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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往常的漫不经心。
大少爷是要卸磨杀驴还是要强把自个儿收入麾下呢,他的目光渐渐沉了下去,正这么寻思着呢邢策南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路:“看够了?”
“那也不是”祁咎脱口而出,一脚踏回插科打诨的舒适圈,“这不是怕你生气。”
邢策南一副你说你的我不信我的的表情嗤了一声,也没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他拿起比较小的那个盒子冲祁咎晃了晃,拖长了语调表明自己的惋惜感叹或者随便什么思想情感:“本来想叫你自己拆礼物,不过看来你没什么兴趣。”
没等祁咎琢磨出他这句话里的深意,邢策南已经利落地拆了那个包装有点过于敷衍的“礼物”,于是那根塞在缓冲材料里的金属就这么草率地出现在他眼前。
有点眼熟,祁咎端详了两眼,勉强认出来被包得密不透风的是什么,还没发出半声疑问,邢策南已经把手搭在他颈后、缓慢地向下压去。祁咎觉出了他的不容置喙,干脆敛下了眼、顺着力道弯下脊背,把手撑在靠椅的两侧半蹲下身,半身阴影罩住了对着他红肿后颈作威作福的那位。
邢策南松开人,利落地套上手套穿好钉。祁咎得空看了眼盒子里泛着冷光的器具啧了一声,这么多年了穿刺的东西就没个革新什么的吗,看着怪倒人胃口。
但没办法,祁咎任由止血钳夹上自己的舌头,无可抗拒地被扯出去。邢策南凑近了瞄穿刺位点,大概是被眼前这幅疯狗忍辱负重吐舌头的景象逗乐了,眼神都蕴了笑,与祁咎盯着他的目光相及,薪柴沾不得火星、交锋间滚烫得他将调笑挤回喉间,千回百转只好酝酿成一声咋舌。
祁咎弯了弯眼,邢策南跟着他笑笑,顺手将止血钳向外拉了寸许,祁咎牙根发酸,舌底的肌肉抻得生疼耐不住微微地颤,展眦欲裂任心有不甘也只能低眉垂眼作态认错…装乖讨巧。
邢策南面无表情,只觉得他越来越会招人了,想到他舌中线上的凹痕和现在不耐仄眼的表情,又觉得他大概本来一直就挺欠操的,刚才因为他偶有乖巧的表现起的怜又统统变成穿刺时暴戾的力道。
银钉穿过舌面,略凉的异物感硌在舌中,稀薄的血丝丝缕缕铺在口腔,祁咎咽了口唾沫,觉得喉咙发痒。邢策南隔着手套捏住伸得太过有些瑟缩的软肉左右端详,鸽血红正正好好缀在舌面中心,故意做的棱角折出不明不暗的光,叫人不免联想他唇齿张合间偶然一瞥会是怎样的夺目。
邢策南挑了挑眉,一抬目正好对上那人虚浮暧昧泛滥的眼,啧了一声,把手松了。祁咎终于得了救,好不容易将抻得僵硬的筋捋直,把自己呛了两下,故作不熟练地骂了一句傻逼。邢策南盯着他看,半晌没说话。
“挺适合你,别摘了。”
“…操。”
祁咎下意识用舌头顶住犬齿,切割刁钻的形状刮擦过上颚,又痒又疼,他少有的觉得耳根发烫。
真他妈要死了。
光圈悬在半空隐隐约约,散出的明亮光色打在刻意调过质感的墙壁上,和着大片的绒料垂落,细细看去似是泛着波光,只不过淌的不是水,而是熔金。
夜幕早已降临,倒不如说是白日从未升起。真正的阳光穿不过浮空城,虚假的光球只挂在宴会厅,有人指朔为望,有人化日为夜,虚虚实实浸泡在致幻剂中并不分明、更无人在意。
低缓的乐音刻意仿古,和周遭环境一起诠释着何为奢靡,穿着全套礼服的身影成群,谈笑风生间将人命与金钱掷于天平两侧,动作熟练,习以为常。
还没来得及溶干净的颗粒物散在杯底,金灿灿的打光在酒面上折出格格不入的冷色,那一道颀长的身影便似是被它倒映出般地支在一旁,作壁上观。
祁咎潦草地把头发半束,罕见地露出额头和大半张脸,他生得好,苍白面皮浅淡薄唇,便更衬眼中黢黑深不见底,勾魂摄魄。话虽如此,敢有胆量看这位的人却实在不多,有命去欣赏的更是稀缺,按某位的说法便是真是可惜。
这不就有人上赶着帮人解忧助人为乐么。祁咎往墙上一靠,目光扫过几张只在资料中见过的脸。
屈尊降贵、鄙夷不屑,一瞧便知是从上头下来的,毕竟嗑药磕不出眼高于顶的贵族,0区的本质是罪犯聚居地,在这种地方除了邢家那帮精神病,谁有那个必要强调自己的不同?亡命徒的眼神当然是自下而上的,就像他自己。
…还有狎玩旖旎,喔唷,祁咎眨了眨眼,冲我来的,好新鲜。
或者说,久违了。
赏金客挂着点虚虚实实的笑,眉目间驱不散的戾狠逼人、那是真真正正从刀光血影中博一线生机的攻击性,不会因为换了套正装就有所削减。
祁咎在这天杀的金碧辉煌中没能如愿迈入阴影,于是只好心情欠佳地锋芒毕露。他边在心里把邢策南这主办方肆无忌惮迟到的行径批判游街,边将特供的高度酒不加药片版当橙汁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灌下去,边冲那几道粘在自己脸上的目光抛出一点森然的笑意。
“如果我是他们,肯定现在抛下一切立刻离开这里。”
一个带着叹息的声音慢慢悠悠地响起。
“只是这里吗。”
祁咎略有不满地剜了邢策南一眼,用拿着酒杯的那只手的手肘往他肩上一撞。
邢策南揉了揉肩,装模作样地表达了一下歉意,接着就十分自然地一把抓住那人作乱的手腕上托,低头就着他的杯子抿了半口酒,面色凝重地咽了下去。祁咎啧了一声,扯回自己的手把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
玻璃杯扔到桌子上的声音不响,奈何这个角落他一个知名杀手就已够显眼,现下还多了个跟他不清不楚的主办人。
无数道直勾勾的眼神聚在他们身上,当事人却压根儿不在意。面对顶头上司——不对是雇主——祁咎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自顾自地把被某人扯皱的袖子理好,动作粗暴率性,看得邢策南头皮发麻,像有所共感。
邢二少很自然地将目光滑开,他的确有太多选择。从祁咎乱翘的发丝到半扯开的领口,他身材本就好,何况宽肩窄腰被刻意设计的衣料衬得更加勾人。
祁咎果然注意到了他愈发浓重的眼神,邢策南对着那人突然勾起的笑意想,他回应似地挑眉,却未曾料到面前这人突然一凑近,却在毫厘咫尺处骤停,仅是侧了侧贴过唇角。
邢策南倏地心中一震,想要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他目力所及范围内尽是祁咎眼中挑衅的愉悦,一时间脑海中也就剩下了他。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耳边和停下的窃窃私语一样出现得突兀的是小声惊叹和虚伪的抽气声,邢策南很快回过神,他冲人眯了眯眼,算是暗示许了他约,随机半步后撤,放下杯子。
祁咎顿觉有些不妙,笑容一滞。
“邢——!”
一记清脆的响落在宴会厅内,完美地展示在旁观者的眼里,邢策南丝毫不拖泥带水,动作利落又恰好得想让人拍手称快——明晃晃的羞辱。
与其相对的,那句还未出口的直呼大名半路被打散了出去,祁咎头偏向一边,很少见地露出了空白的表情,像是魂魄被一耳光抽散了,半晌没回过头,连眼也没眨。
邢策南没理会他的怔愣,随手抓了张餐巾细细地擦了一遍手,又将它丢到终于回过头来的雇佣兵手里,头也没点一个就从侍者盘子里挑了杯酒,去被人攀谈去了,留下祁咎和他如有实质的目光。
他没走远,一声低低的笑若有若无地飘进耳朵,邢策南也跟着莫名笑了一下,想起祁咎接过餐巾时抬眼看他的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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