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7 REMO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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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只是从那天开始斯塔克先生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他以为斯塔克终于厌倦了这长达三个月的关系，决定终止，只是还是感觉有点突然，让他有些寂寞。

但这样的关系和艾伦自己的性格，也注定了不会纠缠，所以他也没再主动联系。反而是在彼得的要求下专心陪他玩这个最后的暑假。

在他走之前，时隔许久的斯塔克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去找他。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又来找他，但艾伦还是欣然前往，能在走之前再见一面，艾伦还是很开心的，而且也想问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到的时候斯塔克先生并不像往常一样在床上等他，或者没穿什么衣服，反而是穿着完好，甚至有些严肃严谨，虽然不至于西装革履，但是也严丝合缝，坐在会客厅里等他。

“托尼……？”艾伦叫他。

斯塔克抬起头来，看起来连表情都有些严肃，艾伦从与他相识到现在，并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也有些发憷，改口叫道：“斯塔克先生？”

“孩子，过来。“托尼·斯塔克的声音有些低沉，喊他虽然还是一贯的男孩和孩子，但是口吻似乎有了很多区别。

艾伦坐到他的旁边，有些忐忑，感觉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然后就在他的忐忑中，托尼开口了：“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艾伦意识到真的是因为自己，但是瞒着他？他很快想起来，自己目前还未成年的事实，记得斯塔克先生在一开始问过，而他为了不牵连打工的地方，含糊过去了，莫非是被他发现了。

怪不得斯塔克先生看起来那么严肃，那么沉重，甚至眼神里都是愧疚感和罪恶感。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虽然花名在外，但身为钢铁侠，作为超级英雄的他其实是一个道德感非常高的人，所以后面他也没敢直言自己未成年的事实，想着等他倦了，也许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这也是之前他不联系的原因吧。

他凑近了一点斯塔克，去握住他的手，想要解释，想要缓解他的自责，斯塔克被他的接触仿佛烫了一下，做出了巨大的反应，艾伦被他的反应有点刺伤，只好只是倾身看着他的眼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未成年这件事的，当时我只差几个月就满十八岁了，而且未成年在那里打工是不合法的，我只能隐瞒了。真的对不起。“艾伦温声又真诚的解释道。

但他看到斯塔克先生的眼睛里痛苦仿佛更盛了。

“没别的了吧？“他的声音干涸的如同皴裂的土地，这时艾伦才注意到，斯塔克先生的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差，眼下有巨大的黑眼圈，看起来疲惫又难过。

他没想到自己的隐瞒对他尚还这么大，“没了，真的没别的了，而且我明天的生日，明天就真的成年了。“他急切地补充道。

“我知道了。“托尼看起来似乎想要结束这段对话，又仿佛只是这段对话就让他痛苦不堪。

斯塔克似乎接受了他的回答，可他的痛苦和眼神却没有丝毫缓解，这个中年的英雄，看起来却仿佛要哭了。

艾伦意识到绝对不能让这段对话，让这件事就结束在这里，否则他们两个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面，甚至斯塔克先生绝对会更糟的，他眼睛里几乎是克制的罪恶感都仿佛将他淹没了。

他不顾斯塔克在他触碰时候的瑟缩，强行还是握住了他的手，斯塔克瑟缩着，却没有推拒，艾伦握住他之后，又想以往一样，将他抱到自己身上。

斯塔克似乎还在呆愣，等意识到自己又被他抱住的时候，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行，放开我！“

艾伦知道如果这时候任由他，恐怕没有办法继续对话，他靠自己的年轻力壮，强行抱住了他，将他紧紧按在自己怀里，安安静静的抱了他一会，等他平复一点，才扶上他的眼睛。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不是你的错。“他认真地对着托尼的眼睛说到。

托尼似乎被他的认真震住，又仿佛被他漂亮的绿眼睛迷住，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知道是在嘲笑谁的嗤笑了一声。

“哈，这怎么可能不是我的错，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似乎把罪恶感变成了刀子，在不停的刺自己，仿佛带了不在乎的洒脱。

艾伦没想到他的道德门槛比自己预计的还高，但他不可能看着他痛苦，他抵住斯塔克的额头，又对着他说了一边：“这不是你的错。“

这句话似乎让斯塔克好过了一点，又似乎让他更痛苦，他看起来比刚刚更像是想要哭了。

艾伦以为他在这件事上有别的心结，也许不好对他说，但他只能不停的抚摸着斯塔克的后背，安抚他。

他试探的又凑上去，不带情欲的亲吻着斯塔克嘴唇，在他吻上去之后，斯塔克闭上了双眼，仿佛是放弃了，又仿佛在祭献，并没有像刚刚那样挣扎或者推拒。

艾伦细致的吻了他一会，捧起他的脸，观察他的神情。

斯塔克看起来更复杂了，他只能解读出自责和痛苦，只能重复着“不是你的错“，然后把他抱的更紧。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呢，斯塔克在他怀里用眼神临摹这艾伦的面孔，他怎么会知道他抱着的，这几个月里一直做爱欢好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呢。

斯塔克想到之前让他叫自己的“糖爹“的嬉戏，如今却发现是真的父子，让他更加痛苦。

他害怕艾伦知道真相，又被真相折磨的痛苦不堪，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艾伦一如既往的亲近，也不知道怎么拒绝，怎么解释。

他更害怕艾伦知道后厌恶憎恨他，不论是作为情人还是作为儿子，他都难以承受。

而最让他的痛苦的，是他仍然为艾伦的亲近而欢欣不已，仍然对他的触碰有感觉，仍然在他的亲吻里获得了救赎。

仍然像之前一样，想要在他的怀里，他已经知道他们是父子了，他甚至为自己恶心的干呕，可艾伦真的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触碰他。

而这，让他简直要憎恨自己了。

可是艾伦还是抱住了他，亲吻他，而这拥抱，这亲吻都该死的感觉非常好，他无法拒绝，甚至这连日来的痛苦都在他的怀里被缩减消散了。

可是怎么能，他怎么能享受自己儿子的拥抱和亲吻，他因为父子关系的痛苦怎么能在儿子的怀里消减。

而他的艾伦，他的儿子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在他怀里，亲吻他的是他的父亲，不知道之前引诱他包养他的是他的亲生父亲，斯塔克的儿子，甚至需要打三份工，这点也让他心疼痛苦。

“我原谅你。“

他猛然间听到艾伦说，他惊讶的抬起来，以为自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不论什么，我原谅你。“艾伦说的很认真。

他意识到艾伦还是不知道，但这话确实安抚了他心中躁动不安的痛苦，让他清醒振作了一点。

是个好孩子啊，虽然自己长大，但这个孩子真的长得很好，聪明优秀，善良温柔，一点也不像自己。

他摩挲着艾伦的五官，“还是有点像的。”他在心里想到，而且外形长得也很好，个子高，很结实健康，甚至连……那里也发育的很好。

斯塔克想到这里红了脸，又唾弃自己这种境地，竟然还在回味儿子的身体。

艾伦并不知道斯塔克在心里这番父亲对儿子的欣慰和评价，只是安抚的浅吻他，爱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