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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没急着做试验,她开始整理前后几次仪式的过程和结果,并试图从其中找到无法真正复活的问题关键。
但她只是个刚刚踏入神秘的新人,她什么都想不到,于是只能用最愚笨但也最有用的办法:继续尝试。
听从萨拉的“文森”走向墙角的佩特拉——
“想不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佩特拉主动开口,目光看向萨拉。“大小姐,这就是你杀死最亲近的仆人的原因吗?为了复活你的爱人。”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佩特拉表现得平静而又坦然。
【“最亲近?真是讽刺的词汇。”萨拉嗤笑,看着伤势严重的佩特拉被“文森”抬上拼凑的桌子,箍住身体。】
“是的,虽然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们,但我们的确是你最亲近的人。”陆离在此时开口:“比如佩特拉被你操控的罗拉袭击后,他的第一选择是向你报信而不是治疗。”
他的话语毫无用处,已经陷入偏执的萨拉难以听进任何话语。
【萨拉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拿来一条麻绳,把它套在佩特拉的脖颈上。前面几次都流失了大量血液,这一次,萨拉要避免血液的流失——】
“我白天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了。”佩特拉提醒萨拉。
【仆人的话让萨拉放弃绞刑,但也仅此而已。萨拉开始在佩特拉的身体上涂抹苔藓和摆放蜡烛,她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在佩特拉活着时进行复活仪式,会发生什么?】
这个时候,佩特拉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萨拉短暂停顿,抬头问道。】
“我在笑为什么到现在我才想到。”佩特拉的笑容带着苦笑。
【“想到什么?”】
“遗言,我可以说吗?”不等萨拉回答,佩特拉偏头看向墙边的二人:“陆离,艾琳,听着,这是我的遗言。”
“这件事结束后,去找我的朋友,告诉他,让他主动大胆地去追求。或许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隔阂与矛盾甚至是仇恨,但一切都有改变的机会,不要因为对立就放弃。记住一点,仇人和朋友都会被铭记在心,只有陌生人才会被遗忘。”
佩特拉遗言里的内容出现在此时很不合时宜。
他深深地看向陆离,眼神里某种深意,并追问说:“记住了吗?”
“嗯。”陆离对他点头。
“很好。”佩特了露出笑容,收回视线,直视萨拉,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开始吧。”他说。
佩特拉之死
晃动的烛光扭曲了影子,碾碎成墨绿色汁水的苔藓冰凉地覆盖上脸庞。
无法理解的晦涩咒语耳畔回荡。
如同影子的黑色斑点浮现在意识清醒的佩特拉的身躯之上,涂抹着苔藓的衣服与皮肤像是被腐化,在被黑色笼罩之后只剩下凹凸不平的表面。
胸口最后一片被漆黑笼罩。
萨拉的咒语念出最后几个音节。
佩特拉的胸口不再起伏。
【万物寂寥。】
【地下室里的光线突兀扭曲,烛光支离破碎,又在一瞬间恢复,仿佛先前只是幻觉。】
【只有头颅转动的佩特拉证明那一幕不是地下室众人的幻觉。】
“别忘了你的承诺。”
【“别忘了你的承诺。”佩特拉死死盯着墙角下的陆离,身体向桌面坍塌,像是融化一样,在一瞬间变成黑色的墨水,涌下长桌,汇聚,蔓延,沿着石砖缝隙流淌。】
一些“墨水”溅落在陆离腿上,艾琳因为腿变短而没有沾染。
故事里的萨拉无法理解突如其来的一幕,艾琳张开嘴唇,惊诧与眼底的伤感混杂。
她不知道那句话是佩特拉自己的意识,还是被提线之影操控着说出。
这个问题没有解惑的机会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萨拉和剧情都没理睬墙边的陆离和男爵,萨拉在尝试弄明白为什么会发生那一幕。
她去收集佩特拉化成的“墨水”,但不知什么时候,这些液体变成了灰烬一样的尘埃粉末。
包括落在陆离裤腿的几滴“墨水”,它们被陆离的动作震下,飘落消散。
萨拉当然弄不明白这是什么,她只能暂时收起一部分“佩特拉的粉末”,然后继续试验。
今天,她不缺试验品。
陆离是下一个,男爵萨拉会留到最后。
她有些话想和艾琳说,以及……复仇。
正餐往往排在甜点茶水之后。
“文森”解开陆离的锁链,带到拼凑的祭台前,躺上还残余“佩特拉粉末”的长桌。
陆离偏头,对重新变得紧张的男爵说:“佩特拉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佩特拉没有说他朋友的住址。”
陆离的话语难以理解,甚至有些怪异。萨拉的思绪不由自主被他引到佩特拉的遗言上。
佩特拉善于思考,佩特拉没说朋友地址……
男爵隐隐意识到什么,但她看到萨拉拿起匕首,放下隐约的猜测大声喊道:“你杀了我们佩特拉的遗言怎么办?!”
萨拉没理男爵的大声喊叫,握着匕首走近桌台。
被剧情束缚的陆离无法动弹,他示意安娜不要现在出手,平静地看着萨拉从自己胸口开始涂抹苔藓。
想到佩特拉的遗言,陆离主动和萨拉交谈:“你不归纳总结前几次试验么,寻找复活失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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