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4 ROM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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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先生应该算是情人关系吧。

而且他们也从未说过分开或者分手，克拉克甚至也是知情的，在自己说回纽约的时候，克拉克也并未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和说法，那么自己该怎么做呢。

就这么纠结着，他就已经到达了地方，斯塔克大厦顶楼的最高权限依旧还是像往常那样对他是完全开放的。

他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略显憔悴的斯塔克先生。

“艾伦，你到了。”斯塔克先生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像那次知道自己未成年的时候，依旧是衣服穿的完整，神情带了疲惫和严肃，只是比那个时候，看起来糟糕程度要好一些，没有那时候那种灰败和绝望。

“先生！”艾伦唤了一声，坐到斯塔克先生身边。

为什么斯塔克先生过一段时间就会把自己搞得这样糟糕呢，艾伦再次为他现在的模样感到心疼。

“先生看起来很累。”艾伦顾不上如何面对关系那些思考了，他伸手抚上斯塔克先生皱着的眉头，想要抹平那个痕迹。

斯塔克先生像是没什么大事的挑挑眉：“纽约大战后有些疲惫，毕竟你知道的，善后和重建都不容易。”

艾伦已经有些了解斯塔克先生了，他直觉就知道这绝非全部的实情。他干脆又像上次那样将斯塔克先生抱到自己腿上，环抱着他与他对视。

“虽然也许帮不上先生的忙，但是什么都可以告诉我，说出来，先生也许也会轻松一些。”艾伦顿了顿，“我想也许不是完全和我无关是吗？”

确实和你有关。斯塔克在心里想，事实上他最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问。而艾伦说出的后半句几乎就已经算是某种坦白了。

那天救了他的那个身形，对他来讲实在过于熟悉，他回想起被抱住的感觉和事后看到的视频，几乎立刻就笃定那就是艾伦。

所以这段时间除了善后，他还帮艾伦做了很多遮掩，以及在神盾局那边也做了很多误导和扯皮，这些事情可能比重建还要更花费的他的精力。

因为他太在乎艾伦了，所以更容不得他有半点差错。

但是到了艾伦这边他却迟疑了，艾伦很明显是不想暴露的，他遮掩面孔和身形的努力，以及从来没暴露过的能力，都说明了这一点。

哪怕是他托尼·斯塔克，在调查艾伦的资料都没有这一点，而在世界上的变种能力的记录里，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的能力，也就是说艾伦不仅隐藏了，还在他过去的人生中隐藏的十分完好。

现在却为了自己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斯塔克很明确的知道艾伦为什么出现在那里，找遍了调查记录都没找的他，更明确的知道，这意味着艾伦有多在乎自己。

而自己作为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不仅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更不知道艾伦还只是一个孩子的时候，究竟是怎么去努力掩藏，又做了什么努力去保护自己，他经历了什么，那些时候他又是怎样想的。

他本来在大多数时候都让自己忘记和艾伦的父子关系了。但是现在，艾伦为了自己将能力暴露，这无法避免的让他想到艾伦的过去，和艾伦的成长经历。

而他发现自己对这些所有都一概不知。

于是就像过去多次一样，由于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所带来的熟悉的痛苦会袭击他。

——作为父亲他错过的时光和没能保护艾伦的痛苦。

——他们现在扭曲又不能见光的关系，而对艾伦产生的无穷的愧疚。

作为艾伦生活的任何一个角色，他都是失格的。

而艾伦还是像以往一样的包容他，想要倾听这些他无法告诉艾伦的痛苦，甚至对他坦诚的将他藏了多年的事情，直接提了出来。

“所以是你对吗？纽约那天。”斯塔克叹了口气，先问了出来。

“是我。”艾伦对着斯塔克承认了这一点。

过去母亲帮他隐藏，也告诫他不要让人知道，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并且十分努力，所以他将这点也一直守着到了现在。他也知道这个世界对变种人并不友好，甚至有很多人会抓走他们做实验，而对一个变种人来说，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加入泽维尔学院。

可是他更想和家人一起。和母亲，和梅姨，和彼得一起生活，一起过着像是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他想上学，他想读大学读自己喜欢的专业，然后再试图找到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而不是作为特殊的某种人类，过上无法选择的非日常的生活。

但是对着斯塔克先生，他没有继续隐藏下去，他信任和他有肌肤之亲的斯塔克先生，也同样信任作为超级英雄钢铁侠的斯塔克先生。

更何况这个事情如今也不是没有其他人知道了，至少杰森和韦恩先生应该也是知道大概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将当时纽约大战的那个身影和自己联系起来了。他暗自希望他们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毕竟在哥谭时候，他好像只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扭曲过铁棒武器之类的，和纽约大战时候看起来也并不完全一样。

斯塔克像是闲话一样，温和的问道：“看起来是变种能力是吗？”

“是的，从小时候就有了。”艾伦点点头。

斯塔克静默了一下，凑上前轻轻吻了一下艾伦的额头：“辛苦了，n”

艾伦摸了摸额头，迟钝的笑了笑，带着点傻气：“您这话跟之前妈妈说的一样。”

这是艾伦的无心之言，毕竟知道他有变种能力，还觉得他辛苦的也只有这样两个人。

可这句话对斯塔克却无异于诛心之言。

因为他说的出发点和艾伦的母亲没有任何不同，都是作为父母对孩子的心疼。而艾伦并不知道这一点，不知道被他抱着说出和他母亲一样的话的自己，就是他的父亲。

斯塔克想，如果有能看到灵魂的天使或者魔鬼，应该可以看到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撕裂了。

混乱的爱和罪恶感将他的心撕扯得面目全非。

而艾伦对他的情绪还是那样的敏锐，他察觉到斯塔克先生又低落的心情，像过去一样，拥抱着他同他轻吻，安抚的与他接吻。

艾伦之前对杰森说的他是“钢铁侠派”并不是假话，他的确一直钢铁侠的粉丝，也是同样是斯塔克先生的崇拜者，不论是他在科技方面超绝的才能和头脑，还是他作为拥有一切的人，却选择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这一点。

毕竟他为了自己的想要的生活，放弃了使用自己的能力，而对于可以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而去做出改变的人，他也同样发自内心的敬佩。

而这样对他来说伟大的，甚至伟岸的人，现在却带着些疲惫和无助的落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现在身量比斯塔克先生要高一些，甚至可以完全把先生抱在怀里。

艾伦一边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背，一边想着：斯塔克先生的身量似乎比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小了一些。

他不知道为何斯塔克先生在听自己说完会变得有些沮丧，也许是因为自己又隐瞒了他吗？

艾伦思索着，不，应该不是因为隐瞒。

并不像是这个原因，更像是斯塔克先生在在意一些自己并不知情的事情，这个事情很大概率和自己相关，并且斯塔克先生无法，或者不想告诉自己。

——显然这个事情正在折磨他。

艾伦在心底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能不能问，或者还是问了反而会让斯塔克先生更加痛苦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暂时将疑问压下，继续温柔细致的亲吻和抚摸斯塔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