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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定鼎门将至,公卿百官及东京士民,正在城门前迎候!”赵匡胤前来禀报。
“知道了!”刘承祐应了声,收起手中书册。
抬眼,正见着那如剪水般的动人眸子,接触到天子的目光,如触电般,别过眼神,有些紧张地缠着玉指,又鼓起勇气,迎着刘承祐的审视。
小娘子周娥皇正着一身淡紫宫装,头上梳着妇髻,白皙的面容间透着点桃红,玉带束着柳腰,纱裙之下,隐隐能看到绣着牡丹的内衬,紧紧地贴着胸脯,年纪虽不大,但极有料,刘承祐是亲手感受把玩过的。
这一路北归,得侍驾君前,大周已然习惯了身份的转变,从昔日江都闺中秀女,一跃成为天子宠妾,虽然还没有被赐与名份,但刘承祐对她的宠爱,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作为一个才女,豆蔻初开,对于情爱,周娥皇还是有些“风花雪月、琴瑟和鸣”的期待的。不过,侍寝之后,很快便认清了现实,大汉的天子,明显缺少柔情。
待在天子身边,周娥皇见得最多的,便是刘承祐批阅一封封奏章,接见一名名文武,处置一件件军政,晨兴以至日暮方息。
即便新纳自己,也未夜夜笙歌,辛苦耕耘。纵得闲暇,下得銮驾,出得御营,也是巡看中原农事,甚至亲自下田,插半亩地的秧苗。
而用得到她这新宠的地方,除了暖床侍寝之外,便是在其乏累之时,谈谈曲子,一展歌舞,聊以舒缓情绪。
事实上,这段时间下来,对于大周这小娘子,还是略显冷落的。但是,女子总是早熟,周娥皇又经过其父周宗的培养教育,很识大体,恭顺成熟,前后规规矩矩,表现得很乖巧。
“你似乎很紧张!”朝大周招了招手,刘承祐将之揽入怀中,轻声问道。
小娘子面上流露出少许羞涩,柔柔地应道:“妾只是一俘臣之女,身份低微,得幸侍奉天子,同乘銮驾。陛下将接受百官士民迎奉,妾再跟在陛下身边,实在不便!”
听其言,刘承祐淡淡一笑,探手抚了抚小娘子的晶莹月容,说道:“周公育有一佳女啊!”
想了想,刘承祐又放开大周,冲张德钧吩咐,让他另备一辆车,伺候小娘子,安排入宫!
“臣等,恭迎陛下凯旋!”
銮驾至,定鼎门前,文武大礼,百官谒拜,齐声高呼。刘承祐探身出帘,踩在辕梁上,环视一圈,周遭百姓已然自发地跪倒,口呼万岁。
环视一圈,人头攒簇,数万官民齐拜倒,场面还是很宏大的,这是刘承祐在十数万大军中都没有体验过的,对此,感到很满意。
“众卿免礼!众军免礼!众民免礼!”沉稳而洪亮的声音,从天子口中吐出。
露了个脸,刘承祐又缩回銮驾内,其后,在礼部尚书赵上交的主持下,一场迎驾进城仪式展开,鼓角齐鸣,礼花飘飞。御驾过后,各支禁军,按军功列阵,从容有序进城,接受东京官民的祝贺与欢呼。
大军凯旋,带回的是赫赫武功,非凡功业,一片欢腾声中,免不了失望与哀切。将士有百战而还者,自然也有亡命而失者,只是那些丧子、失夫、亡父者的悲伤,在喜庆的氛围中,太过弱小,也太过悲凉。
回到汉宫,与往常一般,刘承祐降诏,着东京臣僚,各归其衙署,安守其职。刘承祐自己,则径往慈明殿,向太后李氏问安。
“娘,儿子回来了!”宫殿内,李氏是亲自候于门前,见到太后,刘承祐直接大礼拜倒。
“快快免礼!”李氏显然有些激动,上前将刘承祐扶起。
就如往年,迎接刘承祐还朝,李氏还是上前打量了一圈二子,确认其周身无恙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入殿内安坐,汉宫的后妃们,也俱在,一后三妃,以皇后大符为首,向刘承祐行礼。皇后越发雍容,贵妃越显艳丽,惠妃明显轻熟,至于贤妃折氏,孕肚已凸。莺燕一片,看向刘承祐的目光,难免含着些期待……
其后,是刘承祐的四个皇子,在长子刘煦带领下,向刘承祐叩拜。长子刘煦,将满四岁,稚童一个,却显得规规矩矩的。
二子刘旸,三子刘晞,也才两岁多,能走能跑了,继承的父母的基因,长相很是漂亮,童稚的目光看着刘承祐,尽是好奇,叩拜也是跟着学,注意力很快便挪开了。
至于四子刘昉,才一岁半,还呀呀学语,说是行礼叩拜,实则是坐在那儿,并且还坐不住,看都不看刘承祐一眼,反而来了劲儿,绕着三个哥哥爬,爬得还挺快。
这幅场面,直接把殿中的大人们看乐了。刘承祐也敛不住笑意,起身将四子抱在怀中,任其挣扎的同时,不由朝太后感慨道:“还是家里好,有良母、贤妻、幼子……”
“你不在东京,亲临战场,留我们这些妇孺在宫里,心里实在不安啊!”李氏则一种浅浅抱怨的语气,说道。
闻言,刘承祐笑容一敛:“难道,有人对娘不敬?”
见状,李氏摇摇头:“内外臣僚宫侍,都恭顺侍候,但你这做主的人不在,心有挂碍罢了!”
复衔笑意,刘承祐坐到李氏身旁:“有劳娘亲挂念了!未能尽孝于膝前,还望恕罪!”
李氏说道:“有皇后他们侍候,倒也不寂寞!”
冲着他的后妃们点了点头,刘承祐说道:“今日我还京,叫上在京的亲戚们,举行一场家宴,一家人聚一聚,图个喜庆!”
“甚好!”对于刘承祐的想法,李氏表示认可,直接同意。
崇政殿听政1
一场家宴,刘承祐席半而走,他除了是一家之主,还是一国之君,国事在他心里的份量,还是要重于家事的。
约莫以傍晚时分,刘承祐向太后告罪,径往崇政殿而去。月薄星繁,夜幕之下,宫廷巍峨,时隔四个多月,再度走在熟悉的宫室之间,刘承祐又是别有一番感触。
“大臣们呢?”刘承祐问。
作为内侍之首,张德钧回宫之后,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此时方罢,前来候命。闻问,赶忙道:“诸公正在东殿等候陛下召见!”
应了声,刘承祐加快脚步,走向崇政殿。殿内,东京朝堂上,权势最重的几名大臣,正安静地候着,待天子快步入内,俱起身恭拜。刘承祐正坐于御案,是等彼朝拜之后,方才示意其免礼落座。
四个多月未见,看谁都有种眼生的感觉,而于殿中的大臣们而言,携拓地之功,大胜还朝的天子,威势愈盛,令人不敢侧目。
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冯道身上,刘承祐说道:“朕不在东京,有劳众卿,坐镇后方,秉执军政,操劳国事,调理阴阳。诸公辛苦了!冯卿,这鬓角,又添几分斑白,可见糜乏,朕心不忍啊!”
“多谢陛下关怀!”冯道当即起身,恭敬应道:“臣等深受陛下信赖,以国事委任,自感任重道远,不敢怠慢失责!而今陛下得胜还朝,臣等空悬之心,方得安矣!”
听其言,刘承祐稍微勾动了一下嘴角,轻吁一口,朗声道:“此番南征,前后动用军民三十万,靡费亿万,所幸将士用命,群臣筹谋,得以尽取淮南,江东臣服,可谓战果辉煌啊!”
“此皆陛下运筹之略,统帅之明,用人之智!”郭威在下,以一个平稳的姿态,说着恭维的话。
轻笑一声,刘承祐说道:“筹谋制远,用兵制胜,破国夺城,占地取民,乃有此胜。这岂是朕一人之功,文臣之谋,将士之勇,缺一不可!”
刘承祐从来不是自矜其功的人,也没那么,更没有那个必要去与臣下争功,面容和善,朝众臣说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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