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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坤以为能凭着电影生意度过危机,再寻机会东山再起,然而如意算盘再度落空。山鸡趁着最近靓坤人手稀少,常常带着一帮洪兴仔,把他所有拍摄场所砸了个遍。当然,用脚趾想想都知道,这是蒋天生授的意。
布景搭建成本不低,这样造一遍被砸一遍,又造又砸,就算有座金山也禁不起这样折腾,更何况靓坤手里的现钱并不多。古惑仔的通病,就算赚再多的钱,也根本留不住在手里。如此被动,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陈浩南和山鸡这头商量着下一步对付靓坤的计划,打算让山鸡和另一手下老铭去偷靓坤的电影底片,逼他现身。可话还没说几句,山鸡那个势利眼的对象却喋喋不休吵着要分钱。
陈浩南不耐烦,甩她一迭钱,打发她下楼买烟。没想到,可恩刚走出几步路,就被靓坤手下,巨人天收绑走了。
一个女人怎么见过黑帮的手段,靓坤拿恶心伎俩稍微恐吓一下,可恩就被吓得小便失禁,毫不犹豫就把自己在陈浩南处听到的和盘托出,还迅速撇清了自己跟山鸡的关系。
靓坤一听山鸡要来偷自己的电影底片,勃然大怒,当即打算将计就计,等山鸡来偷片子时,要天收把山鸡给做掉,直接送他上路。
深夜里,天收带人在乾坤电影公司里守株待兔,蹲到了来偷片的山鸡。天收打遍天下无敌手,山鸡等人自然不敌。一番血战过后,山鸡被天收抓住带上楼,直接给扔了下去,掉在停在路边的车上,铁皮车盖被砸出了个人形。
晚间陈浩南收到消息赶去医院,山鸡重伤昏迷,但估计是有福星罩顶,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小命。夜里的风有些许凉意。巢皮之死已经让陈浩南自责,这次他不想再因为自己再失去兄弟。
但谁都知道,从“斩鸡头”入行的那天起,大家都一样,半只脚已经在鬼门关里了。
靓坤作为方婷的经纪人,偶尔会去片场巡台。
乾坤电影公司的话事人,怎么也算是号人物,所以在片场自然是有人鞍前马后的伺候,奉为大爷。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靓坤大大咧咧地靠在老板椅上,同导演一齐看着监视仪里的走戏。
一场戏喊卡,助理拿着一块超大size的毛巾上去把方婷雪白的裸体裹住,导演褶皱着笑脸把下一场的戏的台本捧到靓坤面前。
“坤哥,下一场方小姐的戏都在这里咗,您看够唔够,唔够啲话,我哋可以再加。”
靓坤接过台本,有看没看的翻了几页,突然摘下墨镜,目光完全被另一个地方吸引去。
导演顺着他的眼神好奇的看去,果然是有个极品美人站在不远处。只是,这张脸看着陌生,应该不是混娱乐圈的,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的容貌。
靓坤一下子就认出那个带着工作牌跟人说话的女人,是打了他一巴掌的黎式。衰女,装什么清高,就算不是卖夜场的,拍片又跟卖有什么分别。
他招招手,喊来小弟,指着黎式下命令,“那个,给我绑来。今晚我就要干她。”
靓坤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围在周围的导演、副导、场务许多人都听得见,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如今世道,就是这样,早已见怪不怪。人人各扫门前雪,更不敢得罪黑帮。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乌鸦从晨起右眼皮就挑个不停。一整天在堂口忙下来也没什么不太顺的事情,但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到点之后,乌鸦照常开车去摄影棚接黎式下班,可在门口左等右等也不见人,等得不耐烦就直接进去找。他本以为是黎式热衷于加班,躲在哪个角落里忘记了时间,便也没怎么在意。可问了几个平时来来往往眼熟过的同事,都说黎式已经不见好一会儿了,还以为她是提前收咗工。
乌鸦心里开始打鼓,神经马上紧绷起来,呼叫亚佐带人,直接找上摄影棚厂的管理,调出了监控。
他黑着一张脸,如杀神降临,在场有谁敢说个不字。棚厂的监控不多,只在要紧处安装了几个。几个监控录像翻来覆去的看也找不到黎式的踪迹。
“大佬,会唔会黎小姐已经回去咗?我再安排人去别的地方揾?”
那男人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只把嫌疑时段的监控带前前后后的重复看。诺大的房间里气压低迷,几排人站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他手指一动,画面在一个针秒间定格。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开进开出四回。第一次开进去,在里面逗留的时间很长,开出后在很短的时间里又开回来。仅仅相隔五六分钟,就又急忙离开。
“亚佐,畀我查。这辆系边个啲车,开去边度。”
亚佐心里有数,真怕会出大事,便急急忙忙去做事。他的效率也很高,出去回来不过十分钟,就找到了原主。
“大佬,那是洪兴靓坤的车。”
靓坤?乌鸦愣了两秒,想了十几种可能,怎么都没想到会是靓坤。他和东星还是合作关系,为什么做这种事?
那一瞬间,乌鸦突然回想起在新北方靓坤第一次见到黎式时,那种觊觎的眼神,心中一跳,立刻慌了起来。为了保护黎式免于受江湖寻仇,谁都不知道她是自己的人啊。
他心头的怒火全部转化为焦急和不安。上一世形形色色的人,在这一世都有样学样的出现,唯独黎式是新的生命。如一道日光,照亮他污秽的人生。可也因为这段崭新的缘分,那种莫大的不定性,让他根本无法有胜券在握的笃定。
黑帮的手段他在清楚不过了,靓坤的烂名,江湖上谁人不知。他无法想象,如果黎式真的落到了他的手里,会是个什么场景。
他已经差点失去过她一次,绝不想再有一次。
这朵纯白的珍妮莫罗花,他不会允许折枝于他人之手。
“亚佐,带住人,带住刀,都同我走。”
黎式醒来的时候,明明睁开了眼,但看东西还是黑的。她以为是自己的视力出了问题,用力重复几次闭眼睁眼后,借着门缝外的光,才能看清一些东西。
她觉得很晕,也很热,身体很重又很空。像是又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肉骨,轻微的刺痛伴随着又痒又麻的感觉侵入肺腑。额头上全都是虚汗,整个人昏昏沉沉。
用自己仅剩不多的理智思考,黎式一下子从回忆中找出了类似片段——她又被绑架了。
毛胚屋,旧地板,晃眼的大头灯泡。
去年年前,她被绑架到荷兰,睁开眼,也是这般的场景。只是那时自己仅是被困住了手脚,没有这种不正常的感觉。恐惧随着回忆的重现逐渐加深,难道她又落到了黑帮的手里?是江湖寻仇?
因为走动,鞋子在水泥地上摩擦而发出的石砾碎声传来,一切和当初的那场绑架出奇的相似,黎式的神经紧绷到顶点,像一根细弦,几近崩断。自己的神志却越来越不清晰,从喉咙深处冒出的不自觉的呻吟怎么都咽不下去。
黎式的双手被绑在背后,别无他法,只能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对着粗糲的水泥墙用力地撞去,血磕出来,感受到痛了,才夺回一些清明的意识。
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外面的光线投进来,黎式勉强看清了来人的脸。
亮绿色的西装外套,一条大金链子挂在脖子上,眼熟的穿着,加上那张见过一次的脸,黎式马上把他认了出来——在夜总会门口把她当作小姐的那个醉酒烂仔。
靓坤搓了搓手,满脑子淫欲,一脸兴奋地靠近。妈的衰女,装什么贞洁烈妇,馋了他那么久,还敢打他,今天还不是要在自己身下被干得死去活来。
想想今天真是双喜临门。本想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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