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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x创立不到半年,正是用人之际。
很快,密集的掌声中,邱洄迈着长腿,不疾不徐地走上台。
黑衬衫,牛仔裤,清爽利落的短碎盖。
接着在发言台前止步,向厅内的学生问好:“各位校友,上午好。”
“天,好帅,比证件照还帅。”
旁边的女生不由地惊叹,这样的声音不止一道。
余悉然愣愣看着台上的alpha,已经无心去在意对方的容貌。
这个音色……和裴衔好像。
就是冷了些,没裴衔的温柔。
余悉然心跳快得像是在跑马拉松,额角手心都不住地冒汗。
真的太像了,相比一年前的裴衔,更像七年前的裴衔。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余悉然心神难定,喝光了水瓶里的水,用了半包纸巾,怎么也听不进邱洄在说什么。
他只能大概知道,邱洄在介绍药物治疗霍血病的可行性,包括目前取得的突破性进展、面临的疑难点以及未来的研究方向。
讲座的最后是学生提问环节。
“大家还有什么想问邱老师的吗?”
这是最后一个提问机会,主持人话音一落,数百人的报告厅里立马举起数十只手。
“第二排中间,那位穿白色卫衣的同学。”
余悉然只在这一次鼓起勇气举了手,没想到这都被主持人选中了。
见余悉然站起身,旁边的女生低呼:“卧槽,女娲我下辈子要长这张脸。”
余悉然接过递过来的话筒,暗暗调整呼吸,先走自我介绍流程:“邱老师您好,我是社工专业的余悉然。”
然后才忐忑着问:“邱老师,我想问您……您有对象吗?”
窃窃的私语声立刻填满厅内。
余悉然始终低垂着视线,没敢看邱洄的脸,只听见一道平稳的似曾相识的男声:“没有。”
“那您喜欢什么样的?会喜欢校友吗?”他低着头继续问,浓长而微卷的睫毛轻颤着。
“看缘分,不排斥。”邱洄说。
“知道了。”余悉然微微鞠躬,头顶翘起的两缕短发动了动,“谢谢您。”
好吧,“您看我有没有机会”这种话他真的说不出口。
况且就邱洄的态度来看,他得到答复大概率是“没有”,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旁边的女生似乎是个自来熟,余悉然坐下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同学你真的好敢问。”
余悉然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发烫的耳根,冲她露出腼腆的微笑。
“还有,你长得真好看,刚才邱老师视线全程都落你脸上呢,别人提问的时候他可没这样。”
“是么。”余悉然没敢信,“说不定只是因为我坐得比较近。”
——
003
「小余,有空给叔带杯手磨咖啡,老样子。」
【转账25塔司克】
余悉然在食堂吃完午饭,就瞥见手环在闪烁,点开查看,是报废机器人回收店老板的讯息,于是他回:好的,张叔。
张叔的女儿是首都大学的毕业生,三年前在一次重大战役中为国捐躯,星舰炸毁,连骨灰都没留下。
女儿离世后,张叔用那笔抚恤金在23区开了家回收店。
张叔女儿读书时爱喝学校里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店里的手磨咖啡,得知余悉然也在首都大学上学后,张叔便会偶尔给他发这样的讯息。
实际上,从今年年初开始,这家店的手磨咖啡就已经不能算“手磨”了,张叔喝的也不再是和女儿同款的咖啡,因为店里的老板和员工都从活人换成了机器人。
但余悉然并没有告诉张叔这件事,他猜,张叔会情愿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家手磨咖啡店在学校废弃的篮球场旁边,藏在球场西边一栋老办公楼的背面,学生们一般很少来这里。
礼拜六大部分老师都不在学校,店里就更瞧不见人。
“老板”把做好的美式递给余悉然,余悉然接过,朝门口走。
忽然,右手掌心传来噬骨的顿痛,余悉然下意识抬手,咖啡连袋子一齐甩了出去。
可怕的是,咖啡并没有在空中划出完整的抛物线,而是在下降时砸到了一件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黑衬衫上,而后才哐当落地。
还好他的咖啡打了包,只洒出了少量在衬衫上。
余悉然视线上移,心跳几乎骤停。
怎么能在这儿碰到邱洄?
他把疼得不行的右手藏到身后,左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向前走了几步,踌躇着抬起手,准备帮邱洄擦擦:“对不起……”
“别碰我。”邱洄蹙眉避开余悉然的手。
余悉然右手疼得很,眉头不由地紧皱,牙齿紧咬着下唇,看上去远没有上午时乖巧。
邱洄从他身侧绕过,对老板说要杯克烈特。
余悉然轻舒一口气,排在邱洄身后,张合着手掌舒缓痛意。
他还以为他的骨痛已经好了,没想到还是复发了,看来明天还得请半天假,去医院挥霍掉这两个月辛辛苦苦挣的兼职费。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这样的伎俩很掉价很拙劣。”身前的alpha点完单,转过身说。
“咖啡是给别人带的。”余悉然脸涨得通红,“倒了要再买一份,不是纠缠你。”
邱洄没再说什么,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用纸巾擦拭胸前的咖啡液。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视线几次扫过点单的柜台。
咖啡做好,余悉然的手也不疼了,他拎着这杯价值50的美式,迈着郁闷的步子出了店。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出门,他又被卓耿掐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我!”
oga和alpha体力悬殊,余悉然没能甩开卓耿的手,被拉到了一个靠墙而放的艺术雕塑后,堵在狭小的三角区里。
“我说呢,原来是想攀高枝,难怪看不上我。”卓耿语气轻蔑又不甘。
“无论攀不攀高枝,我都看不上你。”余悉然说。
卓耿面色嘲弄:“边缘星来的穷酸货,还是个双性,说不定早就被玩烂了,装什么清高。”
“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入学的时候明明要求了对自己的双性身份进行保密。
“你网购的那些东西,真以为没人知道?”卓耿嗤笑,“除了长逼的谁用那种东西?”
“你偷查我的网购记录?”好在余悉然并不会被这样的话羞辱到。
“不是我,是我室友。”卓耿说,“我追你不过是因为和他们仨打赌说一个月内可以拿下,没想到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
“我看拿自己当根葱的另有其人。”
一道男音插进两人的对话,余悉然心不由地一颤。
“你他妈的多管什么闲事?”卓耿惊怒着反身,看清来人的面容,脸上怒气褪去,只剩惊诧:“邱……”
邱洄明显缺乏耐心,打断道:“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卓耿梗着脖子强撑场面:“凭什……”话没说完,震慑力十足的皮革味信息素钻入鼻腔,一股不可名状的惧意爬上心头,他后背湿了个彻底,悻悻地走了。
余悉然也闻到一阵浅淡的皮革味,抬手碰了碰微微发胀的腺体,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笨嘴拙腮的。”邱洄口吻有些嫌弃,但比之前在店里时好多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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