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妖怪也需要谈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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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桔梗，里陶说桔梗的灵魂是充满怨恨的，但是现在苏醒的桔梗除了肩膀处一直劈到后心的伤口，神情倒是意外的平静。

“好久不见，阿枫。”桔梗甚至还能淡定的和枫姥姥打招呼。

“姐姐。”枫姥姥几乎是木楞的突出这句话，她亲手举办的桔梗的葬礼，甚至亲手焚毁了桔梗的尸体，谁能想到在今天她又看到了活生生的桔梗，哪怕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骨灰和泥土所捏造的。

“这就是当年犬夜叉所说的再次见面吧，犬夜叉呢？”桔梗看了周围一圈，除了枫以外都是陌生人。肩膀的伤口依旧血流不止，可是巫女依旧是一脸平静。

“桔梗，介意和我说说犬夜叉的事情吗？”杀生丸这才出声。

“哦？你就是犬夜叉的哥哥吧。到这边来吧，在谈话结束之前，我的意识还不能被那个女孩拽回去。”桔梗示意杀生丸和自己到离戈薇较远的地方。

“你和犬夜叉口中的哥哥不太一样。”桔梗仔细的看了一番杀生丸才开口：“他说他的兄长冷漠，没礼貌，还很暴力。”

“”杀生丸沉默，从断续的记忆中观察到的他和犬夜叉所描述的其实好像没什么区别。

“你是想了解他在村子里的过往。”桔梗视线移向了层层叠叠地云层，“他突然出现在那个雨夜，替我解决了一波抢夺四魂之玉的妖怪。然后像现在一样，说要和我单独谈谈。”

犬夜叉进入祠堂后沉默了很久，直到最后才视线落在四魂之玉上轻声道：“你快死了。”桔梗觉得这个半妖很莫名其妙，虽然她是觉得很累，但是还没有到寻死的地步。

犬夜叉把视线移到桔梗脸上，又露出一个笑容：“是我说太早了。或许这次会不一样的。介意我留在这里吗？我替你们解决来抢夺四魂之玉的妖怪。”

“只要别打扰村民其他随你。”桔梗对于不争抢四魂之玉的妖怪还是相当宽容的，哪怕这个半妖看起来有很多秘密。对于年幼的枫来说两人漫长的交谈，其实更多的是消耗在犬夜叉一直沉默的盯着四魂之玉上，直到雨停天亮之后，那个半妖才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祠堂里。

“和我的第一次见面，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对话。”桔梗轻笑一生，犬夜叉是真的试图挽救她踏上这可悲的命运，只可惜没有成功罢了。

“你救了一个摔落山崖的人？”平日里基本不会出现的犬夜叉有一次出现在了祠堂看着擦拭箭矢的巫女，他的眼里满是悲哀。“你的气息里混杂了新鲜的人类血腥味。”

“等他好了，我会让他离开村子的。”桔梗有些疑惑，只是一次和过往没什么区别的帮助而已，为什么犬夜叉会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

“我应该听他的。可是啊心高气傲又慈悲的巫女怎么会知道后续的故事呢。”桔梗按上心口，属于那个女孩的灵魂正在鼓噪着试图挣脱她的身体。

“那天他说，我会死在他手里，希望我最后封印他的时候，稍微给他留一次能挣脱封印的机会。”

“为什么要挣脱？”

“去赴一场我逃避了太多次的战斗，去见一下我那小气的兄长，要是这次也不去，以后见了我他又要生气了。”犬夜叉笑道，第一次见面苍白的唇色倒是好了太多。“再见，桔梗，下次见面就是你封印我的时候了。”

桔梗身体已经有些许灵魂开始逸散，“我不懂他的这番话，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是离开了，不久之后他又出现在村子里，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直有一天他在祠堂留下一张字条说是找到了解决四魂之玉的办法，让我带着四魂之玉去找他。”

“我太累了，他不在的这短短半个月，越发多的妖怪和日复一日的斩杀都让我的精神状态达到了极致，他大半年的帮助对比这半个月让我有一种突然喘口气又被紧紧勒住脖子的痛苦。”桔梗捂住脸，她也是人类这些年的经历实在是太痛苦了。

“所以你去了，并且被他的散魂铁爪伤到了。”杀生丸当了一位合格的听众，即使桔梗所讲述的有些简略，但是足够他了解到犬夜叉确实已经重复很多次了，所以在明知改变不了的情况下，他任由故事继续发展。

“是啊，太像了，一瞬间我真的以为那就是他。”桔梗看着自己的右肩——一处深可见骨的撕裂伤，“我撑着身体回到了村子里。见到了站在祠堂面前的犬夜叉。愤怒让我射出了那支箭。在看到他毫不意外的神情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大概是被妖怪欺骗了，但四魂之玉已被我的恶念污染了。”

“我们会在见面的。”半妖被射中的时候毫不意外，看着同样倒地的巫女和她身后赶过来的众人平静的陷入昏睡。

“我的怨气来源于自己莫名其妙的死亡，和犬夜叉明知却没有阻止这一切发生的态度。”桔梗站起身来。“现在想来也是我自己去唤醒那个女孩吧，既然犬夜叉说过我们会在见面的，如今我还没有见到他，想必是不会再次步入死亡。”

“桔梗姐姐！！！！”枫看着坐起恢复的戈薇，又看着自己从悬崖一跃而下的桔梗目眦欲裂。“她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回去。”

“她已经变成异类了。”杀生丸倒是看的明白，现在他决定去逮那只愚蠢的半妖，让他知道什么是尊重兄长，接着就带着邪见消失在了原地。

大妖怪的号召力是可怕的，在杀生丸的要求下，很快就又小妖怪送来关于犬夜叉的消息。

“你在这待着。”杀生丸扫了一眼打算跟上来的邪见。

“是！”邪见收回迈出的脚，顺便替犬夜叉默哀两秒，希望他能在杀生丸少爷手里活下来。

“半妖。”杀生丸出现在犬夜叉身边的时候，犬夜叉浑身沾染着血迹，脸上的妖纹已经完全浮现，眼睛也变成红色，是妖化的状态，但是明显保持着神志。

“你来干什么？”犬夜叉撇了杀生丸一眼，任由归一细细肢解地上一具面目全非的狼妖尸体。“不去学怎么使用铁碎牙，倒是忙着找我。”

“再念镇言我就把自己的手砍下来。”犬夜叉感受到了杀生丸打算说出的话，轻笑着开口。

杀生丸视线落在了犬夜叉的手腕处，血肉模糊一片，翻卷的皮肉乱七八糟的贴在串珠上，血液把串珠都染的暗红。

“嗯？反正兄长你也解决不了问题嘛，所以这串珠也没有什么用，可惜好像除了砍下手腕以外没有其他办法摘掉。”

“不过杀生丸，我之前砍了你一条手臂不如我现在还你一条怎么样。”犬夜叉说着就已经抬手试图捅进自己的肩膀处，看姿势竟然是打算硬生生扯下来自己的手臂。

“啪——”杀生丸一言不发的听着犬夜叉的话，直到犬夜叉的指尖刺破了自己的皮肤，才抬手一巴掌甩在了犬夜叉脸上，还没等犬夜叉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两巴掌。

“清醒了吗，不清醒哥哥再帮帮你。”杀生丸掐住犬夜叉的脖子把人拉到面前，视线盯着犬夜叉逐渐红肿的侧脸，语气冰冷。

“切——”犬夜叉也是倔强，不顾肿痛的脸和脖颈间不断收集的手，一意孤行的用利爪去撕裂自己的胳膊。

“唔啊……”剧烈的痛苦从腹部传来，犬夜叉忍不住呜咽出声，一低头就看到杀生丸的手从身后贯穿了他的腹部。

“这么想死，哥哥帮你好不好。”杀生丸抽出手，语气意外的温柔，接着就直接拖着犬夜叉往河边走去。

犬夜叉被杀生丸捅了一爪子倒是老实下来了，只是沉默的捂着腹部跌跌撞撞的跟着杀生丸的脚步，身后的归一也是可怜兮兮的龟缩回去了。

“哈咳…”被突然丢进河里的犬夜叉猝不及防呛了口水，急忙伸手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