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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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幼时总有些英雄情结，红孩儿听他父亲讲齐天大圣的事迹，倾慕心怡已久，虽未谋面，也在心中勾出一个与他父亲相似，魁梧雄壮顶天立地的好汉模样。

等见了孙悟空的真模样，先一失望，怎是个身量娇小细瘦的毛猴？又一失望，这猴子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和尚鞍前马后侍奉，凛凛战甲换做行者麻衣，头陀模样，哪有半分父亲口中齐天大圣的威风！

可积年的倾慕早已深入心里，红孩儿便想多试探他一把，变作个黄弱小儿挂在树上，被他师徒救下，唐僧让那猴子背着他行走。

红孩儿趴在孙悟空背上，搂着他的脖子，细细打量猴子侧脸。

孙悟空长的好看，绒毛妖瞳和尖耳这些特征，虽常常让凡人吓破胆哭喊妖精，但那些人肯定睛细看，就会发现这妖猴长相俊俏标致，妖相反而为他添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吸引力。

注意到红孩儿在打量他，孙悟空微微侧头朝他狡黠一笑，红孩儿猝不及防与那金棕瞳仁对视，脸上一热心里一慌。

孙悟空脸颊下巴处一层稀疏的金色软毛蹭着他手臂，蹭的他心里痒痒的，少年懵懵青葱的心里，什么东西朦朦胧胧，破土而出。

红孩儿一瞬间思绪万千，那猴子的嬉笑声让他回过神来：“好侄儿，我舍不得打你，快将我师父送出来，我念在你父亲面上，便饶了你！”

红孩儿听着，心里莫名着恼，他力不及孙悟空，藕白手臂上显出青筋也抢不回火尖枪，脸颊渐渐涨红起来。

猴子一看更乐，有心逗他，“我的乖乖，怎的脸都憋红了，你肯将我师父送出来，我就还你这……”

话未说完，就见红脸的妖王猛地张嘴，一股熊熊烈焰自口中喷出。

孙悟空神色一凛，松了火尖枪躲开，抽身退了几步，看着被那道火焰烤焦的山石眉毛一挑：“三昧真火？”

红孩儿几步跳回山门前，口中又冒出火来，将那以五行阵势摆放的小车点着，一时间红烟漫漫大火弥天，焰光把一座火云洞和周遭山坡土石吞没其中。

猪八戒正和小妖争斗，见此状不由得心惊叫喊：“哥哥，不停当！这火势忒大，快走罢！”

孙悟空冷笑一声：“他这火再厉害，可比得过太上老君的八卦炉？”

也不管猪八戒，捏着避火诀便闯入一片烈焰火海之中。

猪八戒见劝不动他，看不见师兄的影子，自量没有对抗三昧真火的本事，只好慌忙收了兵器跑过山涧逃去。

红孩儿立在山门前观望，见孙悟空竟不怕火，举着铁棒打来，便举起火尖枪相迎，两人在一片炎炎烈烈中交起手来。

来往二十回合，红孩儿手段枪法都不及孙悟空，被他卖个破绽哄他钻进去，一把擒住，捏的手腕酸麻握不住火尖枪。

众小妖见大王被擒，慌了手脚，孙悟空扔出金箍棒变大碾去，轻巧打杀了一片，余下几个慌忙逃回洞中。

红孩儿被他双手缚在身后钳住手腕，膝盖压着后背前身匍在地上，白净脸颊沾了土灰，发髻散乱好不狼狈。面朝下无法回头，却是喷不了火烧不了那猴子，只能挣扎怒骂。

孙悟空钳着他，开口还是笑音：“好侄儿，你本事不济，怨不得人。乖乖叫声叔叔，将我师父还来，我便放了你。”

红孩儿挣动几下，冷声道：“那唐僧与你做得师父，也与我做得按酒，你还要思量他，莫想！”

孙悟空好脾气也被他磨光了，这小子和他年少时还真有几分像——不知天高地厚，招人恼得很！

孙悟空冷笑道：“你这般不懂事，我这做叔叔合该替你爹娘好好管教管教你！”

红孩儿还未反应，就被一把扒下战裙，露出嫩生生的屁股蛋来，孙悟空一手拿着金箍棒晃了晃，变成个半尺长的细木板，照着那团肉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红孩儿怒目圆睁，浑身血液逆流，他混世魔王当了几百年，在家被惯着宠着，在外霸道横行，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顿时挣扎嘶吼，口不择言胡乱骂着孙悟空。

他不知猴子也是个积年的火爆脾气，怎容他骂，手下也不再留情，噼里啪啦一阵打，给那嫩白皮肉上添了一层红。

“我问你，服不服软，认不认错？叫声好叔叔磕个头，我便饶了你。”孙悟空不忍心打坏了他，便停手问道。

“认你爷爷祖宗！”红孩儿真是个小牛犊子，倔得要命，含泪咬牙目露凶光，“有本事你且放了我，我……”

“我不当你爷爷祖宗，只叫一声叔叔，便饶过你！”

“做梦！”

红孩儿到底是个脆弱少年，抵不过猴子的手段，总算屈服于他淫威之下，哭喊道：“叔叔！好叔叔！我服软了！别打了！”

孙悟空手一顿，木板贴着肿起的皮肉：“知错了？”

“知错了，”红孩儿啜泣道，“叔叔好心，放过我罢。”

“我无心害你，只是身为长辈，该尽尽职责。”孙悟空得了便宜还卖乖，装模作样的开口。

红孩儿咬碎一口银牙，背对着孙悟空不露表情：“叔叔教训的是，侄儿知错了，这就将那唐僧与叔叔送出来。”

孙悟空不曾为人师长，又好奉承，以为自己真个算是渡化了一个混世魔王，心里飘飘然的欢喜，便收了金箍棒将红孩儿从地上提起来，还在他臀上揉了两把，算作安慰。

红孩儿被他揉的浑身一僵，急忙提起战裙束好，脸涨得通红。

“叔叔扶我一把，腿压得僵了，站不起来。”红孩儿带着哭腔恳求。

孙悟空不想其他，伸手拉着红孩儿将他拽起来，刚扶端正，就见那小妖王猛地转过头来，与他面对面近在咫尺，张开嘴，一股浓烟正朝他面门喷来。

孙悟空眼睛一酸，心里叫了声遭。

双眼剧痛流泪不止，视野昏暗不清，隐约看见红孩儿跳开，捡了火尖枪朝他刺来。孙悟空慌忙招架躲闪，忘了念避火诀，被一道道滚杂着浓烟的烈焰擦身而过，撩着了衣服布料，顿时如置身火海。

孙悟空没想到这牛犊子诈降骗他，心里暗骂，也不恋战，打个幌子抽身逃去。

他视野昏暗，隐约听得水声，记得此处有道山涧，便不管不顾的投身纵入其中。却忘了调息，一身炮燥烟火与那冷水一逼，竟弄的火气攻心，阻了丹田。

失去意识之前孙悟空恍惚暗骂：终日打鹰的行家，竟被小家雀儿啄了眼！

——

孙悟空觉得有人在他胸口推压，穴位上点按，须臾间气透三关，冲开闭阻孔窍，猛地喘了一口气醒过来。

眼睛浸着水麻胀难受，使劲眨了眨眼挤出水来，才看清在他头顶晃来晃去的人影。

待看清了，孙悟空却是一惊。本以为会是八戒沙僧他们……

面前少年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孙悟空心中警铃大作，扭身便逃。刚迈开步就脚一软扑倒在地，浑身筋肉酸麻无力，竟然站都站不起来。

“好叔叔，你往哪去？”

孙悟空心里暗骂该死，微微撇头看着身后靠近的人：“你待如何？”

“我想把先头受的屈，在你身上讨回来。”红孩儿慢悠悠说着，手搭在孙悟空腰间。

孙悟空厉喝：“你敢！”

回答他的是虎皮裙带着行者裤被猛地一同扒下，露出泛着水光的粉红的两瓣肉和一条湿漉漉的毛尾巴来。

“你这小畜生！！看老孙不把你片了剐了！连同呃呜……”

少年抓住那条毛尾，像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