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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条陈中对于农户之外的牧、渔民等其他营生百姓的税务未曾明确,是固定缴纳牲畜水产,抑或是转换货币,计税税额是多少……臣以为这些都值得探讨,以保证朝廷税制的完善,税资的正常收取。
另,大汉的税务来源广泛,新制中虽有统归地税的规定,但并不意味其他税收不重要,相反,在地税税改过程中,当更加重视。新税制下,商税、关税、官府专营之茶酒棉矿税,不当一成不变,税务并非是完全独立的,当充分考虑到地税改革对其他税种的影响……”
李沆侃侃而谈,一番长篇大论后,刘旸甚至愣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略带欣赏的目光落在李沆身上,问道:“卿的这些意见,李相公可曾知道?”
李沆作为中书舍人之一,地位虽不高,但位置很关键,是众数决策机构的核心成员。虽然没有决议权,但参赞国事情的机会是有的,此番税改在政事堂进行的一系列商讨,他都在座,负责记录,拾遗补阙。
而听刘旸这么问,李沆想了想,不失谨慎地应道:“回殿下,为国进言,臣无有避讳。这些浅见,自然向李相公提出过,只是臣少地方职司履历,对地方事务的了解多浮于表面。而近来朝廷争议颇多,千头万绪,纵李相公殚精竭虑,也难免有顾及不周的地方。再者,所拟条陈只是初议结果,并非定稿……”
李沆一副虚怀若谷的模样,但刘旸心中却感慨颇多,不论李沆所言是否切合实际,但至少听起来还是有些道理的,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而不管李昉是作何考虑,但思量不周是事实,连他都感觉李昉疏忽的地方很多,何况刘皇帝呢?也难怪刘皇帝会那般明确地表示不满。
不过,终究是自己敬重的老师,在李沆面前刘旸也没有多作评价。思吟几许,注意力再度放在李沆身上,此人的君贤气度实在令人心生好感,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卿这些年一直在中枢任职,是否有下放主政一方的想法?”
李沆闻问,心中微感讶异,若说不想,显然是不可能的。李沆如今虽然是大汉政坛的一颗新星,但根基一直不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没有足够的地方为政经验,政治积累虽然有一些,甚至担任过两届科举的监考,但终究比较务虚,而在大汉想要提拔进步,更重要的还是务实的政绩,需要实实在在主政地方的经历。
相比于同龄人的张齐贤、吕蒙正,李沆差得有些多,毕竟二人,都是道司级别的大吏了,一个主政榆林,一个作为洛阳府尹。
而以李沆如今的情况来看,若是想更进一步,外放地方是必须要走的一步,否则上限就快到了,而继续待在中枢,固然更靠近权力中心,看起来也比较光荣,但相对于更高的政治追求,留在中枢就是浪费时间了。
因此,面对刘旸的问话,李沆虽有意动,但面上却矜持地克制着,一副谦怀坦诚的模样,道:“为国效力,只当恪尽职守,不论何职何任!”
面对李沆这番“我是革命一块砖”的态度,刘旸笑了笑,稍作停顿,直接道:“郑州知州出缺,卿可以出任。税改不是三两月就能落实的,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其中的问题也需要在执行的过程中探索、发现并一一解决。
陛下同意延期准备,给一定缓冲时间,也准许从京畿、河南二道开始试点,便是存在一份谨慎考量。
卿提出的想法,我认为很有道理,颇有见地,但还当结合实际而论。郑州是河南大州,田土众多,农事发达,卿到任后,可以因地制宜,积极探索。
税改初期,争议颇多,也需要一些全面、可靠的实践,为朝廷参考……”
听刘旸如此交待,李沆顿时郑重起来,恭敬地应了一声,但面上始终带有一抹迟疑。刘旸察觉到了,轻轻地一摆手:“差遣委任,我会同吕相商讨的,你只管做好赴任准备,其他不需多虑!”
“是!”
李沆满怀期待地离开了,刘旸则继续埋头重新看起那份税制新议,表情逐渐严肃。联想到如今的朝中局势,想起李昉这个老师,不免自我安慰地低喃道:“祸兮福之所倚,如此也好……”
刘皇帝不让刘旸参与税改之事,刘旸能够理解其用心,也清楚其中麻烦之处,但作为涉及国计民生的大事,刘旸怎么可能完全置身事外,哪怕是作为当朝太子的担当,也该尽一份自己的力。
李沆的出现,恰好引发了他的一些想法,进行一场尝试。
“殿下,陛下传命,让您与晋王殿下携有司出城,去迎接浔阳侯!”思量间,内侍王约急冲冲前来禀道。
闻言,刘旸神情不由严重起来,但很快恢复从容,有些感慨地道:“赵公终是回来了啊……”
“走吧!”
中宫虚悬,赵普索权
自崇德殿王宫门而去,王约又低声向刘旸禀道:“殿下,宫中还传来消息,陛下适才降诏,将礼部郎中郑敬如下狱了!”
刘旸闻言瞥了王约一眼,王约下意识地躬下身,蹑步跟着。作为太子,刘旸平日里需要操心的人事国务太多了,礼部郎中虽然品阶并不算低,但也不值得王约特地禀告。
“为何?”刘旸问道。
王约小心地应道:“据说是郑敬如向陛下上了一道奏章,说中宫虚悬已久,于国不利,希望陛下能早定后位,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听王约讲完缘由,刘旸步伐都不禁放缓了几分,袍袖下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淡淡道:“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嘛!”
闻言,王约更加小心道:“陛下反应愤怒,直言此人包藏祸心,差卫士将其下狱候办!”
在如今的大汉宫廷,倘若有什么禁忌的事,那皇后之位绝对首当其冲。自符后驾崩后,刘皇帝便下旨将两京的坤明殿封了,至于再立皇后之事,没有表露出半点意思。
当然,不是没人提过,宋琪罢相之前,便兜着圈子进了一次言,结果被刘皇帝严厉斥责一番,从那之后便再没人敢提了。
宫廷内外的权贵们,也都明白刘皇帝对符后感情,即便心有想法,也不敢再就此事议论,如今,中宫无主的状态便持续了这近两年。
只是,没曾想,这突然地,又有“勇士”冒出头来,重提旧事,甚至直言陈奏,而刘皇帝的反应依旧如此激烈。
而作为符后的儿子,对于此事,刘旸的态度自然坚定的,除了他的母亲,天下没任何一个女人有资格母仪天下。
因此,当听到有人再度向刘皇帝进言,请立中宫,他心中的恼火是可想而知的。沉吟几许,刘旸问道:“去查一查,那郑敬如是什么来历?”
闻问,王约直接禀道:“殿下,郑敬如乃是开宝十年进士二十三名,曾在河东、山阳任职,当过晋王府僚吏……”
一听这话,刘旸眉头顿时拧了一下,偏头看着王约,面带犹疑,目露审视,似乎在意外他效率之高,又似乎在思考此事背后的故事。
“三弟?”刘旸低声呢喃道:“不应该啊……”
“殿下,此事还当有所警惕啊!”王约拱手道。
闻言,刘旸立刻冷声斥道:“此言何意?这是你该说的吗?”
“小的多嘴了!请殿下恕罪!”王约面露慌张,赶忙弯下腰杆,局促地道。
“先去迎赵公!”缓缓地收回目光,恢复平静,刘旸摆了摆手。
眼下,晋王刘晞、赵王刘昉,可都在京中,前者为吏治整饬,也被委以差遣,巡察各地,一主政,一在军,年初方归。
在京的这些皇子龙孙中,除了刘旸之外,显然以这二者为贵。而倘若刘皇帝当真要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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