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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贺骞愣了愣,被这一声叫得心中一悸,胸腔隐隐作痛,竟没能自持住,肉根抵着穴心那块儿软肉也跟着射了出来。
“啊——哈……哈啊……”穆晚言像一尾脱离了水域的鱼儿,软绵绵地瘫在床上。
他张着湿润的红唇,急切吸取着空气中的氧气,晶亮的涎液沿着他的嘴角无声滑落,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顾及。
他整个人如同小死过一回,灵魂都随着这一场高潮而破碎。
然而,那身前仍然直立的分身就好像坏掉了似的,肉体分明已经经历了最顶峰,本应该泄出精液的部位却依旧肿胀着,只颤巍巍地从马眼里挤出几滴可怜的汁液。
而穆晚言的身体还在不停地痉挛颤搐着……
——种种情形已经表明,他此刻刚经历完一场狂烈至极的干性高潮。
甚至贺骞一时也没能反应过来,不放心地俯身去看他。
那双曾经如清泉般透亮的黑眸,如今却像失去星辰的夜幕,流露出茫然的空洞来。
沾着晶莹泪珠的睫毛轻微地颤了颤,不知是在模糊的视线中辨认出了贺骞,还是在这如同迷失云端的恍惚中仅仅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呢喃:“……哥……”
“哥哥……”
“哥……”
气若游丝的声音逐渐微弱,眼皮也越来越沉,他没能等到呼唤的回应,最终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梦中。
第二天凌晨时分,天色刚刚破晓,贺骞就已经坐起来望着窗外。
透过明净的落地窗,可以望见外面的天空是淡蓝色的,遥远的天际边缘,一圈温暖的橙粉色云海正缓缓向外晕染开。
贺骞一夜没睡。
他下了床,将窗帘拉上,房间重归于一片静谧的黑暗。
他缓步走向屋子的角落,那里有一张孤独的单人椅。坐在上面,抽出根烟,叼在嘴角,却没有点燃。仿佛只是为此刻的静默找一个伴。
贺骞没有去看仍在床上沉睡的穆晚言,脑子里又全是穆晚言。
老板、弟弟、还是床伴……他从没有刻意去理清和穆晚言的这段关系。
也许正是由于他的放任,穆晚言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能够如此接近他的人。
而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也在同样享受穆晚言的亲近,并且随着相伴共度的增长,他也越来越不想放手。
贺骞最初以为,两人的相遇不过是一场乌龙,一次意外而已。之后关系的继续也只当是穆晚言迷恋上性爱的感觉,自己便也放之任之。
第一次动摇,是在被下药那次后。在那之前,他从没想过,穆晚言会对他怀有如此的执着,甚至甘愿承受被迫的、失禁的交合……
穆晚言后来对他说,如果他的行为或举动会让贺骞感到困扰或不快,他会学会自我克制。这样的告白让贺骞心中的波动愈发强烈……有一个人会这么在乎你的感受,那么,这样一个人多少都会有些不一样了。
而舅舅的事件让贺骞了解到穆晚言的原生家庭,发现他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样,是生活安逸、无忧无虑的富家小少爷,于是心中的疼惜更甚……
他一遍遍地找着借口,试图否认自己越陷越深的事实,仿若自己还能像从前一样,挥挥手就可以轻易潇洒抽身。
贺骞在黑暗中扯了扯嘴角,失败地摇头,飘忽不定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到了那张床上。
昨晚的自己,面目一定相当的丑陋……
他又想起那个折腾了他不少个夜晚,始终萦绕在他心头的诡梦。
更为讽刺的是,他终于恍然过来。
——他妈的梦里那个他妈的该死的男人,应该就是他妈的自己!
自幼家训严格管教严苛、哪怕在兵营里也要把那群满口粗俗的兵痞训趴的贺骞,第一次想要爆出连串脏话。
可是仅仅就因为那场梦吗?
贺骞他从来是冷静的,理智的,哪怕是昨晚,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怎会不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多脆弱,多经不起试探,只是他似乎注定只会给他和自己爱的人带去痛苦,只是他也真的舍不得放手。
梦不是预知,梦是压抑的欲望。
它在提醒着贺骞:真正的爱应该是自由的、清醒的、温柔的。
而这些,你都无法给予。
……
等穆晚言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
几个小时里,贺骞就一直坐在那张椅子上,目不转视地凝望着,直到人颤动着睫毛睁开双眼,才缓缓移开视线。
“呜嗯……”
意识的苏醒也唤醒了身体的不适,即使贺骞已经将他身体里外都清理干净,也无法快速愈合留下的伤痛。
穆晚言撑着手臂坐起来,在眼睛适应了室内昏暗的光线后,他的目光缓缓掠过整个房间。
当最终落在角落里男人的身影上时,他身形微微一顿,却没有开口说出些什么。
不大的空间,陷入了比天亮之前更沉默的死寂。
时间的指针在两人之中仿佛也被放慢,每一秒都像是沉甸甸的水滴,坠入黑不见底的湖中,连一声回响也不曾发出。
直到,贺骞终于打破这份压抑的平静。
空气中传来男人低沉而诚恳的声音:“我很抱歉,昨天……那样对你。”
穆晚言的身体一僵。
贺骞察觉到他这细微的停顿,双手也下意识地握紧,甚至能感觉到掌心里传来的尖锐疼意。
“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也不敢奢求原谅。”许久未曾沾水的嘴角被艰难牵动着,从微微裂开的唇缝里,他尝到一丝血的苦涩,“对不起,好像总是会伤害到你……”
“如果,你愿意让我做些补偿,又或是……”贺骞顿了顿,他的视力极好,即使在这样视线不佳的视野里,他也能辩清穆晚言的每一分表情。
然而他垂下目光,没有去看。
“……或是你觉得,这段关系已经无法继续……”
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听到穆晚言的任何回应,这让贺骞感到忐忑,心底却又早已为这一刻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打了一上午的腹稿,最终还有半截胎死腹中。
那些他自己听来都觉得无耻的自白与诉情,比起徒增人厌恶,还是在阴暗里早日夭折的好。
没有点燃的那根香烟,被修长的手指揉搓、弯折,碎裂成小块,最后无声地落入角落的垃圾桶里。
那里才是它的归宿。
“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再次将屋内的沉寂撕开一条裂缝,僵硬沉默的空气因此泛起了些许涟漪。
“贺哥?贺哥?你在屋里吗?”
贺骞起身向玄关走去,开门,是公司里的员工,一个很年轻的男生,性子跳脱,长相也稚嫩。
“我在,什么事?”
外面的男生稍稍疑惑了一下:“咦?你房间怎么这么暗啊?”不过也仅仅只是一句感叹罢了,并没有要探究贺骞隐私的意思。
他接着道:“车已经都帮忙开来酒店了,喏,帮你拿了车钥匙。对了对了,前台小姐说因为贺哥你是她们老板的朋友,所以把我们昨晚的房费都给免了!贺哥真不愧是你啊!”
男生看向贺骞的眼睛里充满了崇拜与钦佩,而贺骞只是微微勾唇,现在的他没什么心情玩笑。
男生说完又想到什么,手在兜里掏出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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