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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低头看游鸿钰的鼻尖,随讲话翁动,“啊?”他才想起来她说什么,“······可以。”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从小到大,他就仅仅因为外表在学校的集体生活里是十分瞩目的存在,乃至招致诸多“运气不好”的事件和谣言。高中时,他已经渐渐养成一种冷冰冰的态度,以应对周围所有人无时不刻的喜悦。按理说,他这种人,不会喜欢别人携带亲昵意味的肢体接触。
低头看游鸿钰,他忽然皱起眉——自己分析不了自己的心理。
也许是因为游鸿钰这人一直气场很强吧。所以这么做会让他意外,满足了他常人都有的好奇心。他这么说服了自己,放任着自己的身体一点儿重量到她肩上。
游鸿钰看起就是个认真学习的乖乖女。其实他和她以人“烂人的交际原则”为前提成为朋友,慢慢能在很小的细节里发现,游鸿钰实际上十分暴戾和冷血。她这样的,和他一个“校霸”朋友有些像,但是那个人很开朗、讲话非常爽快。
游鸿钰有些阴的感觉,虽然表面上看上去非常娴雅文静。有时候这会让人产生错觉,就是观察着她半天没见她做什么事的你妄加揣测。
硬要说什么的区别的话,就是那个男生突然毒打谁一顿背后的理由往往非常好猜到——对方不尊敬他,挑衅质疑他。游鸿钰就截然不同了,她会给人一种感觉,就是她好像隐蔽地谋划着什么,而掀起她暴戾那一面的,是人无意间败坏了她的计划。
他这些年人海和名利场中走过又折回,他知道游鸿钰人品没问题,她不会主动伤害人。
之所以又想起这点,也是因为,他看得出她刚才一番“狠话”透露出的焦躁不同寻常。现在惹到她,说不定她可以直接杀了他也说不定。他有些惋惜,毕竟这丧失了一大乐趣,那就是呛到游鸿钰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游鸿钰这时候忽然抬头,眼神里朝他传递警惕,张嘴小声说,“······小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沿走廊尽头走的路,变成一片向下的坡路。往右的风雨廊,去往他放了补给的医务室的路,早已经消失不见,而他之前明明走过这条路。
游钰泓一颦,看向她的边途同样快速扫视完周遭,皱了眉。他们对上彼此的眼睛,好像两个人内心同时都想到:这些东西变化有什么依据吗?
周围还起了雾气,边途看游鸿钰伸手拨了拨。
他发现雾气很浓,就像水汽一样,手在其中抬起,落下,拔开,竟出现肉眼可见的气流漩涡。
周缘光线昏暗的地方也静悄悄,坡路明明还没走完——如果这个坡是从教学楼五楼变幻下来的,那么现在他们突然走到还没到一半高度,就变成了平底。空间感,那种人内心强烈的直觉也随之而变。地上是半湿润的深褐泥土,偶尔有些石子,很适合捡起来玩手心手背那种。
游鸿钰搭着他垂落的手的那只手紧了紧,她转头去后面,早已不见教学楼。
“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极高地兀立于浓雾中,灰暗的椭圆形侧面。
游鸿钰不声不响,迅速放下承她身体的手臂,快得要把他手臂卸下,撞到他手臂肘。边途皱眉,张口,又安静地合上。
他们慢慢往黑影走,游鸿钰可能是因为边途说的“有怪物”,开始对周遭戒备起来,背部肌肉绷的很紧。边途不知这里的地图生成是否和她的心境有关系,如果有,那么他反而也需要戒备起来。
这里这里空气不流通,霉味深重。晦暗光线带着氧化的黄色,像一种警告,而那警告像遭遇核辐射一般早已久远。到处都是寂若死灰、匮乏生命力的感觉,不管雾里会藏着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其他活物,而且可能不是人类,会非常怪异。
这样步行了十三分钟——他的运动手表是这样显示的,终于看见一圈彩色铁栏杆的围墙。
围墙里,是一座荒废的游乐园。那个灰暗立起来的椭圆弧形,可以说是一个摩天轮,没有哪家游乐园有椭圆形的摩天轮,这首先就很挑战物理规则。金属圈道上贴着彩色灯的辐条,让他想起游鸿钰涂着亮片、卷翘夹直的睫毛。上面挂着完全透明的厢式座位,非常不安全。从远处走来时甚至看不出那些透明车厢。
这些游乐设施,比如从门口可以看见的“打气球”摊子,打的是一张张试卷。摊子正上方写着宣传式的打字,方块字,横细竖粗,然而却既不是中文又不是日文和韩文,这种错误的结果使他皱了下眉。
进入门口后,他先发现挂灯上挂着一件黑色的东西。
没动,有个头。
他感到游鸿钰在屏息,看着别处在观察,就抓着她的左手走过去防止走散,凑近一看,在雾气里已经明显,是床黑色被子。不是人也不是鬼和怪物,挂在路灯分叉上,路灯在雾中看成头。
这时候游鸿钰忽然嘤嘤嘤起来。
一瞬间,他看游鸿钰的眼神错愕起来。毕竟这里已经没有威胁。他像只看着人类变成四脚兽,正朝着自己喵喵喵地过来而炸毛弓起后背的猫。游鸿钰掐自己大腿,有点装不下去,最后再努力一下,这时边途好像懂她的意思,也配合着演。
于是常见更诡异了,没有任何“超能力”的伤患边途,安抚式地,揉了揉会发动术式保护他们的游鸿钰,的头。
为什么她的头发那么滑?摸完边途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举起来又打了闪电一样顿了一下,去放在嘴边,“······咳咳”,他仔细问自己为什么摸她头,最后得出来的答案居然是,她比自己矮,他无解了。
“我我我好害怕啊,”她延续刚才娇弱状态,“现在没那么害怕了,反而湿了。”
边途那个表情,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她一顿臭骂,又忍着强行咽下一口气,冷静地看着应对游鸿钰突如其来的不知是玩笑还是真话。
佯疯佯傻的人,总可以非常不经意地将其他人,轻轻地,推到一个无力的地步。他所有的应对策略都被堵住,只剩下他一个人饰演正经的那个,“啊。”当做没听见。
他知道自己没听错,他年少时已经在游鸿钰这已经栽过一次,他现在还会让她感到自己的震惊么。
这时候游鸿钰忽然走过来,“我说,我现在想做。和你。”
但之后边途觉得自己这会是真的快哑了——他确认她的眼神,想看她是不是真的在捉弄自己。
可是,她非常大胆地说完这种话,居然还脸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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