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万一你被骂哭了我还要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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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课堂上压力b以往大了不少。

身上、脸上的伤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班主任看到了还以为我是被家暴了，差点就要替我报警。

好在她把我叫去办公室聊过之后误会就解开了。

打架我可没输。

班主任一脸不赞同又无奈的表情，“行了，你厉害，出去几个月还学会人家好狠斗勇了。”

我避重就轻，笑嘻嘻地问：“老师，经历过真正的底层，再从底层爬起来，以后我是不是也能成为你给后面学弟学妹举例的榜样了？”

班主任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这肯定要好好给他们介绍介绍了。”

下午自习课，班主任带着我跟各科老师打了招呼，托他们多关照关照我。

我问班主任：“化学换老师了？”

班主任并没有正面回答：“知道你跟张老师关系好，赵老师也很好相处，你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问她。”

我点点头。这么问当然不是因为想上张润的课。说实话，他上课的水平很一般，由教学水平更高的老师来教更好。

招呼也不是白打的，他们都送了我很多过去几个月里的卷子让我回去做做，做完了可以找他们改。

课堂可能会错过，但卷子不会。

同桌做题的间隙抬头看到我抱着一堆卷子回来，眼皮跳了一下，“你这是？”

我苦笑，“人间不值得。”

当然这都是玩笑。既然回来了，还是要努力学习。

张润身为高一的老师，下班b我放学还早。不过他没离开学校，在办公室批作业等着我放学。

我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晚饭，他又不敢在食堂跟我坐一桌。

非寄宿学校，食堂只供应两餐。饭菜好吃或者难吃的程度全看厨师的心情，胜在相对便宜。

我刷的是张润的饭卡，早上出门前他刚塞给我的，叮嘱我好好吃饭。他的卡有学校的补贴，平时用不完都是靠去校园超市买东西消耗的。

对此我只有一句感慨：“咱俩真是一对穷鬼。”

张润红了脸，“不要说一对。”

我以下犯上捏着他的脸问：“两只和一对有什么区别？”

张润拍我的手背，“越来越不像话了。”

只是他的动作太轻，声音听起来也没什么底气的样子，半点威慑力没有，只让我有一瞬间想问他是不是yu拒还迎。

——当然我知道，我要是敢这么说他就真要生气了。

08

张润跟我说在校门口等我，结果是在校门外等。

他站在校门口，融入了接孩子放学的家长的人cha0，依旧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最后的下课铃响后，在一堆翘首以盼的家长中，只有他呈现出偷偷00的姿态，怕被认识的人注意到。

我走过去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走吧。”

他看了自己这条胳膊一眼，像是在犹豫要不要甩开我。我直接拽着他大步走，他被拉得一晃，只能跟上。

“陈霜！”

“g嘛？”我迎着瑟瑟秋风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你慢点。”

“不是你怕被认识人看到的吗？”

张润默默加快步伐跟上，几分钟后我听到了他喘气也变得粗重的声音。

“老师你缺乏锻炼啊，这样可不太行哦。”

张润反唇相讥：“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哎，也是，那还是我锻炼吧。你不行就不行吧，我得行啊。”

伴随着我微妙的语气，张润的神se也跟着微妙起来。

“你正经一点。”

我打了个哈欠，“我已经正经了一白天了，现在该放飞自我了。”

话是这么说，回到张润家里我还是坐下来又写了一张卷子。

张润像高三学生的家长一样，切水果、热牛n，还坐在旁边陪同。

我唰唰答题的笔顿了一下，左手0了0杯口被氤氲的热气蒸腾出水雾的玻璃杯，“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家里都没人在晚自习放学来接过我，也没人会陪我熬夜。”

张润摇头，他嘴唇嗫嚅了两下，像是想说什么，却迟迟没能组织好语言。

“呵。”我转了转手上的笔，接着做题。

“陈霜……”

“什么？”

“算了……”他yu言又止，“你先写吧，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总觉得说这种话的人都是在给自己立fg，这个“以后”要么无法发生，要么极度不合时宜。

但我没有追问——我很清楚他嘴里说不出什么我想听的话来。

吃完水果，喝完牛n，也写完了卷子，我收拾好书包向张润宣布：“今天收工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张润站起来，目光有些躲闪，神ser0u眼可见地尴尬了起来。

我捏了捏有些酸疼的脖子，视线瞟过，笑着问他：“老师还要把昨天说的再重复一遍吗？晚上自己锁好门，床上都是新换的，冷的话可以给你换厚被子，枕头不习惯再给你买……”

张润摆手，“好了好了，记得锁好门。你昨晚门连关都没关。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都很注重ygsi吗？”

我扬着下巴嘲讽回去：“我是怕老师当妈的瘾不能满足，给老师留个半夜来帮我盖被子的机会。”

张润这会儿倒是b刚才镇定了，“我知道你是个成年人了，会觉得自己没必要被这样照顾。”

我摇头，“不是这么回事，我就是在嘲讽你太圣母了。”

“人在做一些事的时候总是要有动机的。既然你不指望从我这里得到钱或者人，那我只能揣测你纯粹是为了jg神层面的满足感了。”

“你的物质条件称不上富足，却有这样的jg神追求，我很震惊。”

我向他走近一步，直直望进他的眼睛。

“你了解我吗就敢给我这种程度的帮助。如果我心存恶意，完全能让你丢掉工作、身败名裂。”

“老师是个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考虑过这样的后果吗？”

如果我想，把他送进监狱也是做得到的。利用职务之便猥亵nv学生，甚至诱拐nv学生同居，黑白全凭一张嘴，他根本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会的，”张润没被我吓到，在这件事上他的观点坚定得出乎我的意料。“你是个内心柔软的好孩子。”

09

“不会的，你是个内心柔软的好孩子。”

这一瞬间，我几乎没能忍住把脑子里闪过的脏话骂出来。

他可能，你不能反悔了。”

张润没有再强调他是我老师，这一次他纵容了我，想了想又解释说：“还是要等你长大。”

“我成年了。”几乎要掏出身份证给他看。

张润摇头，“等你脱离现在的处境，见过更多人，有其他选择的时候，才能作数。”

我放弃了像个渣男那样讲哄人的话，“那就等我吧。”

我的肚子咕噜了一声。

张润短促地“啊”了一下，“都忘了，咱们先吃饭吧。”

21

元旦仿佛一个春节情况的预演。我没回家，老师也没回老家，就在他的出租屋过。

老房子的暖气不太好，只有过年这几天烧得热乎些。仿佛连热力公司都在配合着普天同庆的氛围。

没有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