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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真的只是想回来看我一眼,吃完饭就匆匆赶回学校去了。
不,是我草率了。
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桌上、染着血的冰锥,我发誓是我小看了江邵年。
连在学校都会这麽做,是仗着家世背景、还是完全不在乎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
按照他的吩咐把冰锥清洗乾净,放回他的房间内,我躺在床上思绪飞涌。
今天江邵年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温和到令人害怕的程度,先是不追究我那不亚於挑战他主权的行为,又是另外给我备了一盘晚餐——虽然前面他在吃的时候把我当成余兴节目在看就是了。
我清楚他的心态。
因为在责问我时我乾脆俐落的道歉服软、将主导权递给他,掌握了主导权的江邵年才满意的施些小恩小德给我。
也就是说,只要我一辈子都乖乖听话,就能活命……不,以那个疯子的个x若只是乖巧顺从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对我失去兴趣,而我也会成为走入历史的要跳时间线啦!
江宅的所有人都很诡异。
不论我在这栋宅子中住了多久,那强烈的违和感总是挥之不去。
“缪,在想什麽?”
江邵年又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甚至非常顺手的把头埋在我的颈间。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动作,让我看起来……有点小鸟依人?
说来奇怪,明明都是吃一样的东西,他怎麽就能b我高出半颗头呢。
一般血腥味萦绕在鼻头,我稍稍垂头便能看见他沾了鲜血还未清洗的手。
连我的衣服都不可避免的沾到了。
我把台灯关了,带着椅子後撒一步与他对视:“没想什麽。”
“是吗?”他笑:“那让我猜猜…”
三年过去了,江邵年那gu捉0不透的气息又重了几分,唯一能称的上喜事的大概只有他暂时不会想杀了我。
“啊,没洗手就乱0、害我也要换衣服了。”惊人的洞察力也没变:“我猜对了吗?“
江邵年依旧g着唇,眼神没有半分波动。
我面无表情的望向他,这个人真的恶劣的没边
意思意思拍了两下手:“猜对了。”
我喜欢聪明人。
但不是很喜欢江邵年这种聪明到让人有点恶寒的类型。
“既然我猜对了,缪要给我什麽奖励?”他没有再看我,转身边走去我的浴室洗手边问道。
有时候我真的蛮佩服他的厚脸皮的。
怎麽会有衣食无缺、家财万贯的富家子弟跟我这个身无分文的养子讨要东西啊。
许是逗弄我逗到满意了,江邵年无b自然的躺在我的床上道出来意。
“学校派我去参加竞赛,可能会有两、三天没回来。”
“你愿意去?”不怪我吃惊,我们堂堂江大少爷怎麽会答应这种麻烦事。
“为了缪,哪有什麽不愿意。”扯淡。
无视掉他类似恶趣味的话,我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吐出下文。
江邵年突然转向我,直直盯着我的眼。
“不是一直想探探这栋房子吗?”他笑着,我却是汗毛竖立:“给你机会了,要好好把握喔。”
他从哪里知道的?我分明没有表露过啊?还是在试探我?
千万种想法飞速滑过,我只能强装镇定对上眼含戏谑的他。
“是吗?”我也笑:“那就先谢谢你了?”
江邵年却突然失了兴致,努了努嘴:“又说谎。”
脑子乱成一滩浆糊的我一时之间没法思考,已读乱回:“要去吃晚餐了吗?”
他坐起来点了点头,甚至还颇善解人意的提醒我:“衣服先换吧,我在楼下等你。“
行动缓慢的把衣服换上,我没有停止思考。
江邵年是什麽时候发现的?
现在再去探索江宅已经没有意义了,本来就是为了能活不去所以才想ga0清楚藏了什麽。
我一直都挺有自知之明不管我找到什麽石破天惊的秘辛都没法以此要挟江邵年。
他是个疯子,但他的父母可不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找到什麽丑闻,那就只剩两种解决方案了。
一是被他父母销毁。
二是可以以此要挟他们,这是最好的结果,代表除了江邵年外没人可以威胁我的生命。
我从楼梯走下。
方案一是不可能实现的,托江邵年的福我在圈子里露脸的机会不少,以那重脸面的江家主人不可能以这种会被人垢病的方式处理。
除非我错估了什麽。
一落座就被江部年毫不掩饰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
“怎麽了?”我问他。
他却笑了。
等等,我预感不对,低头看清了桌上的菜se。
没有一道菜是我ai吃的。
这家伙是小学生吗?我腹诽着,江邵年甚至还假惺惺的夹了一筷子菜给我。
思来想去,大概是对我刚才他提出他要出门
时没有对此表示关心的处罚。
他就是喜欢我不走心的依赖和服从。
於是我乖乖的把那筷子菜吃下去了。
“这麽乖?”江邵年挑眉,似是没想到我真的会吃下去:“那就要给乖孩子一个奖励了。”
他又夹了一筷子菜,满满当当的盖在我的饭上。
认证了,是小学生没错。
在内心叹气,我无奈的吃着饭。
江邵年用毫无起伏的嗓音开口:“——他是小学生吗?招式这麽幼稚。”
“咳、咳。”措不及防被人念出内心独白的我被饭呛到了。
一杯水就着饱含调侃的声音一同递出。
“怎麽能吃饭都能呛到?”他说:“连小学生都不如。“
你就再记仇点吧,记不si你。
……………………
吃过饭後,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会是谁?反正不是江那年,他没这麽有礼貌。
“李姨,”我对站在门外,手提餐盒的妇人打招呼。
“晚餐没吃好吧。”她笑得慈祥,我知道她又在透过我看其他人:“这里还有其它菜,凑合吃吧。”
她利用我去弥补愧疚,我接过她的好意也不过是各自得利、两全其美。
“谢谢。“
李姨究竟在透过我看谁其实不难猜,大概是家里的小辈,或更亲一点的、儿子?
可能是吧。
打开餐盒,是完全可以料到的菜se,反反覆覆的就是那麽几道。
这就更没有什麽好疑惑的了,不外乎就是那个人喜欢吃吗?
如果说我会有什麽被当成替身的背叛感那就真的是想太多了。
各取所需,哪会有什麽背叛啊。
把最後一口饭塞进去,我准备把餐盒拿下去洗。
有件事好像让这个说法说不通。
李姨每个礼拜都会告假一天,说是请假我却还是能在江宅那条最深处的走廊瞥见她的身影。
若真的是那麽思念,为什麽不回去看看,反正退而求其次的找了个替代品?以她在这栋宅子中的地位来看,休个长假一定不是问题。
是什麽迫使她必须待在这里?
这栋房子里的疑点真的太多太多了,容不得我每个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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