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白虎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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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远这才发现自己跟小羊待在一起一整天了，天色都要暗下来了，山里头的温度迅速降低，寒风阵阵吹拂过来。

殷远还没有来得及继续问岩草的事，小羊已经拉着他的手要走了：“少昊大人回来了，我们赶快回去。”

殷远没有问为什麽，只是跟着小羊一起回去。回去之後，殷远终於明白为什麽小羊会这麽急着拉他走了，因为所有的兽人跟亚兽都放下手边正在做的事，迎接上山狩猎的老虎们回来。兽人是站着低头的姿态，而所有的亚兽全都跪下，像是在欢迎英雄归来。

殷远还在奇怪白虎族什麽时候需要行跪拜礼了，上回他见到族长的时候就什麽都没做。

小羊赶紧扯他的手，低声道：“快跪下。”

殷远自己一个人站着也很突兀，只好也跟着跪下。他问小羊：“为什麽要跪下？”

小羊好像真以为殷远是新来的亚兽，解释道：“因为是白虎族赐予我们食物，这是一种表示感谢的意思。”

殷远大致明白了，这个过程其实就像是一种仪式或祭典而已。因为白虎族不仅只养族人，还要养一群亚兽们。所以当狩猎祭的老虎们带着丰收的食物归来，这些未参予狩猎的兽人及亚兽们必须表达感谢之意。

就在他们低声交谈的同时，昏暗的天色下，一双碧绿色的眼珠先是出现在远处，而後大白虎颀长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在他身後，有数只老虎接着走出，紧跟在那些老虎後头，後面又有更多只老虎，全都规规矩矩地跟在白虎後头。经过一整天的狩猎，老虎们身上全都带着浓重的杀戮之气，下巴抬得高高的，在众人的欢呼声浪中，又有掩饰不住的得意骄傲。

少昊理所当然地接受来自四周的崇拜目光，像是习以为常了，碧绿色的兽瞳扫视众人一圈，像是在找他的小亚兽。

殷远远远看见了少昊转头寻找的动作，猜到了大白虎大概是在找自己。为了接下来几天还能够继续顺利混在亚兽之中，他急忙告别小羊，匆匆跑到兽人较多的地方：“我有点事，先走了……”

“咦？”小羊一转头，那只亚兽就已经不见了，“我还没问名字呢……”

大白虎的周围有太多兽人了，殷远不方便靠近，只好站在一个醒目却偏僻的地方，等着对方看见自己。

果然，那只白色大猫看见他之後，离开人群，几步就来到殷远眼前了。与刚才在众人面前威风的模样不同，在殷远面前他显得更得意了，也少了对外人的生疏感，身上的白毛都膨胀起来：“吼……”

殷远听不懂大白虎说什麽，但他大概也猜到了，这只大猫这麽骄傲的模样，是想要自己夸他吧。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抬手想去摸大白虎的头。

然而还没摸到，没想到大白虎突然脸色一变，直接把殷远扑进帐篷里，化为人身压在亚兽身上，脸色不太好看：“谁碰你了？”

“什麽？”殷远一脸懵。

他抓着殷远的手闻了闻，又说：“你身上有其他亚兽的味道。”

“喔，这个啊……”殷远没想到少昊的嗅觉灵敏成这样，虽然他不觉得这有什麽，但考虑到少昊的身分，以及不想给小羊带来麻烦，还是解释道，“我今天滑了一跤，被一只亚兽拉了一把。”

“是吗？”少昊在殷远身上嗅了嗅，没有闻到血味，确认小亚兽没有受伤，又把他的手舔得都是自己的口水，把别人留下的气味消除後才肯罢休。

而洛音亲眼看见少昊把那只亚兽推进帐篷里面就没有再出来了，气得咬牙切齿。她觉得自己今天狩猎的表现很不错，原以为可以藉这个机会让少昊刮目相看，没想到少昊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还无视她的存在。野兽求偶的方式各有不同，但会在喜欢的对象面前展现自己优秀的一面是共通点，现在想来，少昊今日的表现不像是要与默白那一队竞争，反倒只是想表现给那只亚兽看而已。

洛音原本还想等到少昊回心转意，现在却觉得自己等不了了，等到那只亚兽怀了少昊的子嗣，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她想起了默白曾经给她的一个东西，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拿出一个兽皮裹起来的小包，拆开兽包之後，里头是粉状的物体，会发出异香，像是某种木材研磨而成的。她用手指捏起少许，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而後满意地笑了笑。

她阴狠地想，既然这是狩猎季节，荒郊野外又到处都是危险，要是发生点什麽意外，也是很正常的吧。

而在帐篷里头，殷远已经缩进男人的怀里了，却好像还是觉得很冷似的。在温暖的帐篷住惯了，现在睡简陋的帐篷，到处漏风，虽然无法量测温度，但他感觉山里的气温肯定又比部落里低了好几度。殷远怀念起小白虎温暖的皮毛，跟少昊商量道：“你能不能变成兽型？”

厉害的兽人通常都会以自己的兽型自豪，这一点少昊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想的却是，这只小亚兽果然很满意他今天的表现！

少昊心情大好，自己也很满意自己的兽型态：“你更喜欢我的兽型吗？”

殷远随口回答：“算是吧。”

毕竟这麽冷，白虎的毛皮又这麽厚，抱着睡一定很舒服。现在小白虎变成大白虎，体积变大了，肯定会更加温暖。

少昊没有让殷远失望，变成大白虎之後，简直都可以当作毛皮棉被盖了。

殷远在原世界里就很怕冷，来到这个裸奔的世界之後更是苦不堪言，为了取暖他已经做过很多丢脸的事了，也不差这一次了。他对大白虎道：“你能不能趴到我身上来？”

这有什麽不可以的！少昊立刻覆在亚兽的身上，虎鞭已经硬了。

总算不冷了。殷远发出满足的叹息，如果忽略那个一直顶着他的东西的话，反正好像……也已经习惯了。

几分钟後，某只大白虎看着睡在怀里打呼的人一脸疑惑。不是要蹭蹭吗？小亚兽怎麽自己睡着了？

狩猎季要持续好几天，有时候可能要持续好几周，一直要到初雪降落，无法再狩猎为止。

第二天老虎们继续上山，亚兽们各有各的工作。

殷远站在原地东张西望，却没看见小羊的身影，他随便找了一只亚兽问，不知道小羊的名字，只能口述小羊的外型。

那只亚兽想了一会，好像知道是谁了：“喔，你说曦吗？刚才我好像有在大帐篷附近看见他。”

殷远道谢之後，立即往後方走去。

除了白虎王裔有自己的帐篷之外，其余兽人跟亚兽们都是共用几个帐篷睡的，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大帐篷里，像是在睡通铺一样。而亚兽睡的地方又是最靠近外围，要是夜晚有猛兽夜袭，这些亚兽们恐怕第一个遭殃。

白天的时候，营地里除了几个驻守的兽人之外，帐篷里几乎空荡荡的。殷远还在奇怪小羊是不是真的在这里的时候，就听见帐篷後方有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

殷远总觉得那声音很熟悉，细细软软的，不就是小羊的声音吗！

殷远还以为是有人欺负小羊，兽人们不需要做这种事，那就只能是亚兽了！兽人他打不过，教训亚兽他可不一定会输。殷远随意抓起地上的树枝，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帐篷後方，等他看清帐篷後面的情形时也愣了。

小羊跪趴在地上，腰间的兽皮也被扯掉了，一个只余一只老虎耳朵的兽人趴在他的背上，将粗大的性器埋进他的後穴里，快速地抽插。

“呜……呜嗯……”

老虎的感官非常敏锐，照理说应该是对环境很警惕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兽人失去一只耳朵的缘故，又或者是太投入在性事上，反倒没有发现殷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