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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场演唱会都没看到男人了。
每次开场都不由自主的搜寻一遍观众席,却连续几次都没看到他。
掩住隐隐的失落,楚淮只是唱歌。
他心里其实还有些怨,怨那人是不是又找了新的墙头捧别人的场看别人唱歌去了。
但对一个相对而言还比较陌生的人有这样的情绪男人心里更是有些逃避,不愿承认自己的心已经被那人影响。
世上可能真有什么命定的缘分,明明只是浅浅的几次见面,也没有什么亲密交谈就让楚淮心里总是不住的去想那人。
他不停在脑海复盘那天生日会是不是哪点真的冒犯到男人了,但越想就越觉得四处都是错,四处都是自己应该道歉的地方。
自从十六岁出道,他就一腔热情全放在了唱歌创作上,情情爱爱也不是没有憧憬。
但刚入圈那会儿家里并不看好,冻了他的卡断了生活费逼他回去。
为了做出一番成绩楚淮便没日没夜的泡在工作室,哪里有时间去谈情说爱。
一个人奋斗那几年他忙的很,表面上对情爱不是很在意,但夜里一个人泡工作室的时候还是难免希望自己身边有个人陪伴。
这两年家里也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他的成就也已不需要再那样拼命,再有了家里的帮忙就更是清闲了很多。事业上再没什么想追求的,十六七岁那会儿迫切地想要个知心人陪着的那种欲求就愈发强烈。
他心里不是确切的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只是大概的有个影。
最好是个温厚的、内向的。
他不喜欢过于白皙纤细的,那样的叫他不敢使劲去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闲着的时候他也会在心里描摹未来爱人的肖像,但这么久了那张肖像依旧始终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直到看到程悦,直到和程悦近距离接触。
那种灵魂上的激动让他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装作平常的和程悦说话。
完全契合他的想象,那张温厚的、老实又带着些愁绪的脸和壮实丰满的身材叫他心鼓如雷。
如果不是在亲签会现场,不是在演唱会,楚淮肯定会直接找他要联系方式,主动对男人展开追求。
只可惜见面的地点是在那样的场合,他不得不遵循着人设简单的交谈几句装作平静温和的样子。
那本来也就不是他真实的性格。
犹豫挣扎着要不要找人去查查程悦,楚淮想知道他住的地址好去给人送个礼物什么的道个歉。
但他转头又想到随意查人家的资料会给当事人带来多不好的印象,心里想这么做又觉得不该如此,挣扎了起来。
其实他知道程悦的手机号,但也不敢贸然的打过去。因为这也是查程悦之前演唱会的进场记录才知道的信息,他怕让人发现自己居然有这样不礼貌的行为。
越想越烦,心情不好,演出结束驱车回家后他久违的喝了些酒。
这处是他新买的宅子,原先的主人装修好了后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又不想住了,经人介绍楚淮接手了这处相较闹市更加僻静的房子。
自己也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受,酒精的加持下,楚淮脑中总是浮现出程悦的脸,和那天看见的、撑的衬衫鼓鼓囊囊的胸脯。
“哼——”
年轻气盛。
随着器皿摔碎落地的声音,他不满皱眉。
真的很烦!被这样的情绪困扰!
像心脏被缠上了细细密密的发丝,想一把抓开又怕这发丝会断,会愈发勾陷到自己的肉里。
他正抓头烦躁着,此时门铃却突然被人按响,有规律的、间隔着按了三次。楚淮拿起外套走到门前看显示屏。
是程悦——
看清门外人的楚淮瞬间愣住,在门外的人以为家里没人要走开时连忙打开了传音键。
“等、等下!请稍等!”
他跑回客厅收拾好各类胡乱摆放着的酒瓶,抓理好头发披上外套,思绪混乱。
看到人的一瞬间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产生幻觉了。
“晚上好。”
等了近五分钟,门才缓缓打开,程悦先问好。
“你……”
看到开门的人是谁,程悦也是一愣,手上递出盒子的动作一顿。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带着欣喜和些许指责,楚淮问道。
倒也不用这样吧……
自己最近才搬的家,这么快就知道了还找上了门,肯定花了很多信息费和人脉吧……
难怪这段时间一直没出现……
“晚上好,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饼干……”
忽视掉楚淮的问话和男人有些奇怪的态度,程悦有些不自然的把盒子递出去就想走。
他也没想到对面现在住的竟然是楚淮,自从那晚生日会后他对男人的关注明显没之前那么高了。
原本就是看他长得和丈夫像才关注的。他知道那样的人世上再找不到法的吻法,热切又急迫。
楚淮见他挣扎的动作渐渐小了唇舌上也逐渐温柔起来,咬着他的下唇又吮又舔,高兴的直哼哼。
抓着男人的肩,程悦被他亲的只能垂着眸子急急换气。
他这会儿脑子几乎被搅成了一团浆糊,那些酒对楚淮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程悦这个几乎是没喝过酒的人来说完全招架不住,只是一点酒气就能叫他屏息皱眉感到不适跟别说这样一大个散发着浓重酒气的人。
“程哥……程哥……程哥……”
叫着名字,楚淮心里甜蜜的几乎要溢出,贴着程悦的脸又蹭又亲。
可耻的,在这样暧昧缠绵的气氛下程悦不自觉的夹了夹腿,面上也露出一丝难堪的春情。
他实在是有段时间没有欢爱了……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直白的求爱纠缠一时间身体的本能占据理性,叫他糊里糊涂的没有立刻缓过劲来推开男人。等再反应过来楚淮的手都摸到了他腿间,人已经被压倒了沙发上。
“程哥……程哥……程哥……”
他还是一声声叫的甜蜜,眼里的喜欢几乎要化成实质。
桌后的酒瓶突然滚了出来,贴上他露出的肌肤。
身上一凉,程悦总算从这场情欲漩涡中清醒了过来,不由犹豫,他惊的推开了男人仓皇出门。
简直是荒唐。
逃回家后平复了良久程悦才确信刚刚发生的事不是自己脑子发热胡乱幻想出来的。
就是幻想自己也不会想到这样荒唐离奇的事。
这是怎么了……喝醉了抓着个人就胡来?
就是胡来、那楚淮也是知道他是谁的啊……
还喊他名字!
这不是荒唐么……
是把自己当作什么随便的流莺了么?
那天换完衣服后也是这样的感觉……
他隐隐对楚淮有了些不满。
委屈的同时一种背叛已故丈夫的心虚和胆怯也浮上心头。
即使不是自己主动的,即使自己也是被迫的,但同丈夫以外得人这样亲密都叫他心里发虚。
这么晚出的门……
若是往常仅是这样就会被责罚的吧……更别说后面发生的那些……
即使自己也不是愿意的……
不愿再多想,略略平复了会儿程悦就拿着衣服洗漱了。
就当……就当没这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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