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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府外有一些眼生的人晃荡。而且,前夜里还有人翻上外墙垣,被侍卫发现后,就跑了。”
“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侍卫们说看样子是冲着姜先生来的。因为都是在知画院外墙看到他们。”
“初平在豫东有仇人?”
“先生在豫东并无熟人。属下猜测可能是龙千山那边派来的。”
“……”元冲想不明白,“一个流放之人,若是要杀,早就杀了。为什么等人入了我的府上再来惹事?”
“属下想,龙千山可能以为他被流放豫东,不日就会自生自灭,困饿而亡吧。却没想到,他竟然成世子府的座上宾。”
“给我盯好府内外,保护好先生安全!”
“是。属下已经增加的侍卫,每天早上都会重新安排巡视时间。外人不容易摸到规律。”
“很好。”
安敬之顿了顿,又说道:“世子,王爷今晨来信催咱们开拔红狼城。”
“咳!这急什么!初平那身子你看见了,哪能这么折腾。龙千山那边的情报说他还在筹集粮草,今年是不会打过来了。这才三月初,豫东的雪要下到四月,路上遇到大风雪就麻烦了,再晚十几二十天去红狼关有什么关系!”
安敬之不语。世子才见了姜肃两次,这称呼已经从姜先生变成了初平……
元冲又说:“明日再让大夫来给初平看看。”
“是。”
“还有,派人去新做一个宽敞的车舆。里面多铺软垫。”
“是。”
“红狼城的住处找好了?”
“属下上个月领了王爷的调令后,就派人去安排了。请当地豪绅让出一个五进的大宅,只需要简单修葺。”
“嗯,你过几日先出发去红狼城,在宅子里给先生选一处好点的院子。”
“是。”
入夜。元冲从军营回府,径直来到姜肃所在的知画院。二人对坐,围炉饮酒。
“先生今年多大了?”元冲看着摇晃灯影里的姜肃。
“虚度二十八载。”
“原来,先生比我大六岁。不过,看着不像。”元冲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姜肃,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
他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世子爷真是少年英才。才二十二岁就已经统领三十万大军。”
“说到打仗,我有一事想问问先生。”
“世子爷请讲。”
“龙千山打豫东是迟早的事情。如果我调全豫东兵力在红狼关对抗龙千山那番贼,倒是防得住。可是豫东城,和北面的黑山口还要留下兵力驻守和抵御匈奴。万一匈奴在龙千山打到红狼关时,攻我北面黑山口。到时候,豫东腹背受敌,怎么解?”
“化敌为友。”
“跟龙千山做朋友?这怎么可能!他伐南的时候可是一点情面不留,三王手里只有几万兵马,本就不堪一击。三王都投降了,他还杀了三王三族男丁。”
“所以,自然不是跟龙千山做盟友。龙千山想坐天下,容不下豫东这根钉子。”
“那跟谁?”元冲还是没明白。
“跟北方的匈奴和敕勒。”
“这更不可能了,我们常年交战从父辈、祖父辈就是敌人。”
“他们只是抢粮抢人,不想坐天下。所以,可以谈。”
元冲一愣,他从懂事就只知道匈奴和敕勒是敌人。每年春夏大小交战数十次。
按说这世家大族里的男子,不分嫡庶,理应礼乐射御书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个七王嫡三子元冲,已年方二十有二。却一点也不像世家大族的公子,更像个武夫。
他自幼只喜欢练武,一到背书就想办法逃课。
私塾先生前后换了十几个,元冲仍然只是个胸无点墨的武夫。
姜肃又说,“更何况,唇亡齿寒。”
“什么寒?”元冲问。
“没有豫东在中间,龙千山怕是连敕勒都能吞并,把匈奴撵到更苦寒的北面。”
“哦?”元冲坐直了身子,等着姜肃继续讲。
姜肃问他:“世子爷以为,龙千山若是攻下豫东,他的征战会停在豫东吗?”
“啊?父亲的封地已经是国朝最后一块他没有打下来的疆土了。”
“龙千山不是汉人,他才不管什么国朝疆土。他不会停下来,他会继续往北方征伐。到时候就轮到匈奴和敕勒亡族了。”
元冲佩服不已。
“世子爷可派使臣去说服匈奴和敕勒跟七王结成盟友,共同抵御龙千山。”
“这个理由,似乎不太充分吧?”
“嗯,确实。还需要一些附加条件,不管是番人还是汉人,无非是想过点好日子。比如等战事平定,可以每月开放边贸,重新划定边界,给他们好一些的牧场。冬季可接收老幼妇孺入关等等。”
元冲一拍大腿,“好主意!我明日就去跟父亲说。”
“找善于游说的门客去。最好通匈奴人的语言。”
姜肃喝了一盏酒,平静地说道:“还可以从现在就召集愿意去往中原的匈奴人,把他们送出红狼关……”
元冲听到这里,认真看了看眼前这个眉目清朗的美男子,原来如此狠戾。
姜肃说道:“情不立事、仁不从政。”
元冲自出生就在豫东,周围都是黑壮的大汉,还从没见过长得这样白皙清丽的男人。收留他只是觉得看见他就开心,完全没想到这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刮走的文人,竟跟自己心意契合。
姜肃的诗词,策论,檄文,言谈举止,都飞扬着无法掩盖的光芒。
原来这世间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你看见心里就会狂跳不止,听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好。
元冲回到自己院子,躺到床里翻来覆去。他想起自己三岁时啊……”
石闵来了兴致,“哦?”
执盏等石闵走后,重新沏茶进来。
姜肃又在榻上睡着了,脸上惨白。
执盏摸了摸姜先生额头,转身出去,跑到空月水榭外面,跟小侍卫说:“快去请大夫,姜先生病了!”
新来的两个小侍卫再不敢怠慢姜肃的事情,一个跑去给安统领送信,一个往医馆跑。
大夫和安敬之几乎是同时到的空月水榭。
大夫以为是什么要命的急症,慌慌张张搭上脉,放下心来,说道:“先生体弱,受了风寒。有些发热。安统领不必太忧虑。我这就写方子。他若是冷,就生炭炉。若是觉得热,就开窗通风。不要一味捂着。”
整整烧了三天,姜肃才清醒。
安敬之把军务都搬到这屋里处理,寸步不离。虽然事情都是下人在做,但是他在,这些下人多少也会更上心些,不敢怠慢。
姜肃醒来法地厮打起来。
初平带着执盏走开:“躲开两个疯子,小心溅一身血。”
“嗯嗯。”执盏认真的点着头,紧跟着初平。迫不及待的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递给初平,“先生,给。”
初平低头接过来,打开看,“呀,芙蓉花饼。”
“嗯。出发前我让安守备带我去买的。”
初平笑,“真是我的好执盏。”
“先生,吃一个。”
“好。”初平拿出一个掰成两半,“咱俩分一个。”
“好!”
两人在前面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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