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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好他,只当是哥哥宠弟弟去跑了个腿。

他就算往我脸上亲一口都有人觉得是弟弟在犯贱恶心哥哥。

我俩之前互递情书在他们眼里都是在给对方使用精神攻击。

一月,那盆水仙花开了,雪白的花瓣包裹着鹅黄的副花冠,再往里,才是水仙真正的花蕊。

屋里散发着水仙独有的清香,清幽淡雅,沁人心脾。

不知道因为什么,每当闻到水仙花的芬芳,我总感觉安心,或许是因为秦暨吧,他的信息素也是水仙。

有了一点,我就想要更多,想要秦暨跟我亲近。

我喜欢趴到秦暨的后颈,找到他的腺体,用牙轻轻啃啃,缓解心中的渴望。

秦暨或许在我的啃咬下放出过信息素,但屋内水仙的味道已经够浓郁了,我不清楚,只是有时候咬过了他的腺体却仍然觉得不够舒缓心中的如饥如渴。

没有秦阙的烦扰,我们在学校过的特别的安逸。

所以临到放假,反而不想走了。

我们手拉手漫步在学校的小树林里,想再拖会儿时间。

我莫名长得比秦暨高了,他现在比我矮了一点,我一扭头就能亲到他眼睛下方的脸颊。

所以我就亲了。

亲了他就不乐意,觉得我偷袭他。

不乐意了就啃我脖子。

啃我脖子我就疼。

疼了我就哄他,怕他留下痕迹。

他就给我舔舔。

然后来一句不会留下的。

给我听得想逃。

我就看看黄昏的天,说回家了。

放寒假第一天,相安无事。

第二天,相安无事。

第三天,相安无事。

第四天,秦阙要打人被我拦下了,最后只打了我。

秦暨被我锁在屋里了,急得在屋里又拍门又砸门。

一开始我能听见,后来秦阙把我助听器拽下踩坏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也不知道秦阙这人是不是心理变态,在我屋外动手,让秦暨听得一清二楚,把我打得在地上站不起来之后夺走我手里的钥匙去给秦暨开了门。

给我吓得,我以为他要打秦暨。

秦暨也是被吓到了,见开门的是秦阙瑟缩了一下,然后探头找我。

但是秦阙并没有动手,他只是看了一眼秦暨,然后让开了道,让秦暨跟我对视。

秦暨看见我奄奄一息,越过秦阙跑着扑过来,想抱我,但怕把我抱疼了急得在旁边哭。

我本想说不哭,但是我没带助听器,不知道会把音发成什么样子,只好又把嘴闭上,用手抹去他脸上的泪。

他察觉到了异常,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在茶几底下找到了稀巴烂的助听器。

他的手摸到那碎片的硬块儿后不可置信地颤抖。

秦阙早上楼了,他给我抱进屋里,擦拭着我的伤口,消毒,上药。

我给他打手语:“我希望我是个alpha。”

“这样我就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你。”

我爹爸匹配度那么高,我要是个alpha说不定真的比秦阙强。

他摇头:“不要。”

“他不会留下你。”

进也不行,退也不行。

算了,命已至此,再渴望也没用了。

秦阙没有给我买新助听器的打算,还把我们零花钱都停了,也不让我们出门。

世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家里只有秦暨一个人会打手语,我的交流对象只有他。

我算是知道秦阙想干嘛了。

他不知道我们会手语,他想折磨我,想把我丢在寂静的世界,与世隔绝,他想扭曲我的性格。

如果他一直不给我买助听器,连上学都不给我买的话,可能就还要再加上一条:想把我变成结巴或者甚至哑巴。

我跟秦暨说了这事,他又哭了。

我服了,我当结巴,他哭什么。

但是,我连他的哭声都听不到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不看我打手语,一直埋头在我怀里哭哭哭。

我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试图依靠肌肉记忆发出音节:“不哭。”

他真的不哭了,本来拽着我衣服一直在抽噎的身子停下了,抬头看我,打手语:“很清晰,不用带助听器也很清晰。”

我笑笑,咋可能呢,安慰我呢吧。

他急了,打手语的速度像结印。

“真的,你信我,我从来没骗过你什么,你多说说,别随秦阙的意。”

我给他打手语:“不可能会变成结巴,他就算一个寒假都不给我买助听器也不会,他当我十五年都白活了吗?”

他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但我也听秦暨的,多说话。

我爱上了看书,既然什么都听不见,干脆不追求听觉了。秦阙把零花钱断了后,我们每天过得跟一穷二白还欠点需要用挨打来还的躲债人似的,更别提买不买书了,但好在,家里有很多书。一天里,我能从中国现代读到西方古典,从科学探究读到神话传说,从叙事读到议论,从连载十几部的名着读到几十字的名家随笔。秦暨就坐在我旁边叼根棒棒糖打游戏,有时候凑过来把脑袋放到我肩膀上看看我在看什么。

后来,他让我念我读的东西。

我很排斥,我怕我会发出来什么含糊难以辨认的声音,很丢人。

他不,他拍掉我手里的书,跨坐到我身上,给我吓一跳。

然后他低下头,亲我。

哄我。

求我。

好吧,为了让他从我身上下来,我答应了。

他又靠回到我身上,听我念,遇到发音错误或者含糊不对的地方,他就给我指出来。

大概持续了十几天吧,我靠肌肉记忆记住了四个声调怎么发,轻重缓急怎么变,“d”和“t”、“n”和“l”等等等等有什么区别。

像海伦凯勒一样,但或许比她幸运一些。

有一天晚上,本来趴在我肩头听我念书的他忽然转过头去,看着拉上的窗帘。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外面在放烟花。

我才发现,已经快到春节了。

我已经半个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了。

他把窗帘拉开,绚丽夺目的烟花就绽放在夜空这大荧幕上。

秦暨问我要去看烟花吗,我说我们出不去。

他没有沮丧,反而在床边朝我伸手要我拉上。

他跑着带我上楼梯,去了三楼,本来兴奋的他忽然慢下了脚步,像怕打扰到什么东西。

秦阙不在,他推开了秦阙的屋门,这里有一扇落地窗。

全房只有这里有。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心理障碍,反正我看见这屋后身上隐隐作痛。

这屋地板上的每一个地方我几乎都待过。

不管是以怎样的形式,躺过,趴过,跪过,摔过,砸过。

就在这里,被迫接受秦阙一次又一次的暴行。

全房也只有这里才有秦阙家暴的痕迹。

比如,消失的桌角,微微凹陷的地板,没有把手的抽屉。

从开始家暴,凡是因为打人而损坏的家具秦阙都没有换过,他曾炫耀般地说看着就有一种自豪感。

秦暨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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