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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吭声的。
那人和旁人一样穿着破烂的军装,一伙人进来时耷拉着脑袋也没引起注意。虞啸卿让他抬起头来,那人好像没听见。同伙急了踹他小腿一下,说别装哑巴了。那人才跟豁出一样,皱着眉抿着嘴扬起下巴。模样竟然无比熟悉,只是以前打扮干净还有几分质朴可爱,现在这副尊容让人不敢恭维,灰头土脸跟个流浪狗一样。虞啸卿还没想明白原委,但直觉自己也是受骗者之一,想起这几年白白的担心,恨得牙痒痒,差点没有拔出枪来。
原来龙文章在鸦片团没了后,跟着这群人坑蒙拐骗,小打小闹。一伙人凑在一起就憋坏主意。有人提到自己村里老光棍买媳妇被骗。小媳妇是外地人,人贩子领过来说是战乱爹娘死了,没有依靠,便宜卖给他。这光棍是个三棍子打不出屁的闷汉,看小媳妇虽然长得干干巴巴,但脸还过得去,就付了积蓄把人领回了家。小媳妇害臊,晚上非要睡两个被窝。
过了三四个晚上,这光棍汉忍不住了。可一扒她衣服,她就哭,哭得那个光棍没了兴致,自惭形愧。小媳妇说自己是愿意跟他的,只是要多点时间接受,光棍只好打了地铺等她想通。谁知道的身上,龙文章也不怀好意地眯着眼笑。干嘛?欠收拾啊。这几个人谁也打不过他,所以也不敢招惹他,但心里都知道他和正常男人长得不一样。这人洗澡也从不避着他们,简直不把他们当男人看。有一次几个人一起出手,被他打得门牙都掉了两颗。
一伙人心里憋着坏,你一言我一语。拿龙文章做诱饵,要敲就敲笔大的。于是通过媒人找到了虞家。谁晓得他能不能生呢。不能生就当长工,不白拿东家的钱。他们跟媒人这样说。媒人贪那点佣金,替他们说成了。进虞府没几天,钱拿到手,就吹着鸽哨催龙文章走。龙文章翻墙出去会合,把大致情况说了。一听怀了还有钱拿,就设下圈套。待那不懂事的少爷回学校就报喜,然后威逼利诱大夫也这么讲。装到该显怀不能再装时,就接上龙文章跑了。
本想换个地方依法炮制,奈何龙文章于心有愧不干了。他骂骂咧咧地说,谁爱挨操谁去。几个人只能分完赃款散伙。
虞啸卿不耐烦地打断了这段话。你闭嘴,让他说。他直直盯着黑了几个度的龙文章。既然金盆洗手了,今天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在唬我?龙文章咽了下口水,脑袋垂着,眼睛却向上委屈地看了虞啸卿两眼。真的只干过一次。虞啸卿气极。这次难道不算?龙文章嘟囔,这不是没成吗?
这话气得虞啸卿把案桌上的东西拿起来就摔。你,你还想成几次?同伙几个人挤眉弄眼的,眼里都是幸灾乐祸。哪怕死到临头,有笑话看也是不错的。龙文章惊慌地抬起脚左躲右闪,连连晃手。不是,我是被胁迫的!冤家路窄,偏巧碰上了。不陪他们干这一票他们就要去告发我。
这下几个人不笑了,在公堂上骂骂咧咧诅咒起龙文章这个没娘养的。威胁是真,不过只是吓唬吓唬,见官谁也好不了,顶多算痞子们特殊的问候方式了。更何况龙文章最近也缺钱,正在想办法行贿好谋个军需官的职位。两方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堂上一时吵吵嚷嚷,龙文章一个人的嗓门顶得上对面三个,只是旧情人面前不好施展,装出个无辜模样等待虞啸卿裁决。虞啸卿最见不得这一副没有军规纪律的渣子样,当即在庭上鸣枪震慑,子弹擦过柱子留下一道凹槽。
一下子鸦雀无声。虞啸卿说,继续讲。龙文章才壮胆说了他们如何如法炮制再次行骗,只不过这次骗局比较匆忙潦草,乡绅是如何把价压低,并想买断,两方如何对价钱不满而翻脸。乡绅几次没面子地想钻地缝,都被小何拎着衣服迫使他坐正了。
那一点稀少的定金已经被兵痞们花光,乡绅也无颜讨回,最后捂着脸告辞了。兵痞们因为行骗被罚军棍,打完赶走了。只有龙文章挨了打还是被留了下来,收押在牢里苦不堪言,又想起当初进府时也是挨了打的,越想越后悔自己当初招惹生事,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知道这大少爷要怎么报复自己
就这么约莫过了一个月,近了年关。他的伤也好了,每天在牢里吃了睡睡了吃,快成被圈养的一只猪了。虞啸卿偶尔来看看他,但只在门外远远看着,从不交谈。这搞得龙文章摸不到头脑,更是抓心挠肝,好几次想主动上前道歉,都被拦了下来。直到快到农历新年前,虞啸卿才步伐响亮地踩着军靴走进牢房,拿马鞭戳戳人心口说,收拾收拾,该回去告诉娘找到你了。
龙文章受宠若惊地跟在虞啸卿身后。一个月后走出牢笼重获自由还有点不习惯,被带到房间里后一桶温度刚好的水正冒着热气等着他。随从的人识趣地出去把门掩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虞啸卿没有废话,直接地命令,脱。
夜半三更,外面风吹过树叶刷刷作响,却盖不过屋内的喘息和呻吟。红色的绳结在手腕上牢牢捆就。龙文章只能用手臂撑着上身。身体抖得跟萧瑟北风中将落未落的残叶一样。虞啸卿还嫌不够,按着他的脖子压在床榻上一个劲地捣弄。腿间滴滴答答的,泅湿了床褥。
手从膝盖往上滑,来到大腿间。那道细缝此刻正被撑满,指腹在周围划过,沾了一手黏腻的水渍。龙文章带着哭腔讨饶。“啸卿,不行了,真的不能继续了”虞啸卿并不理会,手指挤开两片肉唇,在那硬起的小粒上按压研磨。龙文章哑了声抽搐。内里吸附得更加热切。淫水兜头淋得虞啸卿一个哆嗦。
“你之前还说前面进不去,现在不也进得了?”说着,恨恨地把瘫软的人腰身再揽起来,翻个身抱坐在怀里。龙文章哭着就要往他怀里扎脑袋,实在是没脸见人,却被虞啸卿抬起下巴正视。虞啸卿看他抽抽嗒嗒跟条落水狗一样,更起了作弄的心思,嘬嘬嘬地叫人,羞得他更是低头躲着揶揄的眼神。
“你个骗子。”虞啸卿捏着他的后脖子把人拉开。“钱已经给过了。你还欠我一个孩子。哪怕是狗崽子你也得给我生。”龙文章无言以对,只能眼睛往上抬起瞧人脸色。幽黑的眼眸比常人要大,被那一点眼白衬得十分无辜。虞啸卿哼一声。“装得倒老实。”而后托着他大腿与臀部让人上下骑坐。
龙文章扮起可怜,也是从禅达回到虞家连着几天折腾太狠真难受,搂着虞啸卿脖子蹭着耳畔撒娇。“大少爷换换个地方后面行吗?”虞啸卿皱眉。“又耍什么花样?”龙文章这次是真委屈了。“哪有什么花样?您快把我草坏了。”大少爷脸皮还是薄的,骂了句活该,托起他的屁股另起炉灶。
老乡医又被请去了,这次夫人肚子也和往常一样毫无动静。知晓了来龙去脉,心里就有数了。他不急不忙地说:“据我所看,夫人身体异于常人,不一定能享子荫之福啊。”虞啸卿心里也有个大概,自己只是拿这个借口惩戒龙文章而已,这话主要是给父母听的。
这就算给了家里一个交代。虞啸卿之后也没多余解释,雷厉风行地带上龙文章又回前线了。虞家介意龙文章是个骗子,无奈儿子护得很。南天门一役他也侥幸没死。但好在最后还是摆脱了这个人,不过那是后话了。
临水的青草甸里,水草丰茂,牧草多汁且柔嫩。一小群牛羊如掉落的云团一般四散在不大的绿洲上,低着头安逸而宁静地啃食。一只威风凛凛的黑背大狗高高窝在土坡上看管这群温顺的牲畜,眼神不时机警地扫视四周,顺便为人放哨。
长长的牧草有到人膝盖那么深,被人蹚出一条窄径来。顺着脚印往里走,还没到窄径的尽头就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夹杂着粗重的喘气声。水边筑巢的鸟受了一惊,叼着的草杆掉落在水面上,轻飘飘地泛起几圈涟漪。
那小巧的水鸟躲在了茂密草丛中,探头用有限的视力去找那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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