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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朱雀帮内一片肃穆,道士先生绕着棺木做法,咿咿呀呀像是敲钟的嗡鸣声,灵堂上赫然挂着一张黑白照片,两边摆满了花圈,墙上也挂满了挽幛,一身黑色西装的弟子们罗列两边,供桌前跪着的是已故的朱雀帮帮主的嫡子苏铭和义子苏誉,一人焚香一人烧纸,两人眼睛像是被一团雾霾掩藏着,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同仁堂帮主霍崇山前来吊唁。”
灵堂外一人弓着身子,朝里大声喊了一嗓子。
苏铭和苏誉挺直了背脊,掀开眼皮用余光朝门口看了一眼,首先入目的是一双锃亮的定制皮鞋,往上是一身合体的剪裁西装,包裹着孔武有力的身躯,秾纤得衷,修短合度,五官轮廓分明,眼睛如鹰隼般锐利,一路走来气势逼人。
临近供桌前,脚步声戛然而止,霍崇山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香,举手加额,三次鞠躬九十度之后,他扶起跪在一旁的苏誉,面无表情的说道:“节哀顺变。”
苏誉低垂着眼睛,压抑着喉咙里的哭腔说道:“感谢霍帮主百忙之中吊唁家父,待事情结束,必会登门道谢。”
“无妨,”霍崇山收回手,整理着衣袖,“苏帮主意外惨死,我们同仁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十日之后必然会给朱雀帮一个交代,只是帮内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尽快有人站出来主持帮中事务。”
“多谢霍帮主关心,新任帮主将会由大哥代劳,他必定不负众望。”
霍崇山“哦”了一声,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年,因为亲人故去,穿着孝服,少年的脸上毫无血色,但仍然看得出来对方的天人之姿,细长的睫毛下蕴藏着锐利的黑眸,鼻头圆润光滑,薄厚适中的红唇轻抿着,身材纤细却不显得弱不经风,有种让人想当众扒开衣服瞧一瞧的欲望。
看来这苏家兄弟倒是兄友弟恭,一点都不像外界所说的那样为了一个男人搅的苏家天翻地覆。
“那苏帮主可以瞑目了,有这么优秀的两个儿子。”
苏誉抬头看着霍崇山,浅浅一笑,“谬赞了。”
霍崇山怔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转身出了灵堂。
苏誉望着远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毕竟与a市黑帮大佬如此近距离对话,尤其对方有着“活阎王”的外号,他难免有些打颤。
陆陆续续来吊唁的人多了起来,苏誉重新跪在地上,直到深夜宾客散去,他才被手下扶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后院走去。
他来到义父的房间,摸黑坐在床沿上,这个房间他一点都不陌生,曾经他无数次被压在这张床上被侵犯,说来可笑,外人只知道他是苏家泽收养的义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始终是苏家的弃子,即使苏家泽不死,他也没几年的利用价值了。
门口传来门把手扭动的声音,苏誉戒备的看着那边,低声说道:“谁?”
“是我。”
透过外面的光亮,他看见苏铭站在门口,随后房间的灯被全部打开,他下意识的捂住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
苏铭坐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两人穿着孝服待在苏家泽的房间里,说不出的诡异,苏铭吐了一口烟圈,说道:“十天之后,霍崇山肯定会拉个替罪羊出来敷衍我们,玄武帮那帮废物们肯定屁都不敢放一个,爸的死,绝对跟那个姓霍的脱不了关系。”
苏誉不置可否,十天前,从日本回来的货船遭到渔民船舶撞击,发生了翻船事故,里面的200公斤毒品沉了船,幸好有人及时坐了救生艇上报给苏家泽,为了不打草惊蛇,朱雀帮和玄武帮连夜搜寻整个海域,毒品不翼而飞,渔船上的两个渔民当场死亡,死无对证,他们只好上报给同仁帮,事关重大,霍崇山着手开始调查,一个星期后,他们在玄武帮管辖的鱼档里找到了这些毒品,这200公斤毒品本身就是朱雀帮和玄武帮合伙的生意,藏在鱼档里无可厚非,只是不应该在海上被拦截,还造成人员伤亡。
苏家泽自然需要一个说法,几人约在新都汇休闲会所,由霍崇山主持公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场栽赃陷害,只要毒品找到了,说明人情买卖还在,给点甜头就结束了,没想到。”
苏誉听不懂,他歪了歪脑袋,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以后每晚都到叔叔房间里来,叔叔给你准备很多很多吃的,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院长。”
“为……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能留在福利院的代价啊!”
就是这句话,苏誉一直以为只有付出代价,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想要留下来,所以他每天等小朋友睡着之后,走进了恶魔的房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七岁那年,他再次从管事叔叔的怀里醒来,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和往常一样吃完早饭给幼小的弟弟妹妹冲奶粉,然后洗衣服,做义工……
等他休息的时候,他看见了苏家泽,那个男人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028,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苏誉觉得嘴巴挺苦的,大概是昨晚吃了精液的原因,其实他后来好长时间都没睡着,自从被关在这里,他总是模模糊糊的睡着,然后又像这样被一个梦惊醒,脑袋里混沌一片,让他分不清现实。
他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来抽一根烟,等他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他才想起还没到补货的时候,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间,却发现上面有一张请柬,应该是霍崇山留下的,毕竟昨晚睡觉之前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是关于宴会之类的,没想到署名竟然是冯玉,几个月前,对方曾经说要开画廊,居然真的邀请了他,而且还是通过霍崇山之手,想来前两天那场肉体盛宴让他彻底在a市出了名,连一向不参与帮会事务的冯玉也知道了。
时间就在明天,苏誉摸着烫金的字体,指尖有些轻颤,被关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出去看看了。
第二天一早,苏誉穿好衣服打开了那扇门,一路上没什么人阻拦他,直到穿过客厅走到大门口,他看见门口停了一辆车,王叔垂着手站在副驾驶门口。
果然,霍崇山根本不会放他一个人去见冯玉,或许自己仅仅只是露一面,然后就会被带回来。
他扶了扶鸭舌帽,在对方的注视下,钻进了后座。
冯玉的画廊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仿佛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不过里面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几乎一进门,外面的嘈杂都听不见了,剩下满眼的素白,然后那些不知名的画作映入眼帘。
他以为人不多,没想到每幅画面前都有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谈论什么,他们的声音很轻,苏誉作为一个外行人,实在有些听不懂。
他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熟面孔,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然后往里面走了几步,像是众多爱好者一样,沿着每一幅画看过去。
这里不止冯玉的个人展,还有其他艺术家的名字,他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画,很难想象这些艺术家想表达什么,但就是这怪异的画,却让人意外的平静。
苏誉双手插在冲锋衣的口袋里,摩挲着里面的烟盒,脚下无意识的向前走着,突然他站定在一副画面前,直直的看着墙上,那是一张画像,准确来说是他第一次穿女装的模样,他往下看了看,署名是veer,应该是冯玉的艺术名,其实他都记不清自己当时的样子了,现在猛然看到,除了那件衣服让他熟悉之外,这张脸却让他没来由的陌生,更或者有些厌恶。
“真没想到你会来?”耳边传来冯玉的声音,能听出来对方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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