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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仔荣阴着一张面皮,却笑着说话,“那你就先给这个女人收尸,再上我的床吧。”
南粤的意识模模糊糊,却也听得明他们之间的对话,拉住黎式的手,死命不肯,“唔唔好应承他。”
她挣扎着坐起来,挡在她的身前,面对恶人,怕,也不怕,“你要杀就杀我,别碰我家姐。”
“异姓仲讲家姐?你们感情还真是好。”花仔荣嗤嗤一笑,突然间产生了另一个邪恶的想法,“你不扑出来,我倒不会打你的主意。还是个大明星,睡了你我都不亏。只是不知道,等亚佐看到你身上,全是我留下的印迹,会不会心疼你。”
南粤和黎式两个人都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烂仔果真没有人性可言。
“很意外我知道?”花仔荣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巧的女士钱包,在她们眼前晃了晃,“这个是从你包里掉下来的,合照印得不错。”
他面对俎上鱼肉,一派轻松,“姐妹全收,我花仔荣真是艳福不浅。”
黎式把南粤护在怀里,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颤抖。面对这样的绝境,哪个女人会不害怕。难道自己不怕吗?当然也怕。可她不能只顾着害怕,进而失去理智。
自己和南粤,一定要活一个。
黎式似下定了决心,“我应承你条件,你放南粤走。不然,我而家就撞死。我知,得不得到一个女人无关紧要,但乌鸦的生意你也不想听吗?难道不想一次性扳倒他?”
“生意?”花仔荣肯定了一下,再盯了黎式一眼,不改傲慢地回答,“就这样办。”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 8 foc o
他是个阴毒的人,此刻虽然答应会要放了南粤,但实则是没打算真的放过她们两个。把乌鸦的情报骗到手,他照样可以食言,抓了两姐妹暖床。没有女人能从他花仔荣的人手里全身而退,掂了掂口袋里的白粉,他自认从不失手。
财色双收,这笔买卖不亏。
南粤被松开了绳子,可她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离开。
而黎式也绝不肯再拖累她,推了一把,喊,“走,阿粤,走啊,快走”
花仔荣对这种煽情戏码不感兴趣,只向她靠近,已经开始遐想下一刻的旖旎风光,销魂蚀骨。
黎式死盯着他,手慢慢伸进包里,悄悄握住了一把匕首。
如果生命只能延续到这里,她也认了。
花仔荣从口袋中拆开一包白粉,扑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恶鹰叼食。
而她看准时机抽出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刺向男人的颈部。
可终究是没有任何格斗经验的普通人,出击被花仔荣灵活地躲开。他顺势打偏匕首,反手扇了一耳光,使她失去反抗的能力,掐住她的脖子,一把扯坏了衬衫,上面两个纽扣掉了下来。
最危急的时刻,一声炸在耳边的枪响,使所有人都停了动作。南粤吓了一大跳,抱住头尖叫着蹲在原地。混乱中,那包毒品脱了手,白粉如尘散在空气中,多多少少被人吸进了呼吸道。
来人竟是亚佐,他故意发偏一枪,打在花仔荣的脚边,然后把枪口对准了花仔荣的脑袋,呵道,“放开黎小姐!”
花仔荣看到不速之客,以为是黎式里应外合带来的,心中怒恨就更不可能放人。夺过她手里的匕首,抵在脖子上挟持着,又腾出一只手来,飞一根麻绳出去,缠住了南粤的脖子,把人推拽回自己脚边。
一左一右,两个女人的性命在电光火石间,都被他攥在了手里。
亚佐没想到这人被枪顶着脑门,竟然还敢如此恶劣行事,心中恨得想把他千刀万剐,可又不敢轻举妄动。
花仔荣劣心大起,把持着两个人命,让亚佐做选择题,“上次你同乌鸦砸我场子,这笔帐我仲没算,老天都可怜我畀我这个机会。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你阿嫂,一个是你老婆,选吧。选一个,一个就能活,剩下那个就要死。”
亚佐冷着脸,紧抿着唇,发不出一个音节。
选?他能怎么选?
可笑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最清醒,绝不拖泥带水的,现在却方如当头棒喝——心乱如麻,进退两难。
南粤忍不住地颤抖,看向亚佐的方向,她也在等他做出决断,亦已下定心,无论是怎样的结局,都不会怨恨他。
但终归还是带有期待的,毕竟那是她曾经飞蛾扑火般的爱情。
花仔荣不耐烦,阴森地开口,“这两个,你选边个?”
亚佐把着枪,不敢挪动一下,微微动了动嘴唇,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然而南粤被恶人抓在手里,突然愣了一瞬,又转而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她看明他的嘴形念的是“黎”。
她已了然。虽然有些忍不住的失落,却也有一种因为真正放下,而产生的实实在在的松快。
黎式知晓他们之间的欲言又止,亦不忍他们在这样的情境下做这样残忍的选择。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头昏脑胀,胸中气海大起大伏,竟不管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大力向后撞去。
没头没脑的以命相搏,竟还真撞出一条生路。
亚佐趁花仔荣松手的瞬间,一枪打在他的左腿上,大步上前去想抢下黎式。没想到花仔荣毒辣入骨,就算自己中枪,也势要找垫背的,反向一转身,把刀捅向黎式,另只手也死命用力,把南粤拖到窒息昏迷。
利刃距离之近,下刀速度之快,亚佐为了黎式不受伤,便以自己为盾,替她挡灾。
匕首刺入他腹部,尖锐的疼痛使人突然间失去行动能力。好在亚佐是练家子,瞬间翻滚到一边缓冲疼痛,以防花仔荣下第二道刀。
花仔荣中了一枪,却仍然记恨把亚佐带到仓库里来的黎式,一心一意要找她的麻烦。摸了摸口袋,拿出最后两包白粉,都无需和水吃下,凭着干粉就咽。药力催动,麻痹神经,腿上的枪伤似乎也没那么疼,一把掐住黎式的脖子要置于死地。
黎式拼命反抗,抓住散落在地上的木棍砸向他面门,趁对方吃痛松手,揉着自己的喉部,慌乱往外逃去。
花仔荣紧追不舍,二人追到仓库的外间。
外间不放置杂物,只放着几口巨大的水缸。花仔荣再次抓住她,一把扯住黎式的头发,就把她往水缸边拖拽。
吃药的人发了癫狂,把黎式摁进水缸。她呛了好几口水,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随着时间逝去,慢慢停止了呼吸。
亚佐从剧痛中缓过劲来,趴在地上,透过缺了门的门框,血红着眼看着这一切。他颤颤巍巍举起枪,对准了花仔荣的后脑勺。
随着“砰”一声枪响,子弹却不知入到了何处。一个疾速的黑影在矮灌木丛间闪过去,来人旋身飞踢,一脚把花仔荣踹进了水缸里。
乌鸦终于赶到救人。
夜晚中,借着一点水泥马路上的灯光,他看见她又一次身处险境,就疯了般向前奔跑,唯恐自己慢了一毫一秒,悔恨终生。
乌鸦回身去抱黎式,发现怀中的人没了呼吸。他浑身血液仿佛冻结又逆走,她的温热变成此刻的刺骨冰冷,这一瞬似乎只有一瞬,却又显得无比得漫长。
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他把黎式平放在地上做紧急抢救。脑海中一幕一幕掠过的,出现的,都是上次她在浴缸里自杀的画面。那个满眼是血,满眼是红的场面,这辈子都忘不了。
身后花仔荣落汤鸡般的从水缸里爬出来,对着乌鸦的后背就是一阵猛打。但他却毫无知觉似的,任由疯人攻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救活黎式。
花仔荣见乌鸦不还手便更加放肆,拳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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