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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岸正想说点什么,沈忱又自顾自道:“但现在想起来,其实还蛮好看的,比这堆火树枝子好看多了。”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会尽量日更了,其实后面没多少了,最多还有三十章吧。
之前也没太弄明白cp的申榜的要求啥的,经常不是忘申请就是没达标,自己还稀里糊涂不知道咋了()
这两天找朋友整明白了,也会拿出点激情来,多写点。
老实说没啥人看,也是真挺没动力的,写得比较蔫儿,质量也有点问题,我反省;但也因此,在看的读者你们真的好珍贵,感恩有你!
顺带一提感情线其实我一直有在铺,可能我的风格是比较隐晦,所以也有读者觉得好像一直在走剧情……不过接下来也就是感情要爆发的时候了,谈恋爱不远了!
比心!
洞中洞(上)
清晨,天才蒙蒙亮,不知名的鸟儿在撒欢地叫。
沈忱睡眼惺忪,既觉得鸟叫声吵死了,又觉得脚冷得都没快没知觉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冷醒的,还是被吵醒的。前一天的疲倦并没因睡了一夜而消退,他浑身上下反而更酸胀了,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不想动”,腰上的伤口还凑热闹似的隐隐作痛。
他神志不清地缩了缩身体,一缩才察觉自己身旁就有个巨大的热源。
沈忱没有睁眼,但却完全读懂了肢体的感觉——他就像个条八爪鱼似的,死死缠在另一个人身上。他虽然迷糊,但也不是彻底的没有智商;他依稀知道那是季岸,他们正流落荒岛住在洞穴里,而且他们都是男的,别说抱一起睡觉了,就是叠在一块儿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继续合着眼,额头还往面前热源里蹭了蹭,找一个最舒服最热乎的位置,再把腿蜷进薄薄的毛毯包裹里。
就在这时候,季岸出声了:“醒了?”
“……”沈忱的反应很慢,犹豫了好几秒才哼唧了声,“嗯……”
男人约莫也是才醒,声音沙哑,话也说得慵懒:“……要去找点吃的了。”
“嗯……”
“不起?”
“嗯……”
“起还是不起?”
“……再眯一会儿……”沈忱道。
他虽是这么说,可其实在几句对话之后,瞌睡就彻底飞远了。沈忱用他已然清晰地大脑再梳理了一遍现状——他正因为冷,本能地抱在季岸身上,肆无忌惮地汲取热量。“没关系”是神志不清的他说的,其实有关系,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真的很那个。
尤其季岸的性取向是男,是非常坦诚的。
他意识到了,尴尬也就来了。
沈忱缓缓将眼皮掀开条缝隙,尽量不动声色地观察情况;然而首先进入他视野里的,就是季岸的眼睛。对方正看着他,眼神还很朦胧,同样是刚从睡梦中出来的混沌模样。
沈忱没几次和别人一块儿睡觉的经验,就这为数不多的经验里还好几次都是和季岸。他实在不知道接下来是该继续合上眼装睡,还是就这么跟对方大眼瞪小眼地干看着。
可他有种直觉——如果有人动了,场面就会尴尬翻倍;而且谁先动,谁就会更尴尬。
很显然,季岸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接下来的几分钟,他们就保持着面对面、四肢缠绕的姿势,在棕榈叶铺的床上对视。
旁边取暖的火堆已经没了明火,只剩下碳在发着幽微的红光。
于是洞穴里光线昏暗,沈忱看不清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孔。然而人就是可以靠着想象补足五感,就算看不清楚,他依然觉得自己看清了。
季岸其实长得挺不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他如此想着,手脚黏在季岸身上不敢动弹,视线也不敢挪开,就连呼吸都刻意收敛。
这种小心翼翼在经历过短暂发酵后,就进化成了要命的敏锐——沈忱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怦怦跳的动静。
——他在紧张,没错,他现在很紧张。
——可他在紧张什么?
刚刚才清醒的脑子,在昏暗对视里又重新变成浑,思考断断续续,季岸身上淡淡的体味、体温,包括呼吸与睫毛的细微震颤,都在阻挠他想明白现在的状况。
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好像是经历过的,但最多只经历过一点。
而这场紧张刺激的对抗赛,最终收场于季岸突兀地出声:“……起了吧。”
沈忱:“!”
季岸:“……!”
他倏地弹起来,带着薄毯完全掀开,冷空气立时缠上他们俩。沈忱抖了抖,屈起膝盖,用一般般冷的双手握住冷得没知觉了的脚掌:“……火好像灭了?冷死我了……”
“……那加点柴。”
他们醒得恰到好处,天光以肉眼可见地速度越来越亮,季岸重新让火堆烧起来的功夫,光已经照进了洞穴里。
见沈忱还在捂脚,季岸说:“起来走走就不冷了。”
“还走呢,我脚都冷得没直觉了。”
“至于吗?”
“至于,”沈忱没好气道,“早知道穿着袜子睡了。”
男人用干净水浸湿了毛巾,再拧干,给自己擦了把脸后,又重新洗过拧干,送到了沈忱面前:“洗把脸。”
沈忱满脸不情愿地腾出一只手:“……洗什么洗,活人都见不到一个,还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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