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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也换了。真该给你拿块镜子照照,真像一个和家长闹了脾气的孩子。”
“说什么呢!”云浅月抬脚又踹了玉子书一脚,“你才是孩子!”
“好,我是孩子!”玉子书笑意深深,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总不能站在这里淋雪。你身体今日亏损太重,受了重伤,心血被你怒火强行压下去了,必须要及时医治,耽搁久了,积血于胸,对你身体不好。”
“虽然风烬那个混蛋不在,我及笄他也没来,但还是去那处吧,我又有好久没去了。”云浅月想了一下,对玉子书道:“子书,你与我一起,我要看着你,不准你给容景传信。”
玉子书无奈地应声,“好!”
“走!”云浅月反手拉上玉子书,向西而去。她刚走两步,就被玉子书拽住,携带着她身形拔起。她偏头看向玉子书,嘟囔道:“轻功这么好!”
玉子书笑着道:“老王叔和华王叔都是顽童的性子,从小就欺负我,喜欢将我扮作女孩取乐,我为了躲避他们,只能加紧练功,直到他们也奈何不得我为止。”
“今日容枫明明要帮我,被我爹给拦下了。容枫若是出手,圣旨没准就毁了!”云浅月提起云王爷有些恼恨,当时她虽然怒,但谁有什么动静她还是知晓。
“一道圣旨而已!毁了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云儿,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今日就想反了夜氏江山?毁遗旨可不同于别的事情。夜天逸即便包容你,满朝文武和天下的百姓也会觉得你太过嚣张,实在难容,就算你反,也不占正理。相反,也许会给夜天逸和夜皇室一个把柄,借此铲除云王府。云王府不得舆论支持,又无兵力,太过被动。”玉子书看着云浅月,叹道:“你该不是这不冷静理智的人才是,怎么今日这么……”
“这么激烈是吧?”云浅月忽然冷笑,“老皇帝欺人太甚。我若是不发脾气,和容景一样默默隐忍,那么夜天逸如何能认清我心里想法?他会以为皇权能压住我,会以为一道遗诏就能拴住我,会以为我和容景无论多相爱,都逃不出这道圣旨,这场婚约,和他的手心。我意不是毁圣旨,而是在毁他的心。”
玉子书偏头看着她,“原来如此!”
“我心里清楚,夜天逸和夜轻染一定不会让我毁了遗诏的,他们拼死都会拦住我。所以,不存在你说的今日会反。”云浅月脸色晦暗,叹道:“即便没有容景,我也不可能爱上夜天逸。他与我比容景早认识了两年半,算起来也就是十二年半。我用了十二年半都没有爱上他,哪里还有以后?”
玉子书一叹,没说话。
“既然心中没他,为何不让他死心?若是这样都不能让他明白死心的话,那么我们真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了,就是崩裂,真正的崩裂,需要在我们之间见血的那种。”云浅月叹道:“我从来没将他当成你,虽然起初相识他是因为和你那一点相像,但是后来却不是,他只是他,只是夜天逸而已。我想让他死心,我这个人你该知道,别的长处没有,就有一点,不会将就,不想将就,就像是我认定的事情,不撞南墙不回头。如今认定了容景,除非他放弃我,否则,我心里再放不下别人。而夜天逸不放弃,我只能这样让他放弃。子书,你明白的!”
玉子书点点头,“嗯,我明白!”
云浅月不再说话。今日之事,她怒老皇帝,恨不得将他从棺材里拖出来鞭尸,恼容景拦阻她毁圣旨,但最最根本的原因是想要夜天逸看清,别再执迷不悟。今日他说的话,她虽然信老皇帝可能真没有告诉夜天逸这三道圣旨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她不信,圣旨中的赐婚,他一定知晓。因为老皇帝不喜她恨不得杀了她是事实,怎么可能让她嫁给他最器重的儿子?若没有夜天逸的坚持或者一直以来对老皇帝的威胁,他不可能下这样一道赐婚遗诏。夜天逸也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当初她助他,也是赞赏这一点和她一样。可是如今,她以前赞赏他的东西,已经变成了最令她恼恨的东西。
“别再想了!”玉子书揉揉云浅月的头,缓声道:“你得给我指路,我找不到你要去的地方。”
“径直走,西山军机大营里面的后营房。”云浅月向前一指。
玉子书点点头,携带着云浅月一个人可以脚不沾地,笑道:“你也真是胆子大,居然将地下暗桩建在了人家的军机大营。”
“军机大营,兵之重地。谁也想不到。”云浅月话落,忽然又补充道:“不过上次我和风烬从后营房出来遇到了夜轻染,我想他应该有所发觉了,只不过一直没动手查而已。”话落,她淡淡一笑,“从有些事情上看,夜轻染还是维护我的,还是对我不错的。可惜,他姓夜。”
“这一世的云儿很重情!”玉子书笑了笑。
云浅月笑意扯了扯,又收回,低声道:“上一世经历过的事情,不想再经历。不想再为了什么信念放弃亲人以及最重要的人。也许这种理由随着我出生就根植入了灵魂,所以,没想到欠了一大堆人情债,当然,别人似乎也欠了我一大堆人情债。”
玉子书心倏地一疼,心里清楚,她这样转变,除了那一世压抑自己的灵魂为信仰和信念而活,这一世再不想那样,想随心所欲而活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他将云浅月的手攥了攥,传递给她温暖,暖声道:“云儿,这样不好,你欠的一大堆不是人情债,而是情债。”
云浅月愣了愣,忽然失笑,无奈地道:“我也不想啊!”
玉子书也失笑,须臾,收了笑意,正色地道:“夜天逸姓夜,夜轻染姓夜。该舍的东西就舍了吧!景世子已经对你包容许多了,就莫要让他心里明明醋死,面上还要云淡风轻了。”
“我发现你今日是来给他做说客的!”云浅月不客气地瞪了玉子书一眼。
“我来了天圣住了这么久,在人家的府里白住不说,还白吃,白喝,一切都是上好的待遇,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大抵就是如此吧!总也要付些费用,而我身为东海国太子,爱民如子,生怕不能为东海国子民造福,进财还嫌少,又怎可出财?所以,定然是不对他拿银子的,但好在还有一张嘴,可以这样帮他一下,抵了费用吧!”玉子书笑道。
云浅月看着玉子书薄薄的嘴片吐出一大段话,连个磕绊都不带打的,她有些无语。
玉太子,您有多爱惜你的子民啊……
不,玉太子,您有多爱财啊……
二人说话间,来到西山军机大营。军机大营同样被漫天飞扬的大雪覆盖。按照云浅月的指引,玉子书携带着她来到了后营房。
此时将近午时,军机大营内的士兵遇到如此大雪自然不会再练兵,都在房中休息。二人飘身落在最后一间房间门前,透过门缝,见里面一个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放了心,推开门,拉着玉子书走了进去。
“谁?”明明呼呼大睡的人很是惊醒,躺着的身子腾地坐了起来。
“铁老,是我!”云浅月轻声道。
“主子?”铁老一惊又是一喜,看着她,“您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云浅月对身后一指,“这是东海国的玉太子!”
铁老顿时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玉子书,玉子书对他和气微笑,片刻后,他叹道:“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玉太子玉质盖华,诚不欺负天下百姓。”
玉子书笑而不语。
“你继续休息!我和他自己进去就行。大约要在这里住上几日。你不必理会,还照常一般。”云浅月说话间,来到暗门,自己先钻了进去。
玉子书听说她要住几日,无奈笑笑,也跟在她身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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