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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厚,尤其是才士街,更是贤才众多,雅士云集,连空气之中,似乎都弥漫着文气。加上一干赴考的士子,更加催发了文道之繁荣。漫步在街道之间,尚能听到道左音坊中的逸出的曲调,总之,不管是真才实学,还是附庸风雅,都喜欢往这边扎堆。
自车驾上下来,刘承祐很体贴地,亲自扶着周娘子下车。站在人声最喧闹的一座酒楼面前,三层高楼,装葺颇具雅韵,门宽而大,门槛厚而高,外挂的幌子,高悬的牌匾,三个鎏金大字吸引眼球。
“进士楼!”刘承祐抬眼望了望,嘴里呢喃了句:“谁这么张扬?也难怪士子们,喜欢往此聚会!”
酒楼中,正在举行一场文会,据说是酒楼主人所组织,邀请本科士子中才学上乘、有望中第者,前来以文会友。周遭装饰很喜庆,几名学究列坐一旁,以作评判,堂上堂下,看热闹的人都上百人。
刘承祐一行仅数人入内,未太张扬,叫了一间雅阁,到楼上观看。稍微观察了一阵,刘承祐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名士风流吗?如此喧闹张扬,倒更像是一干伶人取悦观众!”
听刘承祐这么说,赵曮感慨道:“这也算士子们,扬名的一种手段吧!”
“名声响亮,能影响朝廷取士吗?能左右官职之委派?”想了想,刘承祐幽幽道:“弥录滕封,当真能杜绝科场舞弊?”
刘承祐这三问,一个比一个尖锐,周围之人,皆不敢答。
旋即,又淡淡一笑,从果盘上拿起两颗连生的樱桃,与周淑妃分食之,空气之中,仿佛弥漫着恋爱的酸腐气息。
“去查查,这进士楼,谁是主人!”又扫几眼周遭的环境,刘承祐吩咐着。
“是!”
观看了一阵,刘承祐便没了兴致,对于诗词歌赋这些,他心中实则喜慕,但以天赋的原因,也就爱个表面,也喜欢那些优美的词句,但真让他沉下心去关注研究,会犯困的。
所幸,来得较晚,没一会儿,那所谓的文会,已然接近尾声。
“将那夺魁的士子叫来,我要见见!”刘承祐发现,大周的目光,落在堂间那名赢得满堂喝彩的士子,淡淡地吩咐道。
似乎察觉到了刘承祐语气中的不乐意,小娘子离开收回了目光,怕引起误会,赶忙低声解释道:“官家,我看那士子,似乎是淮南人!”
“是嘛!”刘承祐只是淡淡眨了眨眼睛。
未己,年轻的士子,面带疑惑地在张德钧的引导下走了进来。果然是丰神俊朗,翩翩公子。
士子也打量着雅间内的几人,两坐两立。坐着的显然是一对青年夫妻,青年蓄着短须,架势端正,身姿挺拔,不怒自威,贵气自生;其身旁的夫人,年纪不大,但是姿容天秀,气质婉约动人。
两个侍立在旁的人,一文一武,武者身材魁梧,面相威严,目光凌厉,手把在腰间的佩剑上,随时欲发。文人身材略显清癯,脸色微白,透着少许的病态,人显得很低调拘束的样子。
这样的组合,显然不凡,再加上门口的孔壮护卫,也不像一般的随从,还有身边这个轻言细语却强势邀请自己上楼的白面小厮,进门还要搜身……
士子显然被慑住了,下意识地低下头,有心发问,话却堵在喉头,说不出来,白皙的俊脸,有些红了,是紧张的,也是羞臊的。
张德钧轻步走到刘承祐身旁,束手侍立着。刘承祐看他有些局促,不由轻笑出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尴尬,道:“真是一表人才!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闻问,士子下意识地要答,不过眼神中闪过少许疑思,拱手一礼,试探着问道:“敢问阁下何人?”
刘承祐扫了一眼,淡淡道:“现在是我问你!”
轻飘飘的目光一扫,顿感心头微闷。见状,刘承祐又道:“方才见你在文会上,吟诗作对,意气风发,洒脱豁达,一身利落,怎么现在这般不干脆?”
被这么一激,士子立刻回过了神,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头那莫名的紧张,缓缓道来:“在下张洎,滁州士子!”
“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就想着来东京参加考试?”刘承祐问。
话开了头,张洎也就从容了许多,应道:“在下既已取得会试资格,朝廷选才,自当前来!”
见其举止,恢复了几分洒脱,刘承祐又说:“倒是颇为自信,自觉考得如何?”
眉头蹙了下,张洎轻笑道:“文章、策略,自认不弱于人,只是朝廷所定实务,并无治事经验,难说!”
“听你的意思,对这时务题,颇有微词啊!”刘承祐来了点兴致。
迟疑了下,张洎以一种无奈的语气道:“这些试题,更适合对已有职事经历的官吏进行升拔、迁调考核,我等士子,纵饱学苦读,实难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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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祐兴趣愈浓,瞥着张洎:“实务题目,可为了甄别士子实干与思考能力,又皇帝亲自定下的,你敢异议?”
闻此问,张洎也答道:“朝廷有观政制度,若是在观政结束之后,委派官职之时,再以实务试题考核,那么同样能够区分优劣,我等也无话说!”
“呵呵!”刘承祐一撇嘴,辩驳道:“所考实务,都是些最肤浅、基本的题目,只要有所见闻,多读律法,多看官文,总有所得,朝廷也没有要求所有士子必需答得完美无缺。
再者,尔等能取得会考资格,在地方上有功名,也能接触到一些时政。难道观政,就只能到了东京,考完试,放完榜,在朝廷的安排才开始进行吗?
知道皇帝为什么要特地加增实务考题吗?就是怕有的士人,只知死读书,不知道多看看书外的世界。见识若浅薄,书读得再多,也只是书呆子!
朝廷既增实务,天下士子,哪怕是为了当官,读书明理之余,也当去了解了解吧!”
刘承祐说话时的语气,可算有些严厉了,张洎直接有点吓到了。但认真地想了想,若有所思,虽然还是一副没有被说服的样子。
看着刘承祐,惊讶的神色,逐渐消失,双目之中带着点怀疑,说:“敢问兄台,为何对试题,对陛下的考虑,如此了解?”
“你猜?”一句话,把张洎噎了下。
形容舒展开来,刘承祐有点随意地说道:“我也是今科士子!”
闻言,张洎顿时摇了摇头。
刘承祐说:“怎么,不像?”
“不像?”张洎摇摇头,以一种推敲的语气道:“在下观兄台,器宇不凡,想来出身贵门,但绝非士子!如今考试方结束,应考士子,多紧张以待放榜,断然没有如兄台这般,佳人相伴,闲适自由!”
“那是因为本科我必中!”刘承祐头微扬,语气异常坚定。
眉头微凝,张洎说:“兄台何以如此自信?”
刘承祐笑容愈盛:“知贡举、礼部尚书和凝和公,与我家关系亲厚,宣慰使赵上交赵公,也有深交。有这两层关系在,殿试及第不敢说,考取个进士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其言,张洎也跟着笑了,表现也越发放松:“兄台说笑了,哪有如此张扬的?此次科考,施行弥录滕封,几乎杜绝徇私舞弊。再者,你我萍水相逢,兄台以此告我,就不怕我去官府举报?是故,这只是兄台戏言罢了!”
看他在那里推断,刘承祐兴致愈浓了,神情突然地变得冷然:“你还是太年轻了!弥录滕封的制度,固然不错,但也是需要人去实行的。至于其他,凭我家在东京的势力,足可以只手遮天,你若想举报我,我可以保证,你出不了这尚贤坊。即便到了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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