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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了?”
你脸上挂彩,掉下来时被树枝划伤的,外套下露出来的裙摆边缘破损,几根孤独的长线头迎风飘扬。
看到是权威女性,你不由心生亲近,急忙向她求助,
“不是不是,我是来找洁的,你知道他在哪吗?他是十一号。”
洁?洁世一?不是养父?德佩略一思索,又见你对你狼狈模样只字不提,心底绽出一个笑来。
“洁世一球员是吧,我知道的,你和我来。”
有趣,当看戏也无妨,还是威尔密斯的戏,呵呵,她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
(四)伦敦的雨
洁世一正在大厅角落,有一搭没一搭的闷饮香槟。
蜂乐回被拉去敬酒,名人们一波接一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以前两人一直绑在一起,别人谈起蜂乐就会聊到洁。他们是最佳拍档,也是最佳对手。两人球场一碰就要大战三百回合,都累趴地也死犟不分输赢。
可自从他那次膝伤后,他就变了。每一场球他都当最后一场踢,状态也如有神助,球技突飞猛涨。
起先洁只是心疼安慰蜂乐,见到成绩也认为一切都应他所得。但随着时间推移,蜂乐名声越打越响,教练开始围绕他制定战术,高层也都欣赏他信耐他,其他俱乐部还开出超高价要买他。洁心底偶尔也会长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情绪,剪掉它还冒尖。
他其实有点气蜂乐的,怎一下就这样优秀把他甩老后了;有点气老板,怎么就注意不到在位置上发挥得当的自己。
最气还是自己。
气自己没天分,努力勤奋也被人甩开;气自己狠心不够,还怨天尤人不自找原因;最气最气,是气自己连好友的成功都要嫉妒!他怎会没气量至此。
酸甜气泡压过心中百味杂陈,他脑海恍惚间闪过你的脸,怒意翻滚更甚,最恼是他无能!
“洁世一先生,有人找您。”服务生走到他身边,轻声提醒。
洁思绪打断,他望向服务生所指的方向。
不知会是谁找。他整了整领口和情绪。还得继续前进,绝不能被自己困住。别忘了,他这一路是如何走来。
贵宾休息室门打开。他一眼看见你。
出乎意料,他呼吸都一滞,大气不敢出。
“洁,她说要来找你,我就带她来了。”德佩出声,洁世一才发现她也在。
“你俩好好处着,我出去看看。”德佩也不在意洁世一招呼不打,给他二人留出空间。
“好、好的,谢谢德佩小姐,祝您晚会愉快。”洁世一急急回应。
门掩上。沉默,两人都不做声。
洁世一看着你,你站姿似乎有点变扭,人也不如之前见到那般娇妍动人,小脸和衣服都有伤,散发凌乱,颇为狼狈。
只那一双明亮水眸,耀眼得他直视不能。
“你……”
还没说完,你走近,将他抱住。
你流泪,脑袋伏在他肩膀,轻轻蹭他。
他浑身僵直,不敢动作。低头,看见你颤巍巍长睫下挂满泪水,堪怜惹爱。
你抬头,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超过五厘米,他怔住,你唇轻点他的,见他未推开,你张口含住他下唇。
他有如雷击。
嘴唇和舌头都不受控制。你柔柔地吻,他狠狠地亲。手很老实,再大反应也只放在你肩上,好像随时要推开你。可他舌头又缠你得紧。你灵敏觉出他的矛盾,温柔地回应就足矣。你深知,主动权在他,耐心等待契机,就够了。
一吻毕,你们气息混乱,额头相抵,呼吸交织。
你说,
“带我走吧,洁。”
你离开了,又变回漫无目的的状态,走着走着,竟又下起雨来,伦敦的鬼天气,你之前怎不觉不合时宜,细雨如针,刺得你伤处更痛。
脚疼欲裂,走不到避雨地方了,明明近在咫尺,你却是再无力气了。
瘫坐地上,往事种种浮现心头,今夜你该何去何从?无人可依的你,缩成一团,哭了起来。
蜂乐回刚敬完一圈酒,脑袋都有些晕沉沉,和总监打了个照面,就赶忙溜出去透气。
里面的应酬几乎要把他累死,男的女的,都挂着假面,表面笑意,暗藏玄机,他懒得猜,只觉得闷,躲都躲不掉。
他朝着休息室后的小花园走去。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小雨,伦敦的雨就是这样,来去无常,准备不及。
雨丝击得人清醒起来,他无聊,踢起路边石子来,两粒石头他都玩的不亦乐乎,渐渐踢出些兴致来。忽闻哭声。
声音其实很小,亏他听得到。蜂乐忽回想起一手养育他成人的母亲。
他小时也听过这样隐约的哭声。他和伙伴踢球,谁知鞋半路踢坏,赶来家中,还未敲门,压抑的低泣已仿佛在他耳旁。他直觉此刻不宜开门,妈妈平常都开朗大方,向来是未见其人先闻笑声,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爬上屋后高树。
透过窗子,一个他未见过的男人在屋内,好像一言不发,手里好像拿着东西,啊!那是妈妈存钱的饼干盒!还是他特意留给妈妈的盒子!
妈妈还伏在地上抹泪,那个男人却走了。蜂乐后来知道,那是他的生父。他离开院子前,还发现了他。那个轻蔑的眼神,蜂乐至今难忘。
当时,他恨自己弱小无力,没法挺身而出,护不了他最爱的人。好在现在算是混出些名堂。
他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他所爱之人。
哭声断断续续,惹得他回忆不停,都是不好的回忆。他想赶紧找到来源,实在是心神不宁。
可能没一会,或者过了许久,总之,他发现了一小团的你。
你在黑暗中,没有路灯,身上外套也是深色,他还是找到了。
他慢慢走近你,你伏在膝上哭得正伤心,他拍拍你的肩。
“嗨,你哭什么呀小孩?跟哥哥说说好不好?”
你泪眼朦胧抬起头,他看清你的脸,惊叫,
“你是总监的女儿?!我没认错吧!”
你看着他,略微迟疑了下,点点头。
“你怎么在这里?总监在里面,你要不要……”
他忽然顿住,他忆起拜访总监那次,很多不对劲地方,这个女孩……
你脸上都是眼泪,伤口往外渗血,嘴唇裂开,披头散发,状若女鬼,初见你时,你可完全不是这样,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呢?
他又看你穿着,从他的角度,能从外套领口看到一点绷带,脖颈上还缠了丝巾,外套也似乎是有意拉高,脖子是有什么秘密吗?
“那个,脖子怎么了吗?”
你不答,只把头仰高,示意他自己看。
他拆包裹一样,一层一层解开,只是动作比拆包裹轻柔,因为,露出的皮肤上都是掐痕淤血。
“谁弄得?”
你静静望着他。
“是……”
你点头。你知道的,他早看穿了,上次来访就在怀疑了。
“你现在怎么这副模样了?告诉我好吗?发生了什么?”蜂乐努力把声音放柔。
“我……我逃出来了”,你清清嗓子,哭了好久,声音像被猫抓过,“我不要再在他身边了,我好害怕……”
“能站得起来吗?我等会带你去上药。”蜂乐托着你一边腋下,他不确定你身上还有哪些伤,欲把你扶起。
你嘶一声捂住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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