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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相当于长宁卫称霸的仪式,在苏泽穿越之前,长宁卫可不敢在别人的村口游神。
但是这一次游神,背山村也出人敲锣打鼓,一起加入到了庆祝活动之中。
周围的村落也同样如此,谁都知道长宁卫如今是大腿,自然要紧紧的抱住。
【县试小三元,科举技能经验+3000,lv8,2630/4000】
等这一切都忙完就已经是四月中旬了,从方知府那边的消息,今年福建乡试会在八月中旬举行,想要在乡试前将科举技能提升到lv10,苏泽,只剩下四个月的时间了。
而进入县学之后,就必须要在县学读书了,以后只有每个月的月中和月末可以返回长宁卫。
海瑞显然不能够容许自己学生旷课,苏泽收拾行囊离开长宁卫,这四个月要在县学中好好读书,争取这次就通过乡试。
乡试是三年一次,如果不能通过这次的乡试,苏泽就要在县学中读三年的书,这显然是不利于他的造反事业的。
确定暂时搬进县城,苏泽又交代了林默珺卫所的事情。
“鹿大王的身份还要继续用着,确保沿海卫所不敢下海。”
林默珺点点头,这些日子她扮作鹿大王四处出击,又剿灭了几个小型倭寇团伙。
不过苏泽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看样子鹿大王的招牌,用不了多时了。”
“难道抗倭局势要发生变化?”
苏泽点点头,根据历史,嘉靖三十四年算是浙江抗倭的转折点,如果按照正常历史发展,今年年底徐峰麾下的倭寇势力会在浙江吃大亏。
入侵浙江的倭寇是掠夺派的精锐,取得战果之后,福建和广东的官军肯定要有所行动,到时候再用鹿大王的招牌就危险了。
如果大明朝的战争机器真的发动起来,那也是很恐怖的,光靠东奥岛肯定无法和整个福建抗衡。
苏泽叮嘱道:“如果福建抗倭局势有变,那就立刻偃旗息,装作逃遁而走,反正重要的就是将鹿大王这个招牌维持住。”
林默珺点点头又问道:“那东奥岛呢?”
苏泽说道:“朝廷不会要东奥岛的,暂时将百姓藏在岛上,然后长宁卫去装个样子‘收复’东奥岛就行了。”
林默珺也舍不得放弃东奥岛,这座岛屿上码头淡水一应俱全,如今又开始开荒种田,她开始认同苏泽的贸易链的说法,在海洋时代东奥岛这样的岛屿,就是通往海洋时代的跳板。
苏泽又叮嘱道:“长宁卫还是我们的根本,无论是开荒种田还是长宁卫里的工坊,百户先帮着操持着,若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可以去县城找我。”
林默珺有些心烦意乱,不知不觉中长宁卫的产业已经这么大了,而自己似乎越来越离不开苏泽。
苏泽不过是要去县学读书四个月,可是林默珺却有些舍不得。
就仿佛是丈夫远行依依不舍的妻子那样,林默珺对于苏泽求取功名的事情也有些患得患失。
苏泽并没有察觉林默珺的心思,而是继续说道:
“鸟铳的训练不能停下来,火炮也是,不要吝啬火药炮弹。”
“天文台那边就让阿方索船长住着,我已经教给他如何观星和记录天文图了,不过要看好这些佛郎机人,不能让他们跑了。”
林默珺立刻说道:“这个放心,绝对不会让他们逃了!”
望远镜的镜片已经打磨好了,苏泽在东奥岛上的天文台已经搭建完毕。
东奥岛孤悬海外,正是进行天文观测最好的地点。
本来苏泽是准备让有数学基础的皮埃尔牧师来记录天文星象图的,可是老牧师在看到了月球上陨石坑中,就彻底陷入到了对信仰的动摇中。
月亮在世界各地的神话中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虽然天主教是一神论的宗教,但是月亮也有特殊的寓意。
现在苏泽不仅仅让他看清楚了月亮,还证明了月亮只是一颗星球,还能看到坑坑洼洼的陨石坑。
老牧师整日对着十字架祈祷,看样子“道心破碎”了。
苏泽无奈,只能让信仰不那么坚定的阿方索船长来观测天文,不过他也已经安排自己的学生跟着后面学习记录天文图了。
交代完了一切,苏泽启程前往县城。
南平城中的延平府府衙中,方知府布下家宴,正在款待两名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
方知府是东道主,一名看起来比方知府年轻,但是身体很憔悴的年轻人坐在主位上。
另外一个人穿着粗布蓝衫,和方知府差不多年纪的样子,和他一同陪在下首。
“德言兄,你真的不准备回家看看?”
官员进入官场之后,最重要的排序方式就是科场的次序。
谁更早中进士,那谁就是前辈。
同科的人谁的科举名次高,那谁就是这一届的领袖。
坐在主座上的,是嘉靖三十一年的状元陈谨。
不过这位状元公的命运不太好,他中了状元那之后就被授庶吉士,在翰林院进修完毕之后,被朝廷授予了册封藩王的差事。
一般来说这都是好差事,只要完成差事之后回京覆命,朝廷就会奖励册封者,授予陈谨更高的官职,青云之路就在眼前。
可是陈谨的身体不好,出了京师之后就病了,没有能够按期完成册封的任务。
这自然是很大的罪过,陈谨被贬为了惠州知县。
那还不如方知府这个三甲进士的呢。
陈谨只好南下赴任,而坐在席上的另外一个读书人,也是他们同科的进士,就是之前方知府得到消息,因为擅自议论建储而被贬官的礼科给事中张思敬。
陈谨、方望海、张思敬是同年的进士,他们在政治上天然是同盟。
张思敬被贬为延平府推官,也就是方知府的手下。
而陈谨这个堂堂状元被贬为惠州知县,在座的竟然还是方知府科举第次最低的官职最高。
方知府也有一种世事无常的感悟。
陈谨就是福建人,不过他是贬官去惠州的,无颜见家中父老,只是委托方知府将一些东西带给家中老母。
陈谨和张思敬都是被贬官的,方望海自然不愿意和他们聊什么朝堂局势。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曲艺来。
张思敬说道:“听说拓湖先生还在咱们延平府,我刚入福建又听说延平府出了一名曲艺天才,做出一套《牡丹亭》,名振福建,方府尊可曾见过?”
宴席上张思敬依然称呼方望海官位,方望海心中不悦,张思敬恃才傲物,刚中了进士就被清流看中,整日在京师讨论时局。
也因为这个所以被人当了枪,非要在立储的事情上进言,被贬到了延平府做推官。
看到张思敬对陈谨一口一个德言兄(陈谨字德言,称呼表字是读书人之间亲近的表现),对自己却是一副对上级的态度,方望海心中就不喜。
都是同年,方望海这种三甲进士在进士的鄙视链中就是底层,正常情况下也就是在下面辛苦做官,到老了才有机会去京师,然后就要返乡致仕了。
张思敬有恃无恐的是他直言建储的事情,也是为了清流立刻功劳的,虽然一时被贬谪,但日后有机会就会一飞冲天。
而且安排他来延平府做推官,这是如今清流首领,内阁次辅徐阶曾经被贬谪过的职位,更是具有不同寻常的含义。
日后清流得势,或者新皇登基,那张思敬就会被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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