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一个家/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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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加起来都不到半小时，alpha时时刻刻贴着他，大概这就是他火速租房求同居的本来目的。

“那你就好奇过我的？”

益浩思摸着beta的手臂，轻轻的动作让他发痒，石子瑜摁住alpha的手说道：“嗯，只好奇过你的，因为觉得这是比较私密的事？”

信息素确实是带点私密性质的，alpha、oga闻到的信息素只是一种大概的信息，用于分辨对方的第二性别，做好狩猎、避让、逃跑、战斗等的准备。

更具体的气味只有本人知道，以及标记时双方通过腺体互换信息素，当然不排除特殊疾病的情况。

信息素的首要功能是传递信息，通俗点的比喻，就像一幅远远看着只能看到明显色块的画，只有走近了才能看清画上的细节。

听到这话，益浩思露出笑容，道：“那我的信息素就要成为你第一次闻到的信息素味了。”

忍不住摸上beta的脖子，揉着腺体的位置，益浩思失落叹气：“我也好想知道，如果你有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

beta没有腺体，他好奇地去摸alpha的，就是普通的脖子，只有按压才能感受到一点硬块感。

alpha用牙齿标记腺体，那就是要咬破脖子上的皮肤了？石子瑜吸了口气，那一定很痛，oga真不容易，每次做都要被咬。

他还是很庆幸自己是beta的，不用像另外两个性别受到发情期影响，也不会被那些信息素扰乱生活。

石子瑜突然开始思考，如果益浩思到了发情期，而他没有信息素，这怎么解决？

“想什么呢？”益浩思头搭在beta的肩膀上，戳着他的脸问道。

“我在想一个很有必要解决的问题。”这个问题找不到解决办法的话，一旦益浩思失控……石子瑜怕自己被强了，也怕益浩思得不到信息素抚慰而陷入狂潮崩溃。

“你们alpha，发情期都是怎么解决的？”石子瑜抓住他的手认真问。

喉结滑动一下，益浩思开始浮想联翩，咳嗽一声说道：“之前都是打抑制剂，现在有对象了，就做吧……”

“你们不是要标记吗？还要oga的信息素安抚吧？”石子瑜疑惑歪头，做就可以了？

“主要是我也不是oga，如果你发情……”beta拳头抵着下巴认真思索，侧头避开凑过来亲他的人，突然一拍大腿，说道：“网上是不是有oga信息素卖啊？我们可以买一点回来，你发情的话……”

他没说完，就被益浩思皱眉捂住了嘴，他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一副遭受背叛的样子：“你想让我用别人的信息素度过发情期？”

“呃……”石子瑜后知后觉，这确实很冒犯，拉下他的手认真道歉：“抱歉，是我说错话了，我怕你到时候出事……”

益浩思反握住他的手，认真道：“我宁愿发疯住进alpha管制所也不要用别人的信息素。”

beta只是关心，加上不了解信息素的事，才会说出这种伤人不自知的话。益浩思低头去亲他的手心，说道：“没关系，身体一般会提前有变化的，到时候我提前打特殊抑制剂就好了。”

“这个会对身体有危害吗？”石子瑜有些担心，难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益浩思认真看他一会，低声说道：“会让发情期变得不规律……不过也有别的办法，你可以标记我。”

“啊？”石子瑜懵住，他？一个beta，标记一个alpha？

alpha张开嘴，让石子瑜看他的虎牙，那里面藏着信息素输送管，标记时信息素会从虎牙进入腺体，以此达成体内标记。

“其实只要长了腺体就能被标记，只要进入腺体哪怕没有信息素输入，也会达成假性标记。”益浩思忽然轻笑一声，说：“我催眠自己，你的信息素就是没有味道的味道，达成假性标记应该也可以。”

“这……这不对吧？”石子瑜有些脸红，标记，多么亲密、慎重的一个行为……

一个alpha被标记，在同类中是会被耻笑的，益浩思居然就这样说了出来。

“我看过书的，你们需要的是接入信息素，不是单纯的咬脖子吧。”石子瑜清清嗓子正色道，一副“我是读过书的，你别想骗我”的正经样。

益浩思只是笑着、望着他，非常认真：“试试就知道了。”

“试？”吞了口唾沫，石子瑜忽然紧张起来，益浩思的意思是……

男人松开他，侧身扭过头露出脖子后面的腺体，轻轻拉他的手，说道：“现在，标记我。”

beta当场呆住，面前的alpha对他展露脖颈，自愿将标记权交付。

他的心砰砰直跳，标记，含有所属权意味的霸道契约，他要标记益浩思了？

心口涌起暖流，让石子瑜浑身发热。他抖着手轻轻摸着腺体，头靠过去，张开嘴，牙齿抵着温热的皮肤。

他停住了，心里总觉得这不合适，太快了，而且beta没有信息素，假性标记真的会有用吗？

石子瑜又一次退缩了，alpha转过头来，神情难掩失落，望着他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忽然抱着石子瑜陷入沉默。

“对不起……”石子瑜有些无措，抚着他的背说道。

“没事。”益浩思蹭着他的脖子，看不见的双眼已经发红，信息素席卷而来，几乎要将石子瑜浸个彻底。

不管他分泌多少，用不了多久信息素都会散掉，益浩思几乎要发狂，好想标记，好想彻底占有石子瑜，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alpha的呼吸粗重难以平复，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无法实现的欲望即将淹没理智。

为什么不标记我，狠狠地咬我的腺体吧，让我成为你的，就算被当成疯子，也要打上属于你的烙印，标记我吧，求你了……

在beta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眉死死皱着，表情挣扎咬牙压抑冲动，用力过猛太阳穴处都绷出青筋。他艰难地喘气，额头贴上石子瑜温热的脖颈，安慰自己他们已经在一起了，beta也亲口说过喜欢他，他们的关系是牢固的……

石子瑜察觉他的不对，手指按了按益浩思的腺体处，下定了决心，伸直脖子张嘴咬住那块略硬的肉，闭眼狠狠一咬。

并不尖锐的虎牙陷入皮肤，alpha的生物本能立刻关闭腺体，却被反应过来的主人强行打开，准许beta的牙齿进入。

就像咬破脆弱的薄膜，齿尖插入柔软的腺体内，但是没有信息素，石子瑜僵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益浩思死死抱着他，身体僵硬一瞬又放松下来，长长地出了口气，满足地叹了一声。

只达成一半的标记无法代表任何东西，也没有意义。但对益浩思来说不是，这很重要，他现在真的属于beta了，哪怕只标记了一半。

缓慢拔出牙齿，石子瑜惊奇地看着那两个齿孔收缩闭合，有点像耳洞不戴饰品时的样子。

“你怎么样？”抱着沉默的alpha，石子瑜小心问道。

“很好，很开心。”益浩思直起身，托着beta的脸，表情有些恍惚，下一瞬变得认真坚定，轻声道：“我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