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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记不起来的,就是这个?”
杨兆楷辰愣了愣,又笑起来,“不会还惦记着那个谁吧。”
说完这话时,杨兆楷辰在自己盯着他看。邱叙转动帽子,分立的腿站直,继续转动棒球帽,平静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游鸿钰。”杨兆楷辰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中被瞄准一枪爆头后倒地的自己,看了眼安静的邱叙。
他划开鼠标,退出游戏,右手放到靠背扶手,看着邱叙说,“鸿大的鸿。”
杨兆楷辰很少会忽略自己玩的游戏,去关心别人。哪怕他玩游戏时兴致一般,都要别人看着他玩。
他转帽子的动作慢了下来,杨兆楷辰说什么在他看来都是废话。但是,杨兆楷辰今天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不太对劲。试探意味十分明显,于是他下意识抬步,马上走前来,平视的目光转为低头注视,他微微皱眉,好像对于这样欲说又止的杨兆楷辰有点不太耐烦,“宝盖头的宏?”说出来时,才发现声音都有点冷气。
没想到杨兆楷辰肉眼可见地,烦起来,眼仁不阴不阳地盯着他,丢下一句,“鸿雁的鸿。”
“钰······”杨兆楷辰陷入思考。
邱叙听着,准备摸出自己手机让他打字,但是先看到了,杨兆楷辰头电脑桌上的红色小部头新华字典。
在忽然走过去,朝着杨兆楷辰肩颈头侧伸手过去拿字典的时候,杨兆楷辰突然飞快地拽住他的手臂,力气非常大,阴沉地看着他。
帽子掉到地上,邱叙下意识一只手隔档抵住杨兆楷辰的胸口。邱叙还愣了愣,没惹杨兆楷辰,但是杨兆楷辰自己忽然生气了。
杨兆楷辰气上头了,不单单瞪着他,眉间那块迅速发红。只是盯人,用力抿着嘴唇,就像要把任何突然袭击他的人撕碎。
他不理解杨兆楷辰为什么生气,看看杨兆楷辰抓自己领口的动作,虽然把他别到衣柜里的,但是他自己也别着,限制他的行动是,杨兆楷辰自己的手也是别扭的。
他再看看杨兆楷辰体格,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会为一个女生在这剑拔弩张的。
杨兆楷辰先说话了,语速飞快,“上周游鸿钰和我说了,她不喜欢你。”
邱叙安静地看了他两秒,要笑起来。哦,上周在这,游鸿钰不看他,注意力一直在杨兆楷辰那,原来是喜欢杨兆楷辰。
邱叙歪头,衣柜的棱角硌得头疼,他把头在那个棱角左右晃荡,笑起来了,“她亲口和你说的?”
杨兆楷辰的眼珠子观察了他几秒,忽然松开扭高邱叙袖口的手,转而拍了下邱叙肩膀,“她是真不识货。”他顺口一说“识货”,又联想到什么一样笑起来,凑近,低声笑着问,“我问她,‘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她自己直接就说,喜欢大的。”杨兆楷辰凑得更近,“你东西大吗?邱叙。”
邱叙心中空空一拧,错愕,像自己听错。她的择偶标准不是感觉、性格、成绩、体型、品行,而是这个东西。
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稍微有些困惑,都没到十八岁,社交场合说出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是早了。
所以,她一定是开玩笑。
可是,她开玩笑,都是和杨兆楷辰说。
游鸿钰有脑子,杨兆楷辰也有脑子,排除万分之一他们都是无意识间犯错造成那样局面的可能,那就是,他们真是非常了解彼此。
或许,她和杨兆楷辰的关系就是如此,知无不言。
邱叙松开手,脚步踉跄,重新看了杨兆楷辰几眼,看着他,往后退。
“······”
杨兆楷辰仔细看着邱叙的反应,说,“她这种自己说喜欢男人几把的,不就是天生欠——”
邱叙吃惊地,看着自己拳头收回。
他迟缓地,感触直冲别人面门攻袭的诡异成就感。
那种明明学了泰拳跆拳道却不被允许的成就感。
那种一直都是在泰拳少年班台子上,毕恭毕敬地砸板。攻击教练前要鞠躬、鞠躬的同时低头看自己的脚,他低头看到的,却是自己的红黑带。其实十五岁之前,他就已经获得了黑带资格,称为品,但还需要经过一年的训练,才可以正式缠上戴上黑带一段。
考核漫长,台上需要巧劲,那动作慢得让他都快忘了下一套动作是什么。
凌厉快速地出拳,快速地在打击骨骼和肉时,感到从未拥有的舒畅。
退化粗蛮的,同时让他心旷神怡的。
凶狠、直接,几乎没有试探,躲闪防御里也带进攻动作。
不是教练那套攻防守序。
体型体格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杨兆楷辰要暴起,他下意识双腿往后退,双手回防护胸准备格斗的姿势。
杨兆楷辰踢开电脑椅,胡乱而暴躁地勾拳打不到、强踹踹不到自己后,他按照教练说的,应该快速而不太狠力地制服对方时,边途抓起水杯就朝他头砸来,他也就冲过周旋距离,薅住杨兆楷辰的头,杨兆楷辰试往后逃,被他快速抓过,他追着对手打击,最后一脚就把他拽在地,压住杨兆楷辰胳膊把头直直往地上砸。
邱叙能明显地感到自己笑,因为他发现自己又暴虐又极端的好胜心得到了满足。
原来教练那套攻防守序、游刃有余得是如此老态,原来他喜欢追着对手,用快速连续的动作打击对手。
杨兆楷辰那张脸变得歇斯底里、抓狂和要杀了他。
体格和他差不多,但是打起来就是乱抓,却有要治他于死地的狠劲。他反应过来,要用所学,硬生生抡臂摆拳击腹、抡起边途伸过来的手臂开始砸肘,砸到杨兆楷辰要撞击自己头。
在教练班的正经格斗是讲究攻防来回的,杨兆楷辰速度太快,非常迅猛和吓人,搞得他更想把他打得半残不落。
拳头打累了,就想放他起来,施展一下脚腿。杨兆楷辰看了一下四周,爬起来,拽着桌面所有衣服或台灯扯了线向他砸来。
邱叙看到他丢东西非常歇斯底里,就感到他自己是没办法用腿脚揣他几脚了。
他快速躲过杨兆楷辰拿手机砸到自己,手机砸在红漆的玻璃铁栏上,发出咚一声,杨兆楷辰躲过手机,在咚那一声响起时,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力道甚至都有所保留,因为再用力,就会踹得杨兆楷辰头正砸到红木架子床的边沿。
杨兆楷辰的手向着床下爬,他压住杨兆楷辰的背,揪着后衣领,手想要脱离骨头,砸到他头后,说,“起来。”杨兆楷辰的手没劲了,扭头,邱叙砸到他的脸,说,“起来。”
那种纯粹丢出力、用尽所有力量往一个活人身上砸的感觉,让他亢奋得深吸气,肺泡撞击头脑。
到后来,杨兆楷辰和他都有点累地喘着粗气僵持,杨兆楷辰像一个野兽一样咆哮,“她他妈亲口和我说的!直径五厘米的那种!”他都听不进去了,他只感觉把别人打成这样的的拳头发痛得快感让他血管壁都快松了,酥麻发爽,这种痛快淋漓,盖过拳头轻微破血的痛麻。
杨兆楷辰一点都不服输,最后已经爬不起来了,被他膝盖压着胸口时,瞪红的眼眶伸手就要抓着任何可以抓住的物体砸向他脑袋,邱叙就拽起他袖子,把他头拽起来,也不管泰拳不泰拳,纯粹把拳头冲打他的脑袋,力道用到最大,所以也非常轻易就失去方向控制,杨兆楷辰说一个字,他照着他面门或鼻根或眼睛一拳。
非常混乱。
全身沸腾的爽快已经降下来了,他还看到自己正机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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