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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当日晚上便又来范府请见范闲。范闲瞧着他放在马车上的整整两大箱东西,颇为头疼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谢必安冲范闲行了一礼,恭敬地说:“范公子,如今殿下身处大牢,无人照料,这些都是殿下平日在府上常用、常看的物件、书本,还有劳范公子带给殿下。”
“你这是把他的整个家当都搬来了?”范闲指着一口箱子吃惊地问。
“差不多。”
范闲一时间都乐出声了,心道还是当皇子好,坐个牢都跟度假似的。
“我收下了。”范闲差了人将东西搬回府内,直言第二日就会给李承泽带去。
“多谢范公子。”
李承泽皇子身份在身,算起来算是鉴察院地牢的“贵客”。屁股被打烂了,腿也被打得不能走,只能以趴着的姿势在榻上躺着。范闲答应了谢必安会照顾好他,便言出必行,每日亲自前往为他上药,再带些食物帮着他吃下去,以至于这位皇子殿下不至于在地牢被饿瘦。
范闲给李承泽用的药外敷内服兼具,李承泽不知自己喝的什么药,只知喝完之后总是习惯性犯困,因此多数时辰也都在昏昏欲睡,不至于觉着无趣。
昏睡中的李承泽是被一阵诱人的香气叫醒的。他微微睁开眼,便看到一口冒着热气的清汤锅在一旁沸腾着,范闲夹了几片牛肉放入锅中,浅红色的肉片一沾水便快速蜷紧变熟,散出浓郁的肉香。
“火锅!”李承泽惊喜地说。
“是,谢必安特意送过来的,二殿下当真是会享受。”范闲夹起两片肉到碗中,走到李承泽面前示意他张开嘴,将肉放入他口中。李承泽嚼一嚼咽了下去,露出一脸满足的神情,“真好吃。”
范闲自己夹着尝了一片,说:“味道确实不错,要是有麻酱就好了。”
“麻酱为何物?”
“我们那里吃火锅常配的一种蘸料。”
“你们那里?”
“哦,没什么,就是用芝麻做的,回头我做来你尝尝。”
李承泽正欲期待一番,旋即眼神又黯淡下来,“我还有以后么,不知狗皇帝什么时候杀我。”
“你怎么还想着死,陛下想杀你早杀了,你毕竟是他儿子。”
“儿子,呵。”李承泽冷哼一声,“不过都是棋子罢了。”
“你先将身体养好,不要总想着寻死,现在还没走到绝路呢。”
“范闲,看在你喂我肉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李承泽将一只手竖在嘴唇边,神神秘秘地说。
“什么秘密?”
“当今天下四大宗师你可知有谁?”
“苦荷、四顾剑、叶流云,还有一位不确定,传闻是公里的洪公公。”
李承泽嘻嘻一笑,“不是他。”
范闲惊讶,“你知道是谁?”
李承泽冲范闲摆了摆手,示意范闲将头凑近,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就是我们的皇帝陛下。”
“你说什么?”范闲顿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李承泽。
“我没有骗你,你要小心他。”李承泽语气认真。
“你是怎么知道的?”范闲一把将手掌掐在李承泽肩上,眼中透着疑惑与不解。
李承泽笑了笑,将他的手轻轻拿开,“你掐疼我了。”
“你快说呀。”
“梦里梦到的。”
感觉到自己被捉弄,范闲面露愠色,“李承泽你在逗我。”
“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范闲哼了一声,将锅里剩下的肉捞出来,连碗带筷子塞到了李承泽手中,“你自己吃吧。”
见范闲准备离开,李承泽在身后大喊:“哎小范大人,下次记得给我尝尝你说的麻酱啊。”
未等李承泽将碗中的肉吃完,范闲便又折返了回来,手中还多了两本《红楼》。范闲心道李承泽如今一副精神分裂的样子,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又何必跟他置气。
“谢必安连精神食粮都给你送来了。”范闲将书在李承泽枕边放下。
“精神食粮?这名字不错。”
李承泽种种表现都实在让范闲摸不着头脑,看举动好似疯了,但交谈之时人又十分清醒。他拉了一把椅子在李承泽面前坐下,道:“二殿下,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李承泽摊摊手,“你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你信我说的话。”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自尽?”
李承泽沉思片刻,答:“因为我怕无聊。”
“什么意思?”
“范闲,如果一个人一眼就能望到自己从生到死的路,而且是一条注定悲惨的路,你觉得他还会有动力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李承泽反问。
“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到自己未来的路?”
“差不多吧。”李承泽有些失落地说。
“你像个哲学家。”
“这又是什么?”
“第二个问题,你还会寻死吗?”
“会。”李承泽直视范闲斩钉截铁,“除非你们永远关着我,否则只要被我找到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范闲沉默良久,环顾地牢四周的墙壁,说:“看来等你好了之后还得给你的腿上再加一条锁链。”
李承泽苦笑。
“第三个问题,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
“什么话?”
“大宗师。”
李承泽迟疑良久,而后摇了摇头,“不是,我骗你的。”
范闲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若是李承泽依旧坚持,自己险些就真信了他。
“你放心,我以后除了寻死,再也不会说其他的了。”
范闲无奈道:“寻死,其实也可以放一放。”
有了范闲的药治着,李承泽的皮肉伤恢复得很快,七日之后便能做躺、坐的姿势,只是时间不能太久。但他腿上的筋脉险被打断,双腿短时间内无法站立行走,范闲只能施以针灸,在让他借助外力自己尝试着多走动走动,试试能不能快些恢复。
这日范闲闲来无事,便主动扶着李承泽在牢房内走动起来。他一只手搀着李承泽的胳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指挥着他缓缓迈出右脚。
“对,就这样,再迈一下左脚试试。”范闲紧盯着地面。
李承泽闻言将左脚迈出,腿上顿时传来一阵酸痛难忍的感觉,整个人的身子向后倾去,被范闲稳稳接住。
“没关系,再试试。”范闲安慰他。
李承泽没有起身,而是仰头看着范闲的脸。初见范闲他便觉着二人有一种天然的相似,不是眉眼,而是气质。直到后来知晓范闲是庆帝的儿子,他才明白了这种感觉的来源。
李承泽笑了出来,说:“你不怕我能走之后又自尽吗?”
“到时候将你拴在这床上,你就别想着撞墙。”
李承泽摆出一副幽怨的神情,“别拴了,整个链子多难看啊。你放心,我不会撞墙的,要死也得寻个痛快的法子。”
“我能信你吗?”范闲问。
“能。”
王启年来地牢寻范闲时刚好看到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只见范闲小心翼翼地搀着李承泽,二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李承泽在他的帮助下不断迈着步子向前走去,脸上已渗出细汗。
“大人。”王启年冲范闲招了招手。
范闲瞧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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