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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梁哥也没多在意你啊,小崽子。”
“这脸长得还真不错……不如你别跟着你那梁哥了,跟着哥几个?虽然说是个男的,但反正也能用啊哈哈哈哈哈哈!”
“哟哟哟,这小崽子还会瞪人呢,眼睛还能睁这么大呢!真有意思,来,再给哥几个凶一个?”
江瑜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跪着,半弯着身子,一道已经有些干涸的暗色血迹顺着额角流到了下颌。他咬着已经有了些裂口的下唇,凶狠地抬起了头。
“他还拽着呢。”
笑声响起,一只手伸过来抓住江瑜红色的头发,往茶几上重重一磕,“你到底联系那个叫梁欲白的没有?他没来之前你就是管事的,我们挑着你打也没什么问题吧?要怪就怪你的那个梁哥啊,怎么着,关键时刻不敢过来啊?”
“啧,真没种,被吓破胆了,还得让手下替他受着呢。”
“你他妈……”
一巴掌狠狠甩在江瑜的脸上,嘴唇磕到牙齿瞬间又渗出了丝丝血液。他的耳朵嗡嗡响着,脸颊在片刻的麻木后火烧一般滚烫。
他舔了舔那一侧带着铁锈味的口腔黏膜,缓慢地又抬起了头,略微勾起唇角,还是那副狼崽子似的嚣张:“你们现在跑还来得及。”
“跑?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啊?”叼着烟的高大个蹲了下来,半眯起眼睛伸出手捏住了江瑜的下巴,左右移着欣赏,“你知道我们背后是谁吗?”
江瑜冷笑。
“生哥,这小子还嘴硬呢,这种人就该让他多吃吃苦头!”
“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那梁欲白能来?”
被称作生哥的男人咬了咬烟,“你自己试过【入梦】吗?”
江瑜的额角渗出冷汗。
生哥笑了,“看来是没有。”
他朝后边召了召手,“拿点纯度最高的过来,要针剂的,让咱们这位小兄弟好好爽一爽。”
银色锋利的针头朝着上,挤压出剩下的空气。生哥挪了几步到江瑜身侧,一手捏着针管,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掐出了静脉。
生哥哈哈一笑:“这种纯度的……”
豪华包间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几个面色不善的人走了进来。为首那个身量修长,穿着剪裁得体的西服套装,气势凌厉逼人。
梁欲白看了一圈屋内情景,脸上的笑容很淡,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江瑜手臂旁的那根针管上,但又很快移开:“你要给我的人打针?”
针管在生哥手上玩具似地一转,“这针本来是该打在你的身上。”
他挑衅地去看来人的脸,手中旋转针管的动作下意识停滞。
几秒后,他“哈”地笑了出来,“真想不到,传闻中的梁哥居然是这样一个小白脸。”
“这又是谁家包了的小情人,送了个场子哄开心呢?”
梁欲白站在原地没有动,“你指名要见我?”
生哥蹲着,玩味的目光看看那张精致风情的脸,逐渐往下,嘿嘿笑了起来,“真有意思……你家老板也够狠心,舍得拉这种宝贝出来顶枪。”
话音刚落,他的手轻轻一挑,那根针管刺入了江瑜的手臂,药剂全被注射了进去。
他把针管随手丢在地上,语气暧昧,狎昵地摸着江瑜瞬间泛红的脸,“这药可贵了,便宜他了……操!”
他捂着鼻子跌坐在地上,片刻后,放下手,一道鼻血兀自流下。
“……”
他伸出舌头往上舔了舔,抬头看着赤红着脸粗喘着气的江瑜,狞笑着用手背抹去那道血迹,“针剂效果最快,还有力气撞这么一下?”
随即他一把扯起江瑜的头发,又是发了狠往茶几的边角用力砸下!
咚!茶几被直接踢翻!
一只手压在江瑜朝下的脸上,扣住往上撑着,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玻璃酒瓶已经在高大男人的头上炸裂。红色的酒液混合着玻璃碎片和血液流下,生哥怒火攻心,紧闭着那只进了血而睁不开的眼睛,一把就握住了梁欲白的手臂,往下狠狠一折!
梁欲白的动作更快,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肘,右手摁在手腕上,也是迅速往上一折,随即侧身抬腿,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
生哥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已经捂着自己的肚子飞出半米,被身后的人接住。他一把推开撑着他的那个人,吐出了一口血,捂着自己的嘴,抖着说不出话来。
他身后的几个人往前畏畏缩缩地跨了一步挡在他面前,手里抄着瓶子棍子,紧张地盯着前面站着的梁欲白。
像看个鬼似的。
梁欲白身后的人也齐刷刷地往前压了一步。
两边的人都没有轻举妄动。
梁欲白垂着眼,用脚尖踢了踢已经倒在地上面红耳赤粗喘着的江瑜。药性上头的样子的确难看,发情的公狗样,扭着腰,饥渴难耐地在地上挣扎。
双手还被捆在了身后,看起来更无助可怜。
蹲下去,嫌恶地盯着看了一会,梁欲白扯着领子把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拎起来,丢给身后的人,“给他找两个女的,干净的,送房间里去。”
后边的两个大男人差点没接住江瑜,慌张应和了一声,两人一左一右扶着把人带出去了。
梁欲白这才回头看向被一群人挡在背后的生哥,“现在能好好聊聊了么?”
“聊个屁!”生哥往地上啐了口带着血的唾沫,指着梁欲白的手气到发抖,目眦俱裂,“给我打!”
两边的人都冲了上去,场面一度极其混乱。梁欲白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挑开咬了一根。
低头,给自己点上了,抽了一小口就夹在了指间。梁欲白弯腰在地上随意捡起一个厚实玻璃的洋酒瓶子,隔着人群和生哥对视一眼,勾唇笑了一下。
一种被凶猛食肉动物盯上了的感觉顺着脊背往上攀爬,生哥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一步步往后退,看着梁欲白在人群中,目标明确,旁若无人,随手把酒瓶子在一个人的头上砸开,握着锋利的碎酒瓶踱步到了他的面前。
生哥已经退到了墙壁,退无可退,腿软跌坐在了地上,畏惧地看着眼前这个拿着碎酒瓶子抵住自己脖颈的阴厉男人。
容貌迤逦,但偏偏一米八几,往下看人时的轻蔑以及被包裹在西装下那蕴含着极强力量的身体都给人带来了极为强烈的压迫感。
他咽了咽口水。
梁欲白叹了口气,语气和缓,全然没有那种拿酒瓶子砸人一路走过来的戾气:“我不是黑社会,你们何必这样。”
你先把瓶子放下来再说这种话!
生哥忍气吞声,面如菜色又不得不应答:“我们都是收人钱替人办事的,老板让砸,我们就得砸啊!”
梁欲白点头,表示认同:“现在这个社会上哪行都不容易。”
生哥连忙想点头,却又碍着脖子上还抵着碎玻璃瓶子,小心翼翼陪着笑,“这单生意现在看起来是做不成了,那就这样?互相放一马?以后道上还好相见是吧?”
梁欲白:“谁雇你来的,还指名要见我?”
生哥笑得尴尬,“说出老板的名字可是禁忌,我要是说了,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脖子上抵着的酒瓶子又往前推了几分,一丝血迹顺着脖颈往下滑。生哥紧张地又往后缩了点,“你不敢在这真杀了我。”
梁欲白垂眼,“也是,现在是法制社会,所以我一直反对他们打打杀杀这一套。”
生哥松了一口气。
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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