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泞,不知道刚刚是从哪里过来,就这么踩在了我干净的衣服上。
这件风衣我还挺喜欢的,相对于我的收入而言,它也不算便宜,但我的弟弟隔着它踩在了我的鸡巴上,灰色风衣沾上黑黄色的脏污,像被玷污,就如同我这个人。
我不敢动,但他显然是为了让我疼,施加了过度的力道,以至于我变得更不敢动。
好痛。
但也……好想射。
“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他一边说,一边用脚踩着我胯下的位置慢慢滑动,“凉秋,你是我的。”
黄昏给天空染上了诡谲的紫,像我们混沌不清的前路。
我有点说不出的难受:“你……”
说到这里,我又顿了下,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我知道,我在下陷,我想起那个人,他曾很努力地照耀我,但我好像亮不起来了。
“炎夏,我们会遭报应的。”
“我们遭的报应还不够?”他反问我。
他指的也许是我们被迫分开这件事,我不确定,但至少我知道,我在这事上遭受了足够的报应。
我与他的这一生的确足够糟糕,但如果从现在起掰回正轨,也许还会有机会成为正常人。
再说……
“就算这一生完蛋了,也还会有下辈子,佛家不是说‘因果循环’。”
这下,他更放肆地笑了起来。
“我不管什么报应。”他这样说,“我不管什么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就想这一生,你都逃不开我手心,你是我的,你就只配被我操。”
“——哥哥。”
他的声音再不能更缱绻了,但我想,我深知,一张细密无缝的大网正在朝我扑来。
他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残忍,这就是我的弟弟,曾几何时我希望他永远天真快乐,而现在,这种天真的偏执铺陈在我眼前。
我拒绝不了的,他毕竟是我血脉相连的弟弟。
说我心软也好,说我淫贱也罢,我始终无法对他太狠心。当然,每个人身上都有这样的软弱,只对一些特定的人失去底线。这都说不上是爱,就像我其实不觉得我有多爱炎夏,不然我早该回去找他,但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确拒绝不了他。
我决定爬起来,伸手推他的脚,他倒是放过了我,大概是想看我要做什么。
我跪了回去,朝着小区门的方向俯下上半身,以四肢着地的动作回头看他:“……跟我来吧。”
我还是叫不出口那句“主人”。
这些年,终究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的。
我期待着一路上不会撞见邻居。
但我这辈子大概真的运气太差,这种祈祷不仅不会奏效,还容易起到反效果——比如进单元楼的时候遇到了住在二楼的主妇,引起了她的尖叫。
这主妇时常在家和丈夫吵架,老小区的隔音不好,她嗓门又大,吵架声整幢楼都能听见,所以我十分确信,她口中骂的那句“变态”将在一天之内传遍整间单元楼。
炎夏倒是笑得很开心,关上房门一直在笑。
他没让我起来,我只能跪在地上等他笑完。我的鸡巴已经硬得不行了,膝盖和手也很疼,膝盖是因为久跪,手上大概是蹭到了尖锐的沙砾,反正有点红了。
他终于肯看我一眼:“把裤子脱了。”
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也许我终于有了纾解的机会,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但我久跪的腿不太给我面子,刚起来我就摔了回去,只好重新用力。
但我没想到炎夏竟然很敏锐:“这就跪麻了?”
我摇摇头,不确定要不要说实话。
但如果隐瞒,未来被他发现真相会很麻烦,我已经不太习惯争辩,于是选择实话实说:“以前伤到过,不太能……不太好使。”
“怎么伤的?”他弯了弯腰,很快又直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们不是说给你换了好地方上学?总别告诉我你在学校里还能摔断腿。”他停顿了一下,打量着我,“也不像跳楼自杀,看你活蹦乱跳的。”
“我……跟人打架。”我说。
他先是怔愣,随后嗤笑一声:“你还能跟人打架?细胳膊细腿的,别不是被人打了吧。”
“嗯,我自不量力,所以被单方面打了。”
“……噗。”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平静,他以为我在开玩笑,没当真。
不过其实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时候我自不量力想要逃跑,果不其然被抓了回去,我是被母亲亲自送进地狱的孩子,也知道不会有人来救我,如果不是那天白天有一队记者过来采访,我也不会妄想我漆黑的生命会出现光。
我又尝试了一次,慢慢地爬了起来。我想炎夏可能不会允许我起立,于是我坐在地上脱掉了裤子。
“还有一条。”
再脱就……我抿了下唇,犹豫着还是把内裤脱掉了。
下身整个暴露在空气里,有点冷,这让我打哆嗦。
我是同性恋,我被勒令脱掉衣服,我肮脏又下贱,我不被允许遮蔽身体。
我们有那种“忏悔仪式”,为了少挨一顿打,每个人都要在众人面前大声说出自己的“罪过”,而我是其中的底层,因为我不仅是个同性恋,还是挨操的那个。
室友私底下都嘲笑我,我们那个教室的“班主任”还曾经要我给他口,还好那天记者来了,这件事不了了之。
我又开始耳鸣了,好冷。
“站起来。”他说。
我慢慢爬起来。
好像也不是不了了之……后来还有一次,但当天,那个记者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挣扎的时候我踢到了“班主任”的下体,本来他在兴头上,突然要接待记者就够不爽了,因为我的行为,也因为那天晚上我试图逃跑,他借着这个由头,打折了我的腿。
其实是件好事,对我来说,因为学生进了医院,事情就闹大了,闹大之后,“班主任”就不敢再乱来。
而且休养要几个月,尽管常常因为行动迟缓速度跟不上大部队而被教官教训,但那确实是我过得比较轻松的几个月了。
“怎么抖成这样。”我听到炎夏的声音,神智慢慢从幻影中清醒。他摸到了我的孽根,嘲笑我:“这小东西都哭得不行了,很想要?”
我张了张嘴。
“可惜我这会儿不太想操你。”他说着站起来,“抱着头,去墙角站着。”
很难说我是不是感觉遗憾,我琢磨不出来。但他不仅不给我机会发泄,甚至从桌上找到一根前一天我拿来绑水果提袋的塑料绳,把我的小兄弟捆了起来。
“站好。”他说,“狗要听话,才能有肉吃。”
他说完把我扔在了这里,自己进了房间。
我租的这间屋子不大,厨房和饭桌在同一个空间,里面是卧室,参观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炎夏过了好久才出来。
下身胀痛得很,这个造型又让我想起些不愉快的事,正在发呆。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脸:“钥匙。”
我有点回不过神,不明白他的意思,结果他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声音提了起来:“家门的钥匙,这也要我说两遍?”
这凶悍的模样真的很像我们共同的母亲。
钥匙我刚刚开完门就顺手揣进兜里了,忙摸出来给他。他又让我抱好头站好,然后出门去了。
那个耳光终于让我回复些许清醒。
炎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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