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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换上鞋，没等程虔再替他下去，就自己拿了钥匙去楼下。

他记得进小区时，在小区门口有超市。

夜晚有些冷，喻安买了可乐很快走回来，指尖被冻得有些僵硬，脸也有些发凉，他打开门进去，暖气让身体又恢复感觉。

客厅里没人，喻安拿着两罐可乐走进卧室，在卧室的小小阳台上，看到程虔正支着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橙焰明灭，侧脸淹没在黑夜中。

听到动静，程虔回过头，下意识将烟拿远，怕喻安不喜欢这个牌子的气味。

这个有些太便宜了。

喻安倒没有露出不适的表情，他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把两罐可乐递给程虔，看着冷白的手指把拉环打开，再贴心地递回给他。

碳酸气泡在舌尖炸开，喻安像猫一样眯起眼，又垂下眸：“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过生日。”

他不在乎生日那天来到，但不代表他愿意再经历一次被当面抛弃的感觉。

程虔理解其中原因，他用空出的那只手去握住喻安的手；“我陪你过。”

“只有我们。”

他想要赋予这个生日新的意义，不再是难过的，悲伤的。

程虔放缓声音，黑沉的眼睛只装着一人，他顺着手指小巧的骨骼触碰：“你想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阿喻，我想你开心。”

这是他永远的信条，也是他看到喻安第一眼就有的感觉。

喻安扬起眼尾，昳丽的眉眼浮起笑意，他唇角也含着笑，格外动人：“我现在就很开心。”

“烟要烫到你了，让我尝尝。”

程虔喉间发干，明明在阳台，心却烫起来：“阿喻，这只我抽过了。”

他嘴上这么说，也并没有再拿出一支新的，他清楚喻安在撩他。

眼中的情绪变得晦涩不明，勾起他心底刻意压下的劣性念头。

喻安没答应，他扶住程虔的手臂，半跪在他腿间，侧头去衔住濡湿的烟嘴，就着这个姿势抽起烟，细韧的腰与臀间凹下一个极令人想入非非的弧度。

他抬起眸，枕在他膝头吐出一口烟。

白雾缭绕中，昳丽的面容恍如染上绯色，眼睫微湿，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稚气而惑人。

“阿喻，别撩拨我。”

程虔的下颌角明显绷紧，呈现隐忍的弧度，黑沉的眼中像要将人吞入眼底，从肌肤到内里都品尝一遍。

他拿着烟的手指也在收紧，手背的条条青筋浮现。

喻安也不是毫无感觉，他舌尖掠过唇珠，睫毛也在轻轻抖动。

只不过，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程虔被他撩到，又不得不隐忍，克制着的样子，每次看到，都觉得性感极了。

这个人是他的。

“明天还要上学，我们简单……一下?”

喻安抬起手臂，挂在程虔肩膀上，迫使他低头。

他眼神何其无辜，明晃晃地引诱：“程虔哥哥，能教我吗？”

灯熄灭了，只留下一盏小夜灯，能够看清楚彼此的表情和动作。

喻安额头出了点汗，空气中混杂暧昧的气息。

被掌控，把握，最后完全融化。

喻安兴起做这件事，但不代表他早想到程虔会要的更多，也做的更让他超出想象。

被握着并在一起时，喻安扬起晕红的眼尾，终究是掉落了泪珠，不只是热，还有些难为情。

程虔吻掉他眼尾的泪水，并不停下，在这方面，他有更强的占有欲。

介于青年和男人间的嗓音已然喑哑：“这是最后一次，别拒绝我。”

全文完

结果就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喻安还有点腰酸，程虔倒很自然地伸手帮他揉。

喻安抿唇。

每次这之后他都有克制自己把男朋友踢下床的想法。

不过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反被捏住脚踝亲了。

体力上，他的确一点也不占优势。

程虔轻轻帮他揉腰：“要请假吗？”

喻安头顶翘起几根发丝，昳丽的一张脸显出孩子气，他闷声闷气地说：“不用，还没有这么娇气。”

“但以后上学的几天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他对上程虔的双眼，懒懒道：“周末再说。”

不然感觉他可能真的会每天腰酸。

程虔被喻安微蹙眉的样子可爱到，薄唇含笑，点头：“听你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十几天的流逝并不算长，他们都像真的在谈一场校园恋爱，有时候会去对方家里住，早上再一起上学，在上课的时候偷偷传纸条，下课牵手，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接吻。

生日的那天，早上喻安就收到了来自父母的礼物，父亲送了一辆跑车，母亲送的是高定西装和袖扣，庆祝他长大成人。

喻安跟他们道谢，这些礼物的确很珍贵，如果他开始就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那么对他来说，这两样大概会是最好的礼物。

但喻安依然心情愉悦，他期待程虔会送给他的礼物。

但他走进教室时，却发现程虔不在，桌面上干干净净，书包也不在。

往常早上应该先到的是程虔，桌子上会放着给他的热牛奶，做好的三明治，但今天什么也没有。

喻安蹙着眉转身，刚巧苏里跑进班里，急吼吼跑到他面前，把从小卖铺买的，烫好的牛奶递给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