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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丽喊我莹莹,可却把我送上了肖厉成的床,她把我当做刀,打磨出了锋锐便被呈了上面。
肖厉成有老婆的,徐丽是他的第三房。
如今我是第六房。
肖厉成这男人符合了我对言情里男主的畅想,他斯文,他温柔,他说话举止尽是一派缱卷。
他搂着我的腰,拱着我的颈,唤着我娇妮儿。
他不叫我莹莹,只叫我娇妮儿,而后给我手里送上了鞭。
他说老满洲的姑奶奶都能甩得一手好鞭,他让我把鞭甩他身上去。
尤其是背部,那背上绣了青龙花臂,平日里又学着西方,穿的西装革履,外套一脱,衬衫一扯,光着膀子跪我脚边,捧着我的脚放他肩膀上,让我蹬他。
我伏在榻上的小几桌上俏俏的笑,笑得娇。
这时候他不让我穿衣服,我只披了衫,黑发白肤红唇的看着他。
看他吻我的脚背,吻我的脚踝,而后倾身压上,来了一场云山雾雨的交欢。
事后,他教我吸烟,将烟灰抖在他的掌心里,烟蒂灭他肩膀上。
他吃痛的肌肉紧绷,扎实的紧,好似越疼他就越舒服。
再次覆上了我的身体,捉腰扣乳,好似要将我融进他的怀里去,成为他的骨血。
徐丽教我做刀,下了我的心,肖厉成给我递了鞭,盛了我的气焰。
我开始肆意,娇纵,一言不合甩他耳光,逼他跪,用东西砸他。
最重的一次,我用凳子的脚砸破了他的头皮,而后我三天没下床。
从偏僻的小农村到城里人的小老婆,随波追流?不对,是顺其自然。
也是贪心与野望。
我想成为城里人,想花枝招展而不被指指点点,想要富裕,想吃前十八年来吃不到的东西。
我吃不饱,所以很饿,很饿。
饿到我也想做老板,试试老板娘的威风。
所以我取代了徐丽,肖厉成帮了我,他帮我架了台,添了火,我只要借东风走上一遭。
可我见她的时候,仍然把自己当弱者。
我与她哭,在她婚后的第六个月且有孕的第三个月。
我问她。
你说你喜欢女人,可现在你却为人妇为人母。
我呢,被你领上这条路,我想跟着你,就算你拿我的真心喂狗,我也乐意。
可你呢,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把我丢下了,还跟我说无奈。
徐丽,我们的故事结束了。
你去好好的做人妻,人母,好吗?
最后的最后她恨我,因为她是奉子成婚,而她的丈夫是我为她选的。
下岗的工人,一个有点怯弱的男人。
再后来,她生子了,我去探望了她。
她的面色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我们是陌生人。
从她家出来的时候,走到了车前,在上车的瞬间,我回了头。
我回头看的时候,徐丽抱着六个月的幼儿站在阳台上看下面。
我们的视线若即若离,飘飘忽忽的,就如同她教我的眼要朦雾。
她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头发没梳,脸色有点苍白还有点憔悴。
很显老态。
我与她没有胜者,她带我入行,我让她安稳下半生,这也是报答。
如果,她安分的话。
回到了家,我把这事跟肖厉成说了,他搂着我的腰,让我坐他腿上,送上了半边脸,示意我摸摸他的脸。
我摸着他眼角的皱纹想把它们碾顺,他说我。
娇妮儿,还是心太软。
我跟了肖厉成一年左右,他今年48,大我29岁。
如果我爸爸还活着,他也该是这个岁数。
我分不清我对肖厉成的感情,每次与他相处,不同于徐丽的酸涩与茫然,我与他相处是被娇惯的,是欢喜与雀跃的。
还有眼泪。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
可能是在情事之间的被汗水刺激的眼睛流出的眼泪,还是天性的依赖心理,我觉得满足而哭。
我不知道。
我一直“肖厉成”“肖厉成”的喊着,不管是嘶声力竭,还是嬉笑怒骂。
我气盛的时候,我抄着鞭子甩他,甩的自身热汗淋漓,甩得他上半身满是鞭痕的红淤。
我会心疼,会在气消之后,哭着用舌头去舔他的伤口。
这时候,他会把我摁在他的怀里,掌心搭着我的头顶,我在他怦怦的心跳声里,听他说。
养不熟的小野猫。
我面红耳赤,心脏却随着他的心跳与宠溺的语气雀跃的叫唤着。
这时候,我便会挣扎而出,将他撞倒在地毯上,匍匐在他的怀里,学着猫科生物那般去咬他的喉结。
等着他喉结里闷出的笑意,震颤的,再被他提着腰坐上他的胯部。
自上而下的吞吃他。
我们在欲浪里翻滚,快感就如同海潮,一阵又一阵的拍打着身体。
浑身湿淋淋的,在炎热的六月室内,滚出了一身热汗。
有时候,我在想,我和他在谈对象。
但他有老婆。
乡下人有着固执的本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把他当我男人看的。
但我又有自知之明,老宅里的姑婆说过。
以色侍人不长久。
所以我在他默许的范围去骗他的钱,骗他的房。
我学他,我攀附他。
像藤蔓那般缠绕着大树汲取着大树的养料。
他允许,我便做。
我把我的野心昭露在他的眼底,看他大掌揉着我的头顶,弄乱我的发丝。
我便有由头甩他记耳光,其实手掌火辣辣的疼。
但他啊,把我当玩意儿。
我知道,也顺从,也张牙舞爪。
任他逗弄。
娇妮儿
娇妮儿
肖厉成咬着我的指尖那样的叫着,我就如他愿的蹬开了他。
薄衫轻飘飘的挂我身上,长发垂在胸脯上遮了一点朱红。
我的背部绣了一只朱雀,朱砂开智的朱雀,火焰般的的羽毛爬满了整个背,尾巴全部蔓延往后点缀着腰窝,尾脊骨,以及腰侧盛开至右侧下腹。
他会吻我的背,顺着纹路一步一步的抚摸,他的手指上布满了老茧,那茧会刮弄细腻的皮肉,恍若一场大火炙烤着我的整个背,那些火儿冒啊冒。
而后便成了燎原大火。
我赤脚踩着他的脑袋,半俯身的撑着身体,掉着眼泪,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他会握住我的脚腕,用那双布满茧的手将它撑起,换了姿势,脸颊贴着地面,却仍然将我的足放在他的脸上。
他说重重的踩,用力踩。
我也没那么不聪明,我从他的态度里揣测到了什么。
他把我当玩意儿。
老生常谈的字眼儿,但能对他这样的玩意儿也只有我一个。
我只知道他会常常盯着我许久许久,用我看不懂的眼神,我还年轻,看不懂那种复杂的眼神。
我只知道,有时候,他喊我“娇妮儿”那三个字就好像是从牙齿间咬碎了那般的喊出来。
我很害怕却又志得意满,就像是小孩儿得到心爱之物那般窃喜,而后昭告天下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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