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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看到了我刚刚扫了一眼秦暨的座位,又开始捕风捉影,瞎编了。
耳间突然一空,有人把我的助听器摘了下来,我第一反应就躲,秦阙就经常这么干,让我在寂静声中感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躲的瞬间,我看见了我再熟悉不过的脸,秦暨。
他摘下我的助听器,放在我桌子上,看我一眼,眼波流转,用手语跟我说:别听。接着他朝前迈了一步,一拳打在刚刚声音最大的那个男生脸上。
见为首被打,其他人被吓了一跳,然后都拥过来摩拳擦掌要教训秦暨。
我就慌了,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都没急他急什么。
我连助听器都没带,直接过去把他拽过来,拦在我身后,护着他,不让那群人靠近他。
他们嘴皮子动动,我什么都听不见,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我往后搓挪着步子,想回到我的座位附近,把助听器带上,我无比痛恨我坐在最后一排。
秦暨也在说话,他们在吵架,可是我什么都听不到,耳边嗡鸣一片。
我精神紧绷时,一双手在我面前展开,给我吓半死,再定睛一看,手里放着我的助听器。
那是个女孩,脸正红。
我刚带上助听器,听见那群男生说写情书的来献媚了。
再抬头,其中一人已经距我近在咫尺。
那个人推我,把我推的一个踉跄,撞在墙上。
我才发现秦暨不在我身后。
我四处环顾,却听见耳边他怒呵:“你他妈推我哥?”
“你他妈凭什么动他?”
“你找死啊。”
我从来不知道秦暨会说脏话。
也不知道他为我会做到这种地步。
他上去就打,一对五,不要命。
这要是被打出点什么,我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他从小被我养的那么好,不算金枝玉叶,也是锦衣玉食,肯定受不了,我不能让我的连胜断在这儿,他明显打不过。
我挤进人堆,从后面抱住他,以最大程度把他抱在怀里,我微微弯腰,让他缩在我的身下,两只手把他的胳膊锁在胸前,不让他为非作歹。
那群人一看,嚯,买一送一,不要命的居然有两个。
打的更起劲了。
拳头又都是我一个人挨了。
他们打的不算狠,我受过更狠的,但是这也是我第一次被一堆人打。
秦暨就在我怀里骂他们威胁他们不许打我。
他们哪听,靠近右边那个人一拳要偷袭秦暨侧腰,我眼睛灵,看见了,一侧身,让那一拳打在了我的后腰上。
这人使劲实在是有点大,我闷哼一声,被秦暨听到了。
“别他妈打我哥!”
少说点话吧祖宗。
“秦双你放开我!逞什么英雄!”
他挣扎两下,我抱得更紧。
他急了。
“别打我哥!”
嘈杂声中,没人敢来劝架,直到门口有人喊了一声老师来了他们才散。
我们就都被叫去办公室,一群alpha和beta还有没分化的的人欺负比他们都弱的oga,怎么看都是我们占理。
但他们为首的人家里名门望族,有钱,于是老师就说要叫家长,在场所有人的家长。
我俩脸当时就白了。
我俩上学前秦阙让我们不要声张我们是现在如日中升的秦家的孩子,秦阙要是来就会认为我们没听他的话,他可不讲明理是非,谁对谁错,我们惹他不高兴,他肯定会打。
秦阙刚到家听到我说要请家长,在客厅就要动手。
在那双手落下来之前,秦暨跑到我面前拦他。
但他速度不及秦阙快,秦阙一巴掌正好打在他左脸上,打得他头往茶几上磕。
这可磕不得,我给他拽回来了,但我也摔了一跤,抬头一看,毫不意外,他破相了。
秦阙也被吓到了,秦暨脸上的红痕要是被有心人拿去探寻,他家暴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那没办法了,秦阙给秦暨请了假,一直请到他脸消肿。
我一个人跟着秦阙去学校找老师的,那几个人包括老师都知道我跟秦暨的爹是秦阙了。
秦阙带了封口费,把他们嘴都封上了,但是班上也没人再敢跟我说话。
我也不想去上学了,就找借口说我不善言辞,害怕言出有失,等秦暨好了我跟他一起去。秦阙给我请假,我在家陪着秦暨。
我可生气了,他是打人没个分寸,但把我捧在手心里的宝打得半个脸都肿了,我难道能原谅他吗。
秦暨对于他的脸破相了没埋怨什么,反倒比较关心我被那群人打的有没有伤。
都是男的,都是oga,也没必要避嫌,我俩就放开了,赤身裸体都没必要避着。
我也是这才发现,秦暨吃下去的饭估计都拿来窜个儿了,身上瘦的可怕。
他给我的解释是:天天担惊受怕鬼来了都长不了肉。
我俩就在家有手好闲,我去买了个游戏机,两个人天天卧在沙发上打游戏,他还买了一箱零食,只要秦阙不来,天天过得好不快哉。
我跟他讲学校的趣事,他天天一到学校闷头就是学,错过了好多笑话。
当时把班主任叫来解围的那个男的,叫陆甲,班上就有人给他起外号路人甲,他不高兴,立马就去告老师,老师就把起外号这事禁了,结果大家后来加他微信的时候,发现他微信名就叫路人甲,于是大家又给他起外号,因为他是两面派,所以他是个饼,因为他脸长得方,就叫他华夫饼,上面全是小方格。
我俩笑得四仰八叉,又胡闹了一阵。
要期末考了,秦暨脸没好,秦阙又给他请了假,初三上回了学校,没人再敢开我们玩笑,连递情书的都不敢了,估计是谁拿了封口费却没封口吧,没事,只要媒体不曝光我们在这里就无事。
我长得跟秦暨一般高了,经过我们同意后,同学给我们起外号,秦氏“双杰”,一个是闷葫芦,谁骂他都懒得理,另一个是暴脾气,谁骂闷葫芦跟谁急。
这事就传开了,无形之中形成了惹秦暨可以,但是别惹他哥的潜规则。
真奇怪,明明我才是那个保护者来着。
秦暨不知道跟谁学了脏话,天天“他妈”“你妈”“操”地说话,句句不离口,我一听到就皱眉,但也没制止。
不制止是这是秦暨的自由,皱眉是因为秦阙打我时总是这几个字蹦个不停,有点阴影。
秦暨不知道这事,越说越起劲,但他的脏字眼都加在了句子中出乎意料的地方,比如“食堂操的饭也难吃的太他妈了”,“我借他妈你作业抄抄”,像不熟练,刻意地在模仿。
更比如现在。
“卧槽,秦双,六班跟他妈七班打起来了,快跟我去看。”
我皱眉,但还是答应了。
下场很惨,因为有好几个人在打架过程中住院了,校领导来了,把打架的学生罚课,不仅如此,看热闹的也罚课。
我俩被关在寝室关了三天,没有手机,谁能想到有这出,放在教室了。
以前秦暨说脏话可能是对着别人说,可是现在屋里就我俩,他把脏话都对着我说。
“秦双,吃他妈的饭去。”
“好几把无聊啊秦双。”
“卧槽…尼玛…居然敢关我,校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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