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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咎之所以敢堂而皇之地对邢策南又占便宜又挑衅,无非是因为他敢肯定邢二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要了他的命。
他如此猖狂的自信从何而来?答案的主要部分是是邢策南流传甚远的究极资本家之美名,据说此人黑心到不把你浑身上下所有用处榨干不罢休。
祁咎显然深谙此事,毕竟他从初出茅庐时就同对方合作…实际上是互相利用,对方什么德行没人比他知道得更清楚。邢二此人,就算是青春版也绝不吃亏,脸上笑眯眯地说我信任你呀甜心,扭头就什么脏活烂活难于上青天的活都给他一塞,分毫不顾他甜心的死活。得亏祁咎从他那捞的钱够多,自个儿也算个置死地而后生的极品,不然早就跟这无良甲方翻脸。
当然此刻,他收到了久违的结单要复命的智障要求,一边寻思着邢策南这是要先跟他翻脸了还是怎么着,一边费劲地把自己从一众尸体中挪出来,在边上还算干净的地方躺下,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少数激光刀造成的伤口焦糊一片,倒是省心的很不流血,可也不知道邢二上哪找的一帮脑子长泡了的家伙和他一样用冷武,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砍刀!冷铁造成的刀伤刻在皮肉上,喘个气都疼得头晕。他出任务很少带伤药,既出于方便行动考虑,也出于对自己实力近乎傲慢的确信。
死不了,但力气花得差不多而且现在是白天,他考虑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干脆理直气壮地把自己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开始躺尸,毕竟现在这样子出去就相当于行走的经验包和大把的赏金,不如老老实实养精蓄锐等晚上再去找他那杀千刀的雇主。
这次失手他能勉强承认有一点点点点是因为他轻看了对手,但绝大部分责任还是在邢策南头上,给的资料和实际情况居然大概只重了三四分,说好的自己是去暗杀神不知鬼不觉结果一开门一屋子人往他身上招呼,说好的用枪结果迎面一下刀劈,亏是祁咎摸爬滚打数载,从必死局中夺生机已成了肉体记忆,但凡换个别人都要尸骨无存。
邢策南显然捏好了度,祁咎想,他肯定知道这种程度我死不了,这是在出气呢。
祁咎少有的狼狈不堪,累得痛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却莫名其妙觉得乐得慌。邢策南好久没有如此直白地向自己袒露他的情绪和想法,虽然自己也半斤八两。他们简直恨不得脸上贴张假面来跟对方虚与委蛇,几两真心捂得比谁都严,甜言蜜语却不要钱似的倾巢而出。
真是一段典型的健康关系,他有意说笑话给自己听,却笑不出来,精神疲惫到一定程度是这样的。祁咎干脆放弃了这个打发时间的方式,开始思索邢策南这货到底有何居心。
无良甲方的任务要求其久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如今从脑子里翻出来,又咀嚼三番,他虽觉不是,也赫然生出一种推测:
邢策南这是在跟他发脾气呢?
…噫,祁咎被自己突兀的想法吓得有点发毛,莫名觉得后颈一凉,发脾气这三个字配上邢策南也太惊悚了点。
虽说这家伙一反常态地不把私人账号当尸体,也不选择当面说并压价而是直接发给他所有内容并单方面拍板决定了报酬——甚至铁公鸡拔毛一般稀罕地报的比平时高,就算他经历一夜情后居然保持相安无事好几个月,也不随时随地发讯叫他当司机当保镖当男伴当吉祥物……好吧,祁咎听到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大概是对邢策南形象的认知,又或者是他自个儿本身就很混乱的三观,总之他现在仔细一想,邢策南大概的的确确在发脾气,还是在同他发脾气。
妈的…祁咎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事情他能笑邢策南三十年,前提是他们能再活三十年。
被他惦记着发脾气的邢二少正靠着软椅,和合作对象悠哉悠哉地喝下午茶。自从城西那边的新货在邢策南手上这个信息被放出后,上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堪称络绎不绝,能够牟取暴利的事儿谁不愿意呢?
虽说祁咎这没个规矩的野犬会干点他意料之外的事…以及有某些让他咬牙切齿的举动,但他办事也的的确确让他满意。邢策南咽下一口清茶,顿觉嘴里淡出鸟来,这才想起他已经几个月没碰过酒了,瞬间有些发怔。
“…邢先生?”
“继续。”
邢策南听了两耳朵就兴致缺缺地敛下眼,又抿了一口茶水。思绪从眼前人口中所谓双赢的方案飘开去。
茶叶比酒精金贵的多,毕竟0区的传统美德是酗酒和嗑药而不是品茶,简而言之就是0区产不出茶叶,也没人卖茶叶,可邢家老宅那帮人一天到晚想端出个高高在上的姿态,不伦不类地非要把药片就茶咽,典型的牛嚼牡丹还混着路边的野草。
邢家属于1区,邢策南从记事起就被灌输这个观念,就算淡忘了是谁法,硬要说就是有种野性美。他属于是没想到邢策南这奇人跟别人玩强迫还能走神,要不是他,换了个人早反抗了逃跑然后被抓“被消失”,邢策南本人既没人睡了又要处理之后的一系列糟心事,祁咎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真是伟大至极,虽然思绪被一下疼一下胀一下麻一下爽搞得七零八落,连骂人的词儿都断断续续,还是在脑子里。也想起来:第一邢策南不缺人睡,第二杀人他不需要自己动手。
与此同时,邢策南抽出被血汁和肠液涂得均匀的手指,在祁咎被他踩出青紫的地方拭了拭,将下身早已勃发的欲望放出,伞头正正巧巧抵在穴口上,由于刚才的侵入,小口略微翕张着,像是一下一下地抿着、吻着、舔着他的下身。邢策南倒吸一口气,喉口滚出一声笑:
“要不是刚才咬得死紧,就凭现在这水平,你都能比过身价最贵的妓。”
眼瞧着祁咎没有换个行业当身价第一的意思,他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掐住那人的腰、挤开一拥而上的软肉一寸寸地顶进去,拓开未经人事、青涩的甬道,他很有耐心,临到口边也知道慢慢品尝,缓慢又不停地直奔向底。祁咎的目光悬在桌角颤着,抓上了邢策南钳住自己腰上的手的腕子。
毕竟邢策南的行事风格是要么一击毙命要么温水煮青蛙,后者的下场往往更惨。
他有些头疼。
不仅因为想到自己要被煮了,也因为邢策南尽数探入后突然加速,一下狠戾地直直撞在了最深处,祁咎一下抬头又脱力、后脑砸在桌上,眼前泛了一片花。
算了,他想,至少邢策南还知道给我吊着命玩。
说实话,邢策南还挺会找角度的,毕竟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掐着人一摁就能捏准了祁咎大半个身子吊在外头的位置,好巧不巧地摸着他一抬手就够的着自己脖子、和能让他能有着力点撑起来的中间,很好地碾碎了祁咎反抗的希望。
虽然他现在虚脱得估计也翻不起什么浪花,那么欣赏他完全处于被动时强撑的狼狈也挺好。
邢策南这么想,掐牢那人挂不住还打颤没地儿发挥的腿,力道之大足以完全肯定会淤出一片青紫,又以相似的力道长驱直入、撞至甬道深处。
祁咎显然后悔了,他寻思着先暂且屈服在淫威之下缓缓,一没想到邢策南这一向先诛心再杀人的黑心鬼二话不说直接发难,二没想到自己伤得这么离谱半天也不见好,总之先低头再反制的计划泡汤,自己也差不多要歇菜了。
死不至于,半死可能还要过点头。总之他既还不想趴在床上几个月,就不得不做一点小小的反抗。他支起手肘撑了半身起来,就发觉自个儿往下一滑,狠狠坐在了邢策南那根要命的东西上。
他登时齿关一错,呛出几声闷哼。
“呃嗯…咳、!”
妈的…大意了,祁咎原本还能想点东西的脑子被彻底捅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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