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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能做的事。

我妈出去的时候顺道替我关上了门。黑夜犹如海水般笼罩我的心脏,月亮反射太阳光照射在窗旁。我想到陈泽,他也才十八。

我觉得对不住他,就像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沈长星一样。

“哥,早饭给你也准备啦,记得起来吃。”陈涵一边扎头发一边敲了敲陈泽卧室的门,在听到陈泽不太耐烦的嗯声后就拿起鞋架上的书包出了门。

等到晨曦照亮整间屋子陈泽才从床上坐起来,侧身捞过一件干净的黑体恤穿上。

妈的,昨夜做一堆噩梦。他用双手搓了搓脸颊,试图清醒,视线转了一圈就看见垃圾桶里静静地躺着昨天赵景申擦手用的纸巾,顿时觉得后穴一阵空虚,小腹也有一团无名火。

陈泽鬼使神差的舔了舔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皱着眉摸向以前从未照顾到的地方,他才碰到那些褶皱就缩回手,又过一会才躺下趴床上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右手缓缓的伸进去。

进入有些干涩,并不好受,他缓慢而又暴躁的进的更深,却并未尝到任何甜头。

陈泽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幻想赵景申的鸡巴,然后又把无名指也插进去。

他压低自己的哼声,用勃起的鸡巴磨床单。

右手进出的越来越快,他极富技巧而又粗暴的按摩自己的敏感点,不知何时出现的水声让他没由来的羞耻。

“呼。”

等到鸡巴在左手撸动中射出精液,陈泽才抽出右手,趴在床上抽搐。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神色惬意的拿起床头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正好能看见翕合的穴口沾着莹莹水光。

他把照片发给赵景申,留言道:操逼吗?

保安室里的张大爷远远看到陈泽背着包来学校就见惯不惯的招呼:“哈哈哈,又迟到了。”

青年稍稍扬起下巴示意,踏步从大门进去。梧桐树叶因风的到来而摇摆,遮住青年的影子,混沌的,模糊的,化作一团。

陈泽靠墙瘫坐在自己座位上,用左手支起后脑勺看黑板上老师龙飞凤舞的板书,三厘米长的板寸依旧有些扎手。

特长班不像奥数班或者火箭班,里面很少有人学习。也有想学的,但看不懂,他们这些人从初中以优秀的体育天赋保送进来时就只有一条路。在跑道上跑到黑。当然也有人保送到大学后选择继续考研,只是很少。

被骄阳笼罩的青春,理应灿烂。陈泽一直奉行这一准则,他文化课不错,但也只是不错。他不会因为文化课多考三十分过一本线而兴高采烈,也不会因为文化课少考三十分而垂头丧气。

陈泽这种人,没什么梦想,也找不到躺平的理由,就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吊着。大部分人都这样,不对,但也找不到错误的点。

他更多的是不在乎,这或许是因为上天宠溺他,从没有让他体味到卡中间的苦愁。

他有混乱肮脏的性生活,但没得艾滋病;他有低俗恶劣的坏脾气,但没人针锋相对。

他总是讨人喜欢,因为他的那双眼睛潜藏种种野心和不屈。是传统意义上,有潜力的那类人。

陈泽是中产家庭,在市区有房,但一直和妹妹生活在以老人为大部分居民的郊区。他爸爸梳着背头高挑又瘦弱,半框眼镜让他看起来有些颓废,可又实在是精英人士;他妈妈穿着华丽而又高贵,但眼睛里却还拥有幼童的纯真,就像是花房里被精心呵护的花,不谙世事而又美丽万分。

我妈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希望我未来娶个像她那般的人,捧在手里悉心呵护。我当时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打趣道:“我看是您想娶她吧,你儿子我这样的何德何能。”

他们很恩爱,这是陈泽自信的第二因素。

我在工位上摸鱼的时候看见陈泽的消息。当时还有稀疏的几个人零星分布在自动支付前。

我没给回复,一是因为实在不知道回什么;二是因为负罪感爆棚。按照我传统的思维,我和他上了床下一步就应该负责,可他又不是女人,我能怎么负责?

我只觉得操蛋,和很后悔。

出于各种自我惩罚般的谢罪情绪,我把我手机里仅剩的两千块钱转给他八百,又给我妈转八百。

剩下四百留下来让我度过剩下半个月。

我有时候觉得我真是上了年纪,总是会无缘无故的回想过去的事情,我会想起沈长星,想起病床上的老爸,想起我姥给我塞橘子,想起我妈拿着鸡毛掸子。我知道午后的阳光谴倦而又惬意,黑猫的毛发被照的总是极富光泽;我知道我表姐在和高年级的一个满脸麻子的人谈恋爱,并且已经接过吻。我知道夏日的暴雨后,空气中总有薄荷味。

“喂,扫码。”

我散漫的把倾斜一定程度的身体撑直,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放在机器前。经过几天的沉淀,我已经能很熟练。

“赵景申。”

我扫码的手在空中停滞一秒,果不其然就看见陈泽那张俊脸。

我低下头嗯了一声,口腔有些苦涩。

他嘲讽似的嗤笑一声。

我觉得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打了两场炮的关系,明明可以一笑而过,却搞成现在这幅样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也明白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我。我会为陈泽的所作所为思前虑后,我只是觉得他才十八,还是很好的年华。可我另一方面又和他做了那么多肮脏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而我不行。

我像是背着十字架,却不忠诚的基督教徒。

“下班去开房。”他把夹在唇中间的烟点燃,颇为暴躁的说。

我扭过身子扯下一张塑料袋把他买的东西装进去,动作间显得我的声音有些闷:“我不想做。”

“爱去不去,不去就滚。”

陈泽从我手中接过袋子,腾出来的左手挑衅般拍了拍我的右颊,那双眼睛黑的如同墨汁:“老子我都不在乎。”

我仰头不太舒服的看他,对上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别这样。”

我知道十八岁的青年总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般轻狂,我的右手碰到他要收回的手后又很快放下。

“你才十八岁,前途很光明。”我舔了舔干涩的下唇:“我二十六岁了,能给你的很少。”

“老子要你什么了?”陈泽嘴角总是带着拽笑,这让他显得很高傲,也很桀骜不驯:“我他妈又没有女人一样让你负责。”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我很后悔。我们不应该这样,一切都做错了。”我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去扣弄东西。我语无伦次,所有坦然的心理情绪都在陈泽的眼睛里崩溃。

“陈泽,别这样。”

他离开的背影带着强烈的沧桑感,和那天一起回家的时候一样。我看着机器显示的支付金额,不太舒服的深呼一口气。

我是传统的东亚男人,我妈从小教导我中华美德,有些地方我总是做的不好,可有些地方我又深深的知道我必须那么做。

“景申哥嘛?”

我躺在床上接听电话,略有些劳累的喂一声。

“我是陈涵,有个事儿想和你说一声。”女孩甜美的声音并没有让我现在的心情愉悦。我的脑海中闪过陈泽三天前离开时的背影:“您说吧。”

“这周五学校要开家长会,我爸和我妈都在市区干活呢,所以我想请景申哥来。”陈涵坐在书桌前,台灯发出的光晕照着她漂亮的脸颊,在墙上投射出一个轮廓。阴影处的高大身影小幅度动了动。

我用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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