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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岐,过来吧。」
「好。」
秦岐看着那几行字,面无表情地收了手机,站起身向三楼走去。
沈闻已经上去了一个小时,这个独属于秦绪川的三楼似乎永远为沈闻打开,随时随地。而自己争到一个上三楼的机会都需要先和宋叔打报告,作申请。秦岐毫无意义地想着,面上丝毫不显,只是左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鼓起。
站在二三楼的交界处,秦岐冲着楼上扬了扬脸,眸子里冷态愈浓。
他愈发觉得自己好笑了。
秦岐心想。
毕竟在这个别墅里,他的存在才是好笑,又怎么会轮到自己干扰哥哥的好事呢。
指尖微微抽搐,秦岐轻轻的哼笑了一声,缓步踏上了属于三楼的第一个台阶。
宋平站在秦绪川书房门前,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他是自打秦绪川出生时就在老宅里侍候的,跟他时间最长。秦岐默默看着眼前的人,直到文件递到跟前才稍稍回过神,换上了一副得体的笑容。这是基本的礼数,哥哥教过他的。秦岐想。
“叔,谢谢你了。”
秦岐看着宋平稍稍反光的镜片,礼貌开口。
只是这道视线太过犀利,目的性强到宋平想直接开口,话到嘴边却滑了又滑,拐了弯又带点小意思。
“小岐,你哥最近很忙,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
“好,那麻烦您叮嘱一下,让他不要太累。”秦岐笑眼盈盈地开口道,“一定记得按时吃药。”
宋平彻底没了声响,他本身就对这个三少爷不确定,小时是不甚在意,大了更是捉摸不透。
笑面虎般的人物。老辣如宋平,经验让他做出了一些判断。
秦岐就着宋叔的送客手势转身下楼,只是趁着转身那零点五秒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颜色极深的瞳孔映着紧闭的门,显得越发难懂。
酒吧。
秦岐坐在学校后街的那家新开的bar里,加了冰块的酒杯被手指的温度浸染,蜿蜒向下,留下一道道的水痕。
——哦。书房也带了休息间,忙到哪里,哪个地方,谁又知道呢。
——在忙。永远在忙。
——我三十五天零十三个小时没有见到你了。
——又是三楼。
秦岐想着秦绪川的脸,挺括的身躯往后一倒,又陷入了一种不会有解的刻薄问答里,手肘撑在两膝上,眼皮微阖,用酒杯底的一角一下下磕在桌面上,发出了轻微的,有规律的声响。
秦绪川是忙人,永远不会为一些无聊的事分去自己的注意力,包括自己。
其实他自己就是很无聊的人。
幼稚和无聊挂钩,不是吗。
秦岐又想起了一点点小时候的事,十五岁的秦绪川冷脸说他幼稚。那时的他其实想说自己并不如此,只是秦绪川每一天,每一个小时,似乎都有事情要干,要上学,要竞赛,要干这干那,自己只是想要让他陪自己,不说话也好。所以即使秦岐那时小,但他仍觉得自己有能够让人放松一下的能力,至少有能够让秦绪川分给他一点注意力的机会与可能性。
仰头一口喝尽了酒杯里的液体,碎冰在口腔里嘎吱嘎吱地摩擦,秦岐高耸的鼻骨在酒吧频闪的灯光里折射出阴影,表情若隐若现,不甚清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或者拥有如何的滔天巨浪。
“秦三呀,怎么了这是,怎么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白彦江欠儿了吧唧的凑过来,胳膊直接撑在秦岐身后的皮沙发上,一脸揶揄地开口,“失恋了,被骗了,伤心了,还是怎么着,说来哥们儿给你解决解决,保证一治一个准!”
秦岐偏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两眼,没有要理的意思。
“谁欺负你了嘛,怎么一脸死人相。”白彦江啧了两声,“我跟你说啊,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爹,哥们儿我谁都不怕。”
“当然啊,还有秦二···”
白彦江说话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就直接没声了,看着秦岐面无表情地勾了两下嘴角,在心里翻了两下白眼。
得。
这下谁也管不着了。
在这批官二代公子哥里,第一奇怪的,也是最怕的,是秦绪川,第二奇怪的是秦岐。而白彦江讨厌秦绪川的理由明确又直接,人是真他妈装。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又不得不承认,能装成秦绪川这样的,也算是个本事——永远不苟言笑,永远一本正经。
对秦岐,白彦江自诩也是看得透,俩人从小玩到大,人是会玩,玩的好,也玩的高大上,只不过从小到大,什么都听他哥的,同样也努力的向他哥看齐。
今儿个秦二这幅模样,肯定跟他哥脱不了关系。
白彦江这头正寻思着,那头的秦岐也不闲着。
“哈喽,帅哥,看你好久了,想请你喝杯酒。”
秦岐重新给自己倒上新一杯,就听着身边的女声。声音软里带媚,勾的人难受。闻言他抿了口杯里的酒,什么反应也没有。
白彦江吹了声口哨,心里暗暗数着这是第几个。
第三个?差不多。
兄弟有难,我不得不替他挡啊!
“美女,我这兄弟正难受着呢,不然我陪你喝杯,别坏了你好心情。”白彦江语调上扬,拿过了自己的酒杯,满上。
女生闻言调笑的看过去,准备和他碰杯。
秦岐终于抬头,歪过身子,冲着不知道哪个方向勾唇笑了笑,扬了扬眉,随即抬手和对方手里的酒杯一碰,叮的一声,让秦岐的声音在吵闹的酒吧里显得过分清晰。
“加个微信?”
直到走出酒吧门口,被冷风一吹,白彦江还觉得自己有点晕。不是,不是,什么意思?秦岐加女的微信?
“你···”
白彦江原则上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八卦,只是他太震惊了,兄弟多年铁树开花,怎么忍也忍不住啊!
“哥们儿,加油!”
嗯!还是这句话适合送给秦岐。
秦岐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上的聊天框,明显女生的热情已经被激起来了,连着发了两三条,内容上无非是什么名字类的常规问题,语气倒透着亲昵。
没意思。
无聊。
秦岐看了会儿,觉察出什么意思也没有。
白彦江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惹得人烦。
“有烟吗?”秦岐看着他,神经抖动似的阵痛又翻了上来,他眼神暗了暗,压下了一丝失望与不可明说的愤怒。
“有,有。”白彦江摸摸索索,掏出来盒压扁的黄鹤楼,抽出支,又给秦岐点上。
秦岐靠在路灯上,两指夹着,垂在身侧,昏黄路灯的光打着圈晕下来,照得秦岐的眼神晦暗不明。第一口烟雾吐出来,他觉得从鼻腔到肺里,全是烤烟的焦味,而口腔是苦的。他什么目的也没达到,反倒像个跳梁小丑,演个不入眼的三流把戏给他哥看。
第二口。苦味少了。
秦岐扬了扬下巴,夹着烟的指尖指了指路对过,胸腔震了震,哼笑两声,对着白彦江说道:“有人等了你怪久的,滚过去吧。”
白彦江顺着指尖看过去,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我操···”
对过的那道挺拔身姿注意到了白彦江的视线,踏开步子就要往这里走。
丫的有病!他暗骂道。
“老三老三,有什么事下回再说吧,丫怎么又跟过来,阴魂不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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