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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我貌似救了个话癌,他在我身边喋喋不休地问着各种问题说着各种话,我烦得笔尖在纸页上凝了一个大墨点也没写下一横。
“停。”我制止他,“我真的要走了。”
“可是雨下的很大。”
“我可以淋着回去。”
“为什么不买把伞?”
我看向他身旁的纯奶,他立刻戒备地护在手里,好像会被我夺走一般。
我叹了口气:“我的零用钱都在这两盒奶里。”
“你这么穷啊。”他眉头皱起来,“你等我一下。”
过了几分钟,他拿了一把伞递给我,伞是纯银色,光泽如月光般明亮。
我道了声谢,问:“怎么只买一把,你不走?”
“我不打算走。”他说,“这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吗,今天是我生日。”
他神色淡淡,不过即使拼命遮掩也能从话语中听出他的真实想法:“至少今天,我不想一个人。”
“生日快乐。”我诚心道,“虽然不知道你今天经历了什么,但以后会好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拉着他的袖子走出店门,头顶的遮雨板被雨滴打得哗哗作响,似一朵朵烟花绽放。
我指向天空:“看到月亮了吗?”
“哪有?”他认真搜寻半天无果,只看到漆黑如墨的天空,不解地看向我。
“它就在乌云后面,只是云层太厚被挡住了。”
“你想表达?”
“大概是虽然今天下雨了,但是属于你的好东西都藏在以后。”
“那要是明天也下雨呢。”他问。
“别这么悲观。”我打开雨伞走到他的面前,“总有一天天会晴的,抱有希望的活下去你就会看到它,等到时候就不止是月亮了。”
他怔愣片刻,很快又低头盖过去这份神情:“嗯,谢谢。”
“再见。”
他朝我挥了挥手,把吸管插进奶盒里喝了两口。
离开便利店后,我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雨伞自成一道屏障保护着我不被雨滴侵袭,只是路上我总是不免回想起他最后的那个眼神。
像是某种无家可归的大型犬,希冀着有人可以给予他一刹那的温暖,不知怎的,我忽然感觉自己离开的有点太过残忍。
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我想起母亲总是训我心太软,以后容易吃亏。
最终,我还是选择调转方向朝便利店跑去。
雨滴被风刮的飞了我满脸的雨水,银色的雨伞追在我身后一路狂奔,我想起来小时候不懂事时总觉得月亮在追着自己跑,那羸弱却闪亮的光。
眼前的一切都随着我的身体逐渐晃动起来,路灯与书店旁紧闭的大门都流连成一道道风景。
我看见灯光依旧明亮的便利店下蹲坐着一道清瘦的黑影,他的头发被雨滴打湿些贴在额上,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落寞等待救助的可怜模样让我忍俊不禁。
心想他还真的是狗,不过现在是只可怜的落水狗。
“喂!”我大声叫道。
没想到我会回来,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我,而我扬起步伐朝他的方向奔跑过去,每一步哒哒地踩起水花,水波纹似的在地面荡漾。
“雨停了。”我脚步落定在他面前。
“你不是没有家吗。”我微微弯下腰,朝他伸出手道,“跟我回家,好吗?”
带着微凉湿意的掌心与温热掌心相握的那刻,我看到他的眉梢和眼睛一并弯起来,那里有拨光寻月的明亮。
我们都知道,下雨的夜晚也有月亮。
“对了,你叫什么?”
“时锦。”
“李孜泽。”
“时锦,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因为你最后的表情好像在对我说,请带我一起走。”
我用力摇了摇脑袋,试图把这些嘈杂的画面甩出脑外。近来我总是会突然想起李孜泽,身体控制不住地渴望与他接近触碰。
我泄愤般用力划伤自己的腺体,巨大的疼痛让我的腰一瞬间弯了下来,绝望地捂住脸,我忍不住想,永久标记,多恶心。
只要alpha愿意,即使是一个对他完全陌生的oga被标记后也会不可控制地想要亲近他,触碰他,甚至在发情期时打上抑制剂也毫无作用,只有标记他的alpha才能消除他的情火。
如若没有alpha的拯救,那么oga就会在一日日的痛苦寂寞中崩溃抑郁,直到自我了解。
几天后,陈特助来接我出院,我让他把我送到了我妈那里。
她依旧沉沉地睡着,仿佛做了场不愿睡醒的好梦。
我拉了把凳子坐在她的面前,削着苹果跟她说道:“妈,我知道你很累很辛苦,如果这样你能感到轻松些的话,其实可以不用为我醒来的。”
我把削好的苹果放在母亲的床头,拂去她额边的碎发轻声道:“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保护你的。”
我离开医院时,发现陈特助还在门外等我。
我不解地看向他:“还有什么事吗?”
“邢总说让我接您去他的家。”
“现在?”
“没错。”
我不太懂邢戚午意欲为何,之前我都是住在他给我买的房子里,即使他想玩些花样也是在办公室或酒店,四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去他家。
邢戚午家跟他这个人一样,走极简风,巨大的扇形落地窗对面就是一片蔚蓝的海。
陈特助把我送到便很快离开,我四处参观着这栋豪宅,发现邢戚午收藏了许多幅中世纪画作挂在墙上,我艺术细胞不多,半知半解地欣赏着。
家里的女佣也不与我搭话,严肃刻板地有序进行各自的工作。
我无聊的仿佛一只失去跑轮的仓鼠,满腔精力与新奇无处发泄,挨个屋子机械地参观。
直到我推开了邢戚午的房间,发现他的书桌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的主人公是他和谢久宥。
那时的邢戚午看起来比现在青涩很多,也没有这么不近人情,一副剑眉星目的模样,带着微笑看向镜头。
谢久宥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神情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耐烦,两人都穿着同样的校服,看起来倒挺般配。
我拿起相框仔细观察,发现右下角还有一个误入的人影,只是照片的时间久了,他的轮廓也模糊不清。
直到我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那是一个封皮已经泛黄的本子。
霎时间,我手一抖,相框顷刻间摔在了地上,玻璃把照片中的两人一下切割的四分五裂。
我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李孜泽那年生日我为了应付他而送出去的破本子,因为在那个本子的封皮上李孜泽曾逼我画过一副图案,那是一条蛇盘绕在刺猬的身边。
而那个人手上的本子,也依稀可以看见这个图案。
“你做了什么?”
我吓得身体一抖,慌忙扭过头去,邢戚午不知何时回来,此刻,他正站在门边冷冷地注视着我,板着脸道:“拾起来。”
我连忙弯下腰捡起相框,不住地向他道歉。
邢戚午接过相框看了几秒,突然暴怒地把它摔在地上,他眼神凶恶地看着我,冷声道:“时锦,你可真会给我找事。”
死寂般的几秒过去后,他开口:“再拾起来。”
很快,邢戚午语气命令地补上后半句:“连带着玻璃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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