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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正常人,加上燕逾白在床上对他并不够友好,这不免让他多想,燕逾白对他这具畸形的身体到底抱着怎样的想法。
“你是不是,真心觉得我很不知羞耻?所以才这么随便的羞辱我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呢?”
燕逾白被他这番话说懵了,一时间想不到为什么话题跳跃速度如此之快,他下意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燃说话的声音十分平静,和他话里那些伤心欲绝的情绪毫不匹配,“我承认我的身体有缺陷,可你怎么能因为这样而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羞辱玩弄的玩具?原来你在床上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这还是李燃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燕逾白不可否认自己确实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刻薄李燃的话说得太多,而哄人的话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吝啬的挤出一两句,平时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巴在此刻发挥不出半点作用,紧紧的闭着说不出一个字,他这样的沉默在李燃看来反而是某种变相的默认。
“我知道你只是想操我而已,但我现在不想被你肏了,”李燃低声说,“我们结束吧。”
燕逾白靠在墙上,有点恍惚,是结束,不是分手,原来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他们只是炮友,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燕逾白想说点什么挽留的话,却找不到理由,嘴巴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更何况那些在心里想了无数遍的解释,他可怜的自尊心在此刻把自己封闭起来,直到视频电话挂断,他也没想明白到底为什么。
李燃生气了。
李燃觉得我在羞辱他。
李燃或许也没说错,只是他没找到更好的理由来挽尊。
李燃看着屏幕里挂断的电话发起了呆,许久才回过神,想起来自己现在不在宿舍,是在燕逾白的公寓,他把那个快递盒放好,简单收拾了一下客厅,看着中午吃剩下还没吃完的外卖,觉得丢了很浪费,于是也一块打包起来,把自己放在这里的东西收好,痛快的离开了这里。
无事一身轻。
这场冷战持续了一个月之久,直到暑假来临,两人再也没有在除了宿舍以外的地方碰见,李燃重新恢复了平静的生活,过着教室、食堂和宿舍之间三点一线的生活,在暑期临近之际找了份奶茶店的暑假工,顺便兼职家教,争取在两个月内赚取下个学期的生活费。
“哎哟喂,终于考完了。”刘锦乐呵呵到宿舍来找李燃,“我感觉我这回肯定一科不挂,感谢您大人有大量把笔记借给我复习,不然我期末指定要挂科了嘿嘿嘿。”
李燃收拾着行李,开玩笑道:“可别高兴那么早哈。”
“呸呸呸,不能说这种晦气话,快跟我呸呸呸。”刘锦拍他,李燃也学着他的样子呸了两声,刘锦想起什么,问他,“你暑假工找好了?”
“嗯,”李燃点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你也想打工?”
刘锦大受惊吓,连连摆手:“咦,我才不要,毕业以后还有四五十年的工等着我打呢,我现在可要享受我的大好人生,哎呀,你也是嘛,趁着暑假多出去玩玩,以后有得你干的。”
李燃被他说的心动,钱包余额是一点也动不了,他今年寒假的时候光和燕逾白鬼混在一块了,没打寒假工,靠着去年打工还有平时家教赚的钱才撑过这学期,虽然也攒了点钱,但并不足以完全支撑他下个学期的生活费。
李燃笑笑,没应话。
刘锦忽然想起李燃家庭情况特殊,一时之间十分懊悔自己说错了话,于是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最近怎么没见你和燕逾白走一块了,以前不是你去哪他就要跟到哪嘛?”
说到燕逾白,他才发现自那天之后,这一个月以来他们之间真的一点联系都没有了,就算是以前并不熟络的时候,也会经常在聊天软件上聊天的,他听着刘锦话里的意思,心说原来是燕逾白一直跟着自己吗?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死皮赖脸非要跟在燕逾白旁边呢。
“我俩闹掰了。”李燃十分平静。
“”
刘锦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够没眼力见的,尽往人家伤口上踩,现在好了,他半夜想起来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好吧,”刘锦摸摸鼻子,又转移话题,“你到时候给我说说你在哪打工,我去给你创造点业绩。”
李燃点点头,说:“我去xx奶茶店摇奶茶。”
刘锦闭上了眼睛。
如李燃所说,他确实老实的去了奶茶店打奶茶,原因无他,工资四千五,还分班次,正好和他家教时间错开时间了,也不算特别忙,工作一天回到出租屋,脑袋沾到枕头上就睡着了,根本没时间胡思乱想。
现在已经晚上了,空气依旧闷热,李燃身在空调房之下自我感觉还好,但每当店门被拉开的时候总会有一阵热浪扑进来,他在心里叹气,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好,8050取餐。”
李燃抬头就看见了燕逾白,那双如古井般平静冷漠的眼眸短暂的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毫不留情的收回,在一堆奶茶里寻找着自己那一份。
李燃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跳动,面上不显半分情绪,快速找到燕逾白的餐,打包好后递给他,在青年接过那瞬间,李燃感觉自己的手指被无意间蹭了一下,或许是幻觉,烫得他想立马把手收回来,他确认燕逾白拿稳之后才收回手,扬起一个微笑:“欢迎下次光临。”
燕逾白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店里,李燃觉得有些尴尬,这句话他说了上千上万次,也没有像现在一样让他感觉到脸热。
分明那天说要结束的人是他,说狠话的人也是他,把两人之间的关系草率定义为炮友的人是他,现在还留着念想的人也是他,李燃觉得自己也确实是一个不知羞耻的人,不怪燕逾白那样羞辱他,但他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他对燕逾白有情人之间的喜欢,说不出口,他害怕会被燕逾白嘲笑,因为有这份喜欢,才会对燕逾白抱有希望,也许他应该早点看清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段炮友关系可以安稳的继续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干脆的结束,他也看不到燕逾白对自己笑了。
李燃心思恍惚,工作的效率都慢了下来,他想着燕逾白不像是喜欢喝这种东西的人,但他买了两杯,可能是有新欢了吧。
燕逾白出了奶茶店,过了马路,柯左在对面等他,柯左是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非要拉着他来这,说是这里新开了一家酒吧,想要过来玩一下,顺便介绍一下他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
燕逾白想不通,什么朋友要在酒吧里介绍。
奶茶也是柯左点的,燕逾白实在想不通柯左是什么脑回路,买奶茶进酒吧里喝,真是神经病,但他进到奶茶店看到李燃时,又很快改变了想法,可能是柯左忽然想要养生了,想想又有点不爽,什么酒吧非要开到奶茶店对面,要知道喜欢喝奶茶的大多都是未成年和大学生,万一带坏小孩怎么办?
燕逾白斜眼看着柯左,说:“我不是说我不喝吗?你毛病是不是?”
柯左乐呵呵的:“买一送一啊。”
燕逾白难得的叹了口气,也不是很缺这个钱,难怪这个店生意这么火,员工指定要累坏了。
燕逾白跟在柯左身后进了酒吧,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脂粉味混着烈酒的味道,里面环境看着非常热闹,五光十色的灯光交错着打在空中,最后汇集在最中间的舞台中央。
最让燕逾白感到疑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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