也为李孜泽,和他黄泉路上好相伴的美梦骤然破碎,一地狼藉,于是我不再挣扎,认命地掀起眼皮,有人推开门走近,不用费力去看也能猜到来人。
李孜泽穿了身黑色的长款风衣,一向规整的发丝如今懒懒地贴在额上,他戴了副皮质的同色手套,气质如雪如山般冷凝沉寂。
他扭头关门时,我看到李孜泽后颈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想来是我的杰作。
李孜泽比起之前消瘦颓丧了不少,眉目和鼻梁在那张脸上的比重都变得更深刻了些,他的长相倒是和他的信息素格外般配,是一颗俊挺的树。
李孜泽坐在我身旁,出乎意料地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呼吸声清晰可闻。
量久,他开口:“孩子没有了。”
心脏处因为这句话环绕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痛感,仿佛被荆棘缠绕,掌心不自觉地攥紧,我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深吸一口气:“挺好。”
“挺好?!”李孜泽双目猩红,撕去淡定的伪装,他手背青筋瞬间鼓起,把手指蛮横地扎进我还未长好的腺体,用力地再一次将伤口撕裂。
我索性连挣扎也不挣扎,闭上眼任由他发疯,只是身体因为疼痛忍不住颤抖,逐渐浮起层擦不干的冷汗。
一块纱布捂住伤口,我听到李孜泽嗓音几近崩溃般沉郁,他把头埋在我的肩上,露出副令人惊讶的脆弱神情。
他声音嘶哑,所有的情绪在顷刻间泄露出来,一字一句逼问我道:“时锦,你怎么不怕死啊,是不是因为你没有牵挂?”
“可我以为至少我是无所畏惧的,但你在我眼前割破腺体的瞬间,我却居然感到了一种天塌地陷般的恐惧,怎么办?”
沉默良久,再开口时我听到李孜泽的声音由无助变得逐渐坚定起来,像是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的人奋力拖着血迹也要行至彼岸。
他不住地在我耳边喃喃,神情偏执又病态。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出来的。”李孜泽环住我的双臂收紧,禁锢的我几乎喘不上气,“我应该把你锁在房间里,锁在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链子拴不住你就打断你的腿,折断你的手,总有方法能让你永远不能离开我的……总有办法……”
又来了,我无不疲惫地想。
我目光麻木地看向天花板,已经再没有什么力气去反抗,躲藏。
“李孜泽……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说过你讨厌我对你视若无睹的模样,现在我如你所愿,这辈子所有的力气与喜怒哀都用在你身上了,你还要让我怎样啊?”
“你难道你要我爱上你吗?!”
闻言,李孜泽怔愣片刻,他松开我的身体,直起身子盯着我。
浸满血迹的纱布霎时间掉在地上,肺部一阵汹涌,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没有爱的话,那就恨吧。”
李孜泽神情残酷,不疾不徐地宣判我的死亡。
他望着此刻已经近乎奄奄一息的我,目光渐深,用染满我血痕的手指掐住我的下颚,颤声道:“反正,我只需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李孜泽离开后,几位医生冲进来焦急地查看着我的情况,慌忙给我再次溃烂的伤口再次包扎上药,从她们那忧心忐忑的神情就能猜想到我没醒来前李孜泽曾怎样逼迫过她们。
下午被护工扶去盥洗室时,我无意间望向镜子,可只一眼我就忍不住呼吸急促,双目发涨。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炸开的涟漪,镜子里我原本干净的脖子被人纹上了环绕一圈的精巧锁链,一环扣着一环紧密相接。
锁链一道道荆棘般刺入我的皮肤,吸食我的骨血开出诡谲的恶来,后颈的合并交接处则是由与我大腿上模样一致的蛇头与蛇尾相连,这完整到残忍的锁链。
指骨被我按得咯咯作响,一条蛇缠住我,身体是铁链,蛇头是胁迫,蛇尾则是连绵不断往返输送的“爱”,它们心有灵犀地循环,重复,按住我,锁住我,侵犯我,杀死我,刀锋舐颈。
……
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后,我被立即送回了上次我放走金青鸟的房子。
只不过这次我连住在明亮房间的权利也被剥夺,李孜泽把我关在了幽暗的地下室内,一道沉重的锁链扯住了我的脖子,锁链的环扣被他制成了和我颈部纹身如出一辙的模样。
上次自杀虽然未遂,但我的腺体被彻底割毁,从今以后不但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甚至连信息素也无法释放,身体也变得大不如前,体力只要消耗略大就全身无力,咳嗽到呕血出来。
最大的好消息是对李孜泽的标记感受度相应的也减少到几乎为0。
总之我现在算不上是一个oga了,更像是一具残破的玩具,说不定哪天就要彻底玩坏散架,而我也无比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李孜泽走进地下室时,已经不知道是我被关进去的第几天,在这里,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至永远。
他慢慢脱去皮质手套,我这才发现他的手掌心沿着手背纹了一根黑色的牵引绳,他把锁链至中间解开捏在那只手心,仿佛是他在牵着我一般。
李孜泽笑容轻佻地打量着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脖子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用力向前扯去,我被摔得跪倒在他面前,手臂堪堪撑着地才没有栽在地上。
他俯身,另一只手死死掐住我的下颚逼我与他对视,低声道:“再不乖的狗狗只要套上链子就会被拴住,主人一扯就要回到他的身边。时锦,你永远是我的狗,不要再自讨苦吃。”
李孜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淡到平静,像是再说一件本应如此的事情。
我默不作声,心里恨不得将他啖骨食肉。
“好乖。”
见我不说话,李孜泽微笑着“夸奖”我,然后不由分说地吻上我的唇。
他扯着我,把我又一次拉入深渊。
李孜泽把我“牵”到床上,温热的躯体盖在我的身上,我忍不住发抖起来,那是一种已经深入骨髓的恐惧感。
他的指尖从我的腰窝一路至上划到脖颈,恶意地戳弄着我残破的腺体。
舌尖顶起腮帮,李孜泽漆黑的瞳仁有一种森冷毒辣之意,牵着我的那只手霎时用力地后扯。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双手死死地抓住锁链,脖颈为了逃命往上仰着,剧烈的白炽灯光线打在我的眼眶,生理性泪水不断下落,把我拉扯在生与死的交界中线。
在我以为我即将殒命的瞬间,李孜泽却突然松开了手,我宛如从沙漠掉进湖水的旅人拼命地喘息,而后在下一秒又被他拉着锁链拽入地狱。
自那之后,只要他的手做出往前拉的动作时,哪怕真正的锁链已被去除,我也会感到无法呼吸。
反复十几次后我彻底没了力气,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苟且,我眼前发黑,眼眶酸胀,喉头一阵腥甜,几次绝望时我甚至希望李孜泽不要再松开手了,就这么死去也算是帮我屈辱的解脱了。
可李孜泽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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