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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每晚都要来许朝歌的房间谈心,谈到两人都困到不行才肯掌着灯,颤颤巍巍地下楼回房。明白人都能看出来,这哪是什么谈心,分明是防着隔壁那个偷心大盗。
“白姨下去了?”听到楼下关门的声音,祁牧野才偷偷开门,对着在门口等候的许朝歌问道。
许朝歌点点头,用气声回答:“刚下楼。”
祁牧野这才敢从门缝中钻出来,蹑手蹑脚地在楼梯口观望一阵,觉得没什么异常,轻声走到许朝歌身前,握住她的双手,将她逼到门口。
“白姨每晚都和你说些什么呢?能说那么久!”
按照往日,她每日都能和许朝歌一起谈谈诗词歌赋,聊聊人生,一起望着窗外的星空,如今许朝歌被白姨占着,她每日只能在房间里不断踱步,待白姨走后才能与许朝歌见一面。
“秘密,不告诉你。”
“什么秘密,连我都不能说?”
许朝歌主动仰头在祁牧野的唇上落下一吻:“以后再告诉你。”
祁牧野远觉得不够,她更逼近一些,尝尽许朝歌的每一寸芬芳,待许朝歌不自觉地发出喘息才猛地停下,互相对视,提防着楼下的白姨,咬着嘴唇偷笑。
“这样真的好像小偷啊!”祁牧野苦笑道。
许朝歌低头牵着祁牧野,想起白姨的嘱咐,笑道:“防的就是你这样的小偷。”
许朝歌没了娘亲,如今又面临婚姻大事,白姨自然是要充当她的娘亲,叮嘱她姑娘家的事情。今晚白姨便是嘱咐她,让她不要万事都由着祁牧野,大婚前吊着她胃口,这样婚后男人才会疼自个儿。谁曾想,刚说完没多久,这人就找过来了。
许朝歌自然是相信祁牧野不会在婚后冷落了自己,她也不舍得吊着那人的胃口,毕竟她们相见已是不易,若是再因这些事情耽误两人的时间,往后后悔都来不及。
工程队因故休整一日,今日许朝歌不用去城外,可以与祁牧野一起去面馆那看看。祁牧野的信摊开张那么久,许朝歌一直忙碌着,还没见过是什么样子,今日倒是有机会去瞧瞧。
那人像是盯着自己的动静那般,许朝歌刚开门,祁牧野也紧跟着开门。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向楼梯口。
“等一下。”祁牧野突然拦住许朝歌的去路,低头盯着她,步步靠近。
许朝歌一步步后退,她本想问问这人是什么意图,抬眼望见那人戏谑的笑容,心思想别处去了,倒没了勇气开口。
直到被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了,许朝歌才抬头怪道:“干什么啊~”
祁牧野一手撑着墙壁,将许朝歌围在角落,另一手轻抬她的下巴,使她仰着头直视自己。许朝歌视线飘忽,着实不敢对上祁牧野那玩味的眼神,只是用手轻推那人的肩膀,催促道:“白姨还在楼下。”
祁牧野轻笑一声,视线停留在她的唇上。
许朝歌睨了她一眼,乖乖地闭上双眼。
那人却松开了手,指甲从下巴缓缓往上滑动,滑到脸颊处,滑到耳后,激起阵阵颤栗。许朝歌紧闭着双眼,心想着这又是那人折磨自己的手段,心里不断埋汰,身体却没有任何反抗。
黑暗中,许朝歌听见身前这人用气声笑着,呼出的气打在她的脸上,如火一般烫红了她的脸。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祁牧野继续动作,许朝歌疑惑地睁开眼,正好瞧见祁牧野促狭的笑脸。
“我是看你发间落了柳絮,过来帮你拿掉,朝歌,你闭眼作甚?”
许朝歌:你将人逼到墙角又是作甚?
“无聊。”许朝歌恼怒道,“你让开。”
许朝歌推着祁牧野的肩膀:“让开,白姨要催促我们下楼了。”
祁牧野纹丝不动。
许朝歌踢着那人的脚尖:“祁牧野,休得得寸进尺。”
祁牧野却是愈加靠近,她一手依旧撑着墙壁,缓缓弯腰,直视着许朝歌的双眼,勾唇笑道:“听曹炎说你能以一敌十,怎么如今连我这等小身板都推不开了?”
“朝歌。”祁牧野轻点她的下巴,“你该精进你的功夫了。”
许朝歌头一低,咬住她作祟的手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个欠身,从祁牧野的臂弯那躲过去,匆匆下楼。
祁牧野靠在墙上听着许朝歌慌乱的脚步声,那个被咬住的手指上还残留着许朝歌的湿润与温热,祁牧野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指,眼神深邃,拇指擦过上面遗留的湿润,轻轻呼了一口气,收手直起身,袖子一挥,负手走下楼去。
许朝歌正在小院子里晒着昨日的衣服,瞧见祁牧野的身影,回想起那人刚才的调戏,哼哼两声,转过身去不想理她。
白姨正在灶台上熬粥,祁牧野提防着她,悄然走到衣架旁,拉着许朝歌往衣物后躲。
许朝歌半推半就,低声怪道:“你干什么?”
祁牧野弯腰在她唇上快速啄了一口:“一觉醒来嘴巴苦,想吃甜的了。”
“嘴巴苦一会儿让陈婶给你放点糖就是,到我这来干什么?”
祁牧野笑嘻嘻地又啄了一口:“你这儿更甜一些。”
许朝歌:“你——小心陈婶看见了。”
“有衣物挡着,白姨看不见的。”祁牧野指着身前晒着的衣服自信说道。
被小瞧了的白姨拿着勺子,看着衣架后脚尖对脚尖的两个身影,对着朝阳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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