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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长达十几年的汗水与眼泪。他的热爱,他极端的热情,他决绝的信念,他所有有关情感的表达完美地融合在了舞蹈动作当中。
皓月当空,微风浮动艳野的花香,湖边吹来咸淡的湿气,他用绝望的舞蹈告诉孟决,他的身体就是一切。
祝景言勾着腿,垂落下双手的时候孟决站了起来,他看了他一眼后,浅浅地鞠了一躬。
音乐暂停了,舞蹈结束了。
孟决的喉结微微颤动,他说,“原来是这样。”
祝景言站在原地,阴影下因出汗而绯红的脸,没有任何的羞怯与扭捏,他看着孟决,目光坦荡、大胆而直白,“孟决哥,现在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了。”
孟决从不否认那一瞬间他感到久违的心动,生猛而勇敢的少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他身上猛扑,他会为了认识他而去不喜欢的地方跳不喜欢的舞,怎么可能对他毫无反应。
可是,这种喜欢,又是从哪里来?
他既不明白祝景言的喜欢,也不明白他自己的喜欢。
孟决走近了,把他搂进怀里,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急促的吻。
“不要再去缦嘉丽了,宝贝,那里配不上你。”
祝景言看着他,无声地等待着,孟决却不再有言语,于是祝景言笑了笑,说,好啊。
夜幕下的陶然亭凉风习习,祝景言又碰了碰孟决的手背,孟决勾起了他的手指,他们的手心微热,令人动容地交叠在一起,祝景言耸了耸鼻头问,你喜欢我跳舞吗?孟决坦白说,喜欢,任何一种。祝景言的嘴唇又凑了上来,孟决笑着照单全收。
二零零六年八月六号二十一点三十一分,他们在东湖边的松林下旁若无人地拥吻时,孟决没有想过,人生中确有无数不起眼但细小的变故,而如此热爱舞蹈的祝景言,有一天竟会选择放弃跳舞,就像他后来决定放弃青茂那样。
孟决拉着祝景言从陶然亭公园里出来,黑灯瞎火地钻进了孤零零的车里,这条街道偏僻,临近公园的窄门,路上已经几乎没有了行人。
孟决点火的时候动作一顿,偏过头去,颇为遗憾地扫了一眼祝景言的全身,问了句,“还累吗?”
祝景言正坐在副驾,裹着西装,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他从侧框里拿了瓶矿泉水仰头灌了大半,舔了舔发肿的嘴角说,“累。”
孟决笑了笑,视线下移,问他,“想更累吗?”
祝景言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颇为无奈的甜蜜笑容,似乎早就知道他要这么问。
“想。”他说。
孟决凑过去轻柔地亲了亲他红肿的下嘴唇,低声道,“我是不是又说话不算话了。”
祝景言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了一下,手指穿过他丝绒般的黑发,最后从耳边滑落,发出一声轻轻长长的叹息,“我早都习惯了。”
孟决微微眯起眼睛,指腹轻慢地捻过他唇间晶莹的液体,带着一点色情的味道,随后冲他扬了扬下巴,“下车,后面去。”
祝景言拉开副驾的门,动作利落地钻进了车后座。
他刚坐进去,一个长方形的硬块就硌在了他的大腿下方,他伸手掏出来,发现是一个三星手机的包装盒。
祝景言愣了愣,问孟决,“你买的?”
孟决一边关车门,一边看了向这边看了一眼,似乎是才想起来,他随口答道,“哦,公司对面就是三星,顺手买了,耽误了会儿时间,没等我太久吧?”
翻平了三排的电动沙发床,孟决坐过去,扯着祝景言坐到他腿上,手从球衣里钻进去搂着他的腰,咬了口他凸起的喉结说,“乖,先放一边儿去,待会儿再说。”
祝景言认真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说,“哥,我手机没坏啊。”
孟决停了停,坏心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咬着牙说道,“没坏你半天不说话,怎么,生我气了?”
祝景言被孟决说话间喷洒在他脖颈的气息扫得脖子发痒,他摇摇头,耍赖似的把头埋在孟决的颈窝里,双手环着他的腰,停了一会儿,语气轻柔地呢喃道,“孟决哥,我好想你。”
好想你这样认真又随便地对待我。
孟决轻佻地哼了一声,“哪儿想我啊?”
抱着面前成熟男人可靠的身体,祝景言没有说话。跳舞时常常扬起的修长双臂密不透风地缠在男人的胸口、侧腰,自由向外的延伸动作变为了向内凶狠的禁锢,孟决被勒得有点痛了,他蹙起了眉头。
祝景言在很多情况下都不是一个忧郁的人,他帅气明媚,轻狂烂漫,对所有事情都不放在心上,这个所有包括孟决。而那天是孟决第一次在祝景言的脸上看到了真实的忧郁。
可紧接着他又如精虫上脑似的暴露本性,让孟决根本抓不住他转瞬即逝的思绪,也摸不出话语里有几分真假。
祝景言下一秒便把手放在孟决的皮带上,抬起脑袋,露出妖精捕猎的神情,用气音小声说,“想吃你。”
孟决的性器一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就会条件反射似的自动起立,就像被人戳到了膝腱时踢起的小腿。
只有和他睡过的人才知道,祝景言在床上和床下完全是两种风格,平常生活中他是个明媚阳光、青春洋溢的男大学生,感觉还能转着笔头跟你讲会儿应用物理,上了床就坏了,他的身体好像具有某种特殊的权力,让孟决进去了就退出不来,感觉不在他身上进行无休止的掠夺就是一种罪过。
孟决顺着他的裤边儿把手伸进他的短裤里,捏着他屁股上赋有弹性的软肉说,“嘴巴都肿成那样了,你今天消停点儿。”
也怪孟决没注意到祝景言的嘴唇裂口了,在湖边接吻的时候总觉得嘴里有股甜腥气儿,亲完才发现那人的嘴肿了,祝景言解释是他训练完急匆匆地跑出来,忘记了喝水。
孟决扯掉他的短裤和打底,它们一同跌落在他的球鞋边,祝景言抬抬腿,蹬掉了,然后捏着球衣下摆正要一并脱了,孟决按住他的手说,“穿着。”
祝景言此时赤裸着大腿坐在孟决身上,球衣的长度微微遮住他的下体,只露出他劲瘦的腿部肌肉线条,球衣背心被暧昧地揉搓后,松垮地挂在一边,露出他一侧胸前的红点。
孟决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他扯开了领带,想解几颗扣子,祝景言却也按着他的手,挑了挑眉说,“你也穿着。”
孟决不知道一件通勤的白衬衣有什么可穿着的,但他也没空再掰扯这些,祝景言扯着他的领带低头和他接吻,孟决用手臂撑起他的球衣下摆,贪婪地在他身体上各个部位爱抚揉弄,捏到他的乳尖的时候祝景言的大腿抖了一下,然后又挺着腰往孟决怀里蹭了蹭,孟决松开他的舌头,舔吻他的脖颈和锁骨,祝景言喘着粗气儿撩开他的衬衣,摸他的腹肌解他的皮带,还用大腿时不时地蹭着他的侧腰。
孟决手上使了劲,祝景言大腿和侧腰被捏红了,落下了一连串指印,他哼哼了两声,不知是爽快还是不满。
在封闭的空间里一切声音都被放大了,唇舌交缠的水声,欲望流窜的喘息,抑制不住的渴望的轻吟。
“操,真想干死你。”孟决在吐息的过程中克制着低声骂了一句,他厌烦地皱起眉,喉结隐忍地上下滚动着。
祝景言突然笑了,笑孟决只在他面前露出禽兽和败类的一面,笑他非要用端正的衣冠掩盖原始的性欲,笑他体面的背后同他一样经受着欲望的匮乏。
祝景言被孟决亲的往后倒去,上半身要摇摇欲坠了,孟决才搂着腰把人放倒在座椅上,他动作着急而不够温柔,祝景言的后脑勺被皮质座椅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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