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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做很多同居人做的事。
“不要不管我。”
唐郁低垂的睫毛扑簌着向上卷起,露出一双哀伤的眼睛,那里面充满破碎的情绪,又夹杂着几分迫切的祈求。
他咬牙道:“就算我做不到很多事情,做错了事,也不要那么快放弃我。你可以随意对待我,把我当成小猫小狗,也可以当成泄欲的玩伴,”他声音低了下去,有些莫名的羞赧,“你,你要是想当我爸爸,也不是不行……”
舒梵打断他:“停,我只在想当你床上的爸爸,不想成为你那个不知名的野爹。”
舒梵没有诧异唐郁会说这个,其实他也在想,这是不是对的?对一个小孩随意施加惩罚,带他上床,圈养着他,这一切他做起来竟然也没有负罪感。他一边思考唐郁可以承受的极限在哪儿,一边反思他这种做法是否正确?
但是,望着唐郁猩红偏执的眼神,他突然得到释怀,他想,最差也不过如此了。
舒梵同意了他的存档请求,并且同意了唐郁说的打到高兴。既然要他满意,那挨打的地方就不再拘泥屁股。
舒梵把他拎上茶几,手指捏着藤条转了个圈,不再讲究地方和力度,抽得随意至极,大腿、腰侧、后背,唐郁忍不住扑腾,舒梵也不管,逮哪儿揍哪儿,于是唐郁的前胸、手臂、小腹,乃至于前面赤裸的性器和臀缝都被藤条的鞭梢波及。疼痛来得猛烈而全面,如狂风骤雨倾盆而下,唐郁感觉自己是一个炸了一遍又一遍的气球,不停地崩紧,又继续被尖锐的疼痛撕裂。
痛哭完全抑制不住,嗓子叫破了音,嘶哑地像含着血沫,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才几分钟,舒梵用力把藤条在茶几上抽断。唐郁吓得张大嘴,好半天才发出闷闷的哭喘声。
“一百二,瞧瞧,你还是可以挨住的。”舒梵小小发泄后,心情稍霁,但语气淡淡,说不上是夸奖还是嘲讽。
虽然唐郁屁股上已经没什么好肉,整个人都湿漉漉的,遍布艳丽的红痕。
最可怕的是,因为喝了太多水,在藤条抽到小腹的时候,唐郁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下失禁了,虽然只是少许尿液在过度的刺激下流出来,但舒梵显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
毕竟,错哪儿罚哪儿。
“下次还敢用这个当借口撒谎吗?”舒梵一边用力揉着唐郁的紧绷的肚子,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道。
小腹鼓胀,尿意汹涌,唐郁想不到舒梵准备的折磨如此多,简直是防不胜防,他像个傻子一样喝水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这点。
“不,不用这个……”唐郁抱着舒梵的胳膊求饶,蹭他一手眼泪鼻涕,舒梵拧他脸,唐郁突然开悟,“不敢撒谎了,哥哥,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什么都跟你说,再也不敢惹事了。”
“你别打我了,也别跟我生气,我……我现在也哄不好你……”
他哑着嗓子保证,攥着舒梵的手指还在发抖,显然对这个心狠手辣的打手还心有余悸,怕得不明显,身上的印子却一戳一个哆嗦。舒梵心想,可以拿去当虐待狂的犯罪纪录片证据,他被逮捕归案,惩罚是原谅这个嘴上说着不会哄人,实际上一套一套的小坏崽儿。
舒梵休两天,折腾唐郁占了一天。第二天寻思给倒霉孩子改善一下生活,顺便添置几身衣裳,他看唐郁那几件小混混的夸张大t恤,紧身小腿裤不爽很久了。结果唐郁死活不乐意出门,头痛腰痛屁股痛,舒梵不得已只能武力威胁,反正存的档随时可读取,相当于掌握了某人的生杀大权。
两人去了附近一个商圈,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舒梵带着人直奔一家私房菜,先来一碗酒酿小丸子垫底,点完菜后舒梵带唐郁去隔壁玩了几局桌球,先说好了输的人给买一件小礼物,舒梵知道唐郁脾气拗,直接给他买衣服恐怕不会太顺利,于是才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可他太低估自己的手感,也没考虑到唐郁“行动不便”,反正结果就是午饭前两人打了五局,舒梵只成功输掉一局,他不幸地赢了。
午饭唐郁吃得很高兴,他其实吃什么都容易满足,但这家店好吃的程度还是超乎他的想象。菠萝咕咾肉,酸酸甜甜的,开胃又下饭,香煎小牛排,他抓着啃了三四条,叫花鸡鲜嫩多汁,软烂入味,连一道简单的蛋炒虾仁这家店做出来也是分外的鲜甜可口。唐郁形容:“舌头都吸溜进去了。”
舒梵看他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笑,手一挥又点了几个菜打包,准备晚上让他延续这份快乐,唐郁乐得一路上都眉开眼笑,往舒梵脸上亲了三四口。
他捏着唐郁的脸感叹:“真好养活一崽!”
唐郁的眼光偏向一家服装店,他记得舒梵的衣服大多数是这个牌子的,询问舒梵要不要去瞧瞧?舒梵一看,这不是正好,立刻拉着人进店,采购一样取了七八套,全扔唐郁怀里,让他去换衣间试试。
唐郁的眼神立刻不安起来,在明亮的灯光和两名导购的注视下拘谨又无措,他磕磕巴巴地拒绝,像人类触碰的含羞草,迫不及待地想要收卷起自己。舒梵突然想到方才吃饭的时候,唐郁一直把自己认为好吃的往他碗里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舒梵没让他去试,直接让人装起来,他沉下脸很能唬人,唐郁跟他道歉,解释自己有衣服穿,也会去买新的,只是这里的衣服太贵了不适合他……
唐郁看到小票上面的数字脸都白了,好像比打了他一顿还难以接受,他不甘心地劝舒梵:“我穿这个浪费了,就西乡街那儿的批发市场,这一件都够我买一麻袋穿,我还能天天换新衣服……”
衣能蔽体,食能果腹,有稳定的居住地。对于唐郁来说,已经是很高的要求了,可舒梵给他的,好像一直都是奢侈品。上学是,衣服也是。
舒梵不耐烦听他絮叨,捂着嘴掏出手机付款,然后提着衣服出去,扭头进隔壁店给自己选了件风衣,价位刚好卡在唐郁自个儿的余额之上,唐郁借口上厕所,舒梵冷冷地瞅他一眼。
等唐郁回来,导购还在对这件风衣的材质和版型进行解说,试图想劝舒梵下定决心买下来,但是舒梵始终无动于衷,直到唐郁在一旁小声说,他可以付款。
舒梵拧眉,不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在导购的挽留声中攥着唐郁的胳膊离开。而后的一个下午,都始终阴沉着脸。
唐郁自知自己是他不高兴的根源,也不敢去触霉头,回去后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望着一堆质地柔软价格昂贵的衣服发呆。
在唐郁的人生中,花钱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因为首先你要有钱。无论是偷来的抢来的还是骗来的,花出去的那一刻不是欣喜和满足,是深深的不安和恐惧,这个东西值得我花这么多钱吗?我非要不可吗?下一次还能不能搞到这些钱?
比起弄钱,他其实更不会花钱,打破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贫穷和不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再努力,也不可能拥有和舒梵同等的价值观。
晚饭是中午打包的菜,微波炉热一下,依旧美味,两人却吃得十分沉默,唐郁有心道歉,他借着夹菜向舒梵示好,奈何舒梵一直不领情,吃完饭就出了门,唐郁连好好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唐郁发了会呆,有人叫他陪玩游戏,他又玩几把游戏,赚的十来块连舒梵衣服的扣子都买不起一颗。陪玩和代练他都在接,但钱还是少,而且竞争逐渐激烈,他技术算不上顶尖,手机也不太行,价格还不是最便宜的,因此在陪玩大军里显得平平无奇,一如他现在的人生。唐郁很少思考人生,傍上舒梵也是当时身体做的本能决定,原本想的只是蹭住几天,没曾想还能跟人一起生活。
可他俩都不是会生活的人。衣食住行都过不到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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